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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制与传统士人的社会求偿心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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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亮
科举制始于隋,盛于唐,并为以后历代所沿用,迄于清末,主宰中国传统社会文官选拔达1300余年之久。而士子众多,录取名额有限这一矛盾始终存在。因此,求取功名之途阻塞多艰,士人蹭蹬场屋,有多年而及第者,有终身不售者,为痴为狂者所在多有。
士人及第后的心态在其诗作中多有记载和表述,“昔日龌龊不足
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登科后》)唐诗人孟郊科举及第后的狂喜心情在这首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大诗人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也显露出对自己即将出仕并改换门庭和身份的喜悦。被目为明代奸相的严嵩的父亲严淮在临终前嘱托严嵩:“吾期汝一第,以成吾志,今若此命矣。”“既汝他日获成吾志者,吾目瞑矣!”(《钤山堂集》卷33)从严嵩父亲的生死期许,到《儒林外史》中范进中举后的癫狂发作;从唐代诗人的真实心情写照,到明清文人小说家笔下的夸张描写,都反映了科举制在中国传统士人心目中的地位:在传统社会里,科举成为士人阶层的最佳选择和出路,成为其社会存在的主要意义和个人价值实现的终极目标。这一观念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在传统社会中,一个士子成功的背后凝结了整个家庭乃至整个家族、乡党的心血和资助。“延经师,属生徒,隆礼而饩之,异书厚直购之至,倾其资弗计。”(《钤山堂集》卷33)殷切的期望、慷慨的经济支持,士子们心里积淀的不仅是感动、感激,还有不易所觉的潜在的社会求偿心理意识。当一个士人完成了从“正身之士”到“求仕之 < 1 > <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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