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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和团二题捉奸与妖术

    ”的义和团兴起,汉奸一说更是甚嚣尘上。不仅远离京城的李鸿章,近在山东的袁世凯,因为对拳民一意主剿,也被指为汉奸。尤有甚者,拳民扬言欲得一龙二虎头,这一龙既是光绪皇帝,近人宋玉卿编《戊壬录》云:“义和团既借仇教为名,遂指光绪帝为教主,盖指戊戌变政,效法外洋,乃为帝之大罪也。”二虎乃庆亲王奕劻与李鸿章,因为前者“时充总理衙门大臣,日与外国人交接,李鸿章则时论所称为通番卖国者也。” 
           
        《清稗类钞》会党类“义和拳欲灭洋”云:“拳之于洋人及教士、教民也,分别称之曰大毛子、二毛子、三毛子,遇之,杀无赦。”拳民此一分类,实在是很“科学”的方法。近人笔记《庚子国变记》云:“义和团谓铁路电线,皆洋人所借以祸中国,遂焚铁路,毁电线。凡家藏洋书、洋图皆号二毛子,捕得必杀之。”又前人《拳变余闻》也说:“洋货店及藏洋书器者皆焚毁之。禁民间著白衣,谓其近洋派也。”由此可见,汉奸的定义已经不限于洋务派与吃洋教的教民等人了。 
           
        不特如此,义和拳的好汉还有一套鉴别二毛子三毛子即汉奸的神术,让人大开眼界(大毛子除了小日本,皆为非我族类之洋人,乍眼可辨,毋须鉴定)。关于此术,民国吴永口述、刘治襄记《庚子西狩丛谈》叙述甚详。案:吴永是当时直隶省怀来县知县,因为不愿与时并进,反而设法解散县境内的拳坛,打压“义民”高昂的爱国热情,被直臬廷雍称为汉奸,当地拳民也疑其为二毛子。 
           
        据《庚子西狩丛谈》卷二,某日,吴知县被拳民强邀至设于某古庙的拳坛“拈香”。拜了关圣之后,一拳民突然发话:“此县官是否二毛子,须先焚表请神示。”于是“左立者,乃取黄纸一张,就烛然之,盖彼中实以此法定神判,凡被嫌之人,均押至神前,如法勘验,如纸灰上升,可判无罪,灰不扬即为有罪,或立致之死,其实彼辈固别有诡法,可以任意为之也。” 
           
        读来有趣的是,黄纸燃就的纸灰竟然没有上升,一众拳民遂哄然道:“嘻,二毛子,神判定矣,当速斩。”所幸吴知县“巧言令色”,哄得拳民“复取一黄纸烧之,灰将尽,忽从掌中腾起。……然未及尺许,仍沉沉下堕。左者曰:‘如何,毕竟他心中还是迷惑不定,拿不稳主义,如此定靠他不得,不如依法斩了为是。’” 
           
        至于吴知县最后是如何脱身的,因其无关拙文主题,这里就不赘述了。然仅就义和拳捉奸法术而论,西人白克浩司伪造的《景善日记》也有相似记载,兹摘录数语,聊备一格:“义和团判断人罪之法,亦至奇矣,对其人烧黄表,视其灰之升降,灰上升则免死,下降则立杀之。其实纸灰有薄有厚,薄者易升,厚者常降,亦视其缠之松紧,松者易升,紧者常降也。”——天可怜见。当年不知有多少二毛子三毛子枉死在这样的诈术之下! 
         
        妖术 
           
        义和团崛起于民教冲突频仍的山东,自称刀枪不入,誓言扶清灭洋。然而奇怪的是,庚子年间的拳乱,闹得最凶的一个地方,却是与山东相邻的直隶省。这其中一大原因,乃前一年(一八九九)新任山东巡抚的袁世凯大力剿拳,使得众多拳民逃往直隶。义和团之所以成气候,还因为当时的中外沟通渠道不畅,清廷与列强之间,频频产生误解,乃至华洋对立更趋尖锐,转圜之机一失再失。另外,面对洋人挑衅,清廷仇洋派不自量力,以为仅凭民意及“义民”襄助,就可与列强决一雌雄,殊不知一味蛮干的结果,却是酿成了悔之莫及的大祸。 
           
        据说义和团大致可分两类,山东的拳民虽仇洋,但通常因为具体的教案而起事,而且他们的拳术,多少有些真功夫(如梅花拳)。直隶的拳民则不同,其首领多江湖骗子,他们所鼓动的,乃一种绝对的仇洋主义,譬如右列这份揭帖:“天地怒,神仙惨,雷电收,霖雨敛。红灯照,义和拳,力无穷,法无边。烧铁道,拔线杆,枪无药,炮无弹。洋人灭,尸相连,人神喜,鸡犬安。歌大有,庆丰年。”(参见相蓝欣《义和团战争的起源》) 
           
