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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与徐乾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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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徐乾学弟兄,也很少走动。有一次,徐乾学坚邀舅舅到家中做客,他无奈的去了,但拒绝饮宴,以表示不食清禄之义。不过他对徐氏弟兄的态度是有区别的。小外甥徐元文是顺治状元,官至文华殿大学士,人品口碑尚好,所以顾炎武曾勖勉徐元文说:“有体国经野之心,而后可以登山临水;有济世安民之略,而后可以考古论今。”这是顾炎武的一生抱负,期望小外甥能深体此意。但对大外甥徐乾学则疏远得很,甚至很有点鄙弃之意。徐乾学是康熙进士,官至刑部尚书,藏书甚富,有《传是楼书目》行世,名气比元文为大,但人品欠佳,热衷利禄,阿谀权贵。在清人杂著中时有所记。乾嘉时学者姚元之在其所著《竹叶亭杂记》卷四中曾记有徐乾学以家刻本《通志堂经解》,署权臣明珠之子纳兰成德(——作纳兰性德字容若)之名行世一事。记云:
《通志堂经解》,纳兰成德容若校刊。实则昆山徐健庵家刊本也。高庙有“成德借名,徐乾学逢迎权贵”之旨。成为明珠之子,徐以其家所藏经解之书,荟而付梓,镌成名,携版赠之,序中绝不一语及徐氏也。
此段文字简短而有深意,容若一代词宗,竟然坐受虚谀,自污清名;健庵得“携”、“赠”二字及序中不及徐氏一语之讥评,足见巧宦便佞;乾隆不失察察,直揭其隐,别有雅趣;元之秉笔直书,不愧桐城名笔;丑闻既达天听,群僚焉得无闻;徐乾学如此行径,无怪舅氏不齿其人。
乾隆时诗人董潮有记耳目见闻之书《东皋杂钞》,曾记及徐乾学罢官后急乞召还之丑态云:
昆山徐健庵司寇归田后,重谋起故官。事已效,俟诏命至即行,计重阳前数日必到。偶以他故稽迟,司寇日挟门客数人,登洞庭东山饮酒俟召,随以劳顿停滞得疾。比诏至,殁已数日矣。
徐乾学觊觎禄位,急切丑态,令人作呕。贪心未酬身先死,致使九泉蒙羞,后世讪笑。此不得不赞亭林之独具卓识,此甥固不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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