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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审梁启超的启蒙思想

    现代性的起源,不能仅仅回溯到五四,晚清是一段比五四更重要的“转型时代”。 

      梁启超的思想,在这样的视野大转换里面,就显现出其独特的、不可替代的意义。梁启超的一生,精力过人,著作等身。在其上千万字的-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1902~1903年期间发表的《新民说》。克武的这部力作,正是以《新民说》为核心文本,研究梁启超的启蒙思想。中国的启蒙,非自五四起,实乃从《新民说》而始。五四的启蒙思想家们,无论是胡适、鲁迅,还是陈独秀、李大钊、毛泽东,在青年时代都接受过《新民说》的思想洗礼。 

      穿越一个世纪的历史沧桑,重新阅读梁启超的《新民说》,我有一个异常强烈的感觉,《新民说》可以说是中国启蒙思想的处女地,是充满原始气象的混沌之作。惟其混沌,气象和格局之大,后来者无人可比。《新民说》内中洋溢着各种思想的紧张:破坏主义与保守主义,权利与义务、功利与义理、知识与德性、民权与国权、君子与公民、共和主义与自由主义、法律共同体与道德共同体……现代中国各种各样对立的思潮,都可以从梁启超那里寻找到最初的源头,五四的思想家们在接受了梁启超的思想启蒙之后,各自循着其思想中的一条路径,走向偏锋,最终发生不可调和之分化。 

      令人惊讶的是,从梁启超思想出发的各种分道扬镳的思潮,比如民主主义与威权主义、-爱国主义与文化民族主义、破坏主义与保守主义等等,在梁启超那里,却得到了某种调和。在后人看来是如此水火不相容的对立冲突,在《新民说》里面,却获得了一种奇妙的张力。 

      对于这一现象,克武在本书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颇具新意的解释:梁启超的启蒙思想,乃是一种调适思想。所谓调适,来自于墨子刻先生的“转化”(transformative approach)与“调适”(accommodative approach)的思想分析架构。简单地说,转化思想模式相信历史的发展是突变的,跳跃的,要从黑暗的现实跨越到理想的未来,需要人的意志力和革命精神来促成这一转化。而调适思想则认为,新与旧之间没有截然区别的鸿沟,历史的发展是各种思想和历史合力的产物,是在传统脉络中渐进的、局部的改革。在晚清的启蒙者中,谭嗣同和梁启超分别是转化思想和调适思想的两位典范。 

      以转化思想作为参照,研究梁启超的调适思想,成为本书的中心旨趣。梁启超的《新民说》之所以包罗新旧,有容为大,乃是其调适思想模式使然。李欧梵先生曾经说过,研究近现代中国思想最难,因为要背负“十字架”,既要熟悉西方文化,又要了解中国的传统。以我个人20年的研究生涯,深刻感受到李先生道出我们这一行的个中甘苦。晚清以来的思想,就是中西思想相交的那个“十字架”中点。要对梁启超、严复、胡适、鲁迅、陈独秀、张君劢这些思想家有深入的探究,不得不将他们的思想与西方思想作比较,观察其横向移植过程中的观念蜕变——假如其中经过近代日本的过滤,还要对东亚的思想脉络有所了解;另一方面,还须将近代的思想放在中国自身的思想谱系中观其流变,寻找本土的文化传统。一般学者在上述某一脉络中有所心得,已属不易,惶论其它! 

      偏偏克武自觉地担当起学术的“十字架”,他对《新民说》的研究,正是放在中西两条思想脉络同时展开。比如,关于《新民说》中个人与群体、自由与国家关系的论述,梁启超究竟是一个国家主义者,还是个人主义者,学界多有纷争,至今尚无定论。克武对此没有作化约主义式的简单处理,而是将梁启超的自由思想与欧洲的启蒙思想家作比较,同时又放在明代王学思想传统脉络之中加以理解。他同意萧公权先生的看法,认为梁氏思想中不少观念与约翰·密尔十分类似,“虽然不是一个西方意义下的个人主义者,但也绝不是一些学者所谓的集体主义者或权威主义者”。但又进一步指出,梁氏所强调的自由又是一个“非密尔主义式的自由”(non-Millian emphasis on individual liberty),“这种个人仍是以保障个人为基础,但同时以为个人与群体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有时强调以保障群体价值作为保障个人自由的方法”。显然,这种“非密尔主义式的自由”只有放在儒家的思想脉络中才能获得其自身的意义。 

      我认识克武已有十多年,作为与我同龄的中国思想史学者,我对他的研究充满了由衷的敬意,每每从他的成果中获得意外的启迪。在克武身上我常常感受到台湾学者那种既具国际视野、又有国学根基的深厚素质。作为思想史学者,背负“十字架”的另一重含义,乃是须兼有史学家的严谨与思想家的宽阔。克武恰恰同时具有这两种气质,这也是我推崇这本书的理由所在。 

      (《一个被放弃的选择:梁启超调适思想之研究》,黄克武著,新星出版社即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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