        一九零零年六月,大量拳民涌入北京扶清灭洋。其实六月初,刑部尚书赵舒翘等,受命前往涿州巡察“匪情”,还觉得这些拳民“皆市井无赖、乞丐穷民,殊不足用”,然而舒翘“回京,揣太后意问之,不以实对”(恽毓鼎《崇陵传信录》)。于是乎,朝廷命令大学士刚毅再往涿州一探究竟。旅美学者相蓝欣《义和团战争的起源》一书说:“与赵舒翘不同,刚毅对拳民褒奖有加。……刚毅巡视涿州之后,拳民进城人数明显增多。” 
           
        义和团入京,乃于城中遍设拳坛。王公贵族,争相趋奉。罗惇曧《庚子国变记》云:“其神曰洪钧老祖、梨山圣母。谓神来皆以夜,每薄暮,什百成群,呼啸周衢。令居民皆烧香,无敢违者。香烟蔽城,结为黑雾,入夜则通城惨惨,有鬼气。神降时,距跃类巫觋,自谓能祝枪炮不燃,又能入空中,指画则火起,刀槊不能伤。出则命市人向东南拜,都人崇拜极虔。有非笑者,则戮辱及之。” 
           
        据钱念劬辑录《庚子传信录》(作者传为湘乡李希圣),彼时某些官员,深感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上书言神怪者以百数”。御史徐道焜说,“洪钧老祖命五龙守大沽,龙背拱夷船,皆立沉”。又有翰林院编修萧荣爵,言“夷狄无君父殆二千年,天将假手义民尽灭之,时不可失”。而当围攻各国使馆的闹剧开始,亦有官员献计,谓“使臣不除为后患,以五台僧普济有神兵十万,请召之会攻”……总而言之,各种妖术,竞相出笼。潘朵拉的魔盒终于打开了。 
           
        拳民不独涌入京师,近在咫尺的天津亦是他们的天下。譬如天津的红灯照就很活跃(前引直隶义和团揭贴有提及)。关于红灯照,罗惇曧《拳变余闻》记述甚详,姑引一段:“庚子四五月间,忽传有红灯照者,皆十馀龄幼女,红衣裤,挽双丫髻,稍长者盘高髻,左手持红灯,右手持红巾,及朱色摺叠扇,扇股皆朱髹。始老孀设坛授法,集闺女数十辈,环侍受法。四十九日,术成,称太师姐。转教他女,术成,持扇自扇,渐起渐高。……女子自言,能于空中掷火焚西人之居,呼风助火,焚无馀。津民深信之。入夜,家家悬红灯,迎红灯照之仙姑也。……每焚洋楼,皆言仙姑掷火也。” 
           
        看来真是天助我也。罗惇曧的笔记还提到,京师的大学士徐桐“恶新学如仇”,“其宅在东交民巷,恶见洋楼,每出城拜客,不欲经洋楼前,乃不出正阳门,绕地安门而出”。拳民入京,徐桐大喜,“谓中国自此强矣”。这位疾洋如仇的老先生,还写了一副对联赠给义和团大师兄:“创千古未有奇闻,非左非邪,攻异端而正人心,忠孝节廉,只此精诚未泯。为斯世少留佳话,一惊一喜,仗神威以寒夷胆,农工商贾,于今怨愤能消。”我估计在他眼中,红灯照的仙姑,既然能于空中掷火焚洋楼,毋须多久,徐大学士出门拜客,当无复绕道而行矣。 
           
        但是,无论拳民与仙姑的神通如何广大,血肉之躯与气功符咒,终究不是近代武器的对手。钱念劬选译日人服部宇之吉所撰《笼城日记》,其中一段就很能说明问题:“团匪各执线火,携石油,向使馆、教堂纵火,无一人执铳,不能一步入外国兵防御线内,即有胆大近线者,亦骤被射杀,故于各使馆无从下手,惟向教堂肆意杀戮而已。”使馆久攻不下,洋人愈灭愈多,个中原因虽然一言难尽,但无疑宣告了拳民神术的破产。于今回首,义和团凭借灭洋的八宝等种种妖术(八宝乃引魂幡、混天旗、雷火扇、阴阳瓶、九连环、如意钩、火牌、飞剑),倒亦的确如大学士徐桐所言,创下了千古未有之奇闻,只是他们所谓的扶清灭洋,不仅没有吓走洋人,还差点葬送了大清的美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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