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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康乾盛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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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平
今年6月19日的《中华读书报》,刊发了周思源的文章《正确看待康乾之——与戴逸先生商榷》;7月17日,又发表戴逸的文章《怎样认识康雍乾盛世——答周思源先生》。两位先生各有所识,学界同人恐怕也是见仁见智。我与他们并不相熟,也不专究清史,但近年所做的语言学史研究中,恰有一块与清代学术史有关,而从学术史的角度来谈,对如何看待康乾盛世或可有所补充,因此愿献拙文,向方家请教。
有一个概念先须澄清。所谓“盛世”,指的是一国历史上相对安稳发达的阶段,这一点实不必与他国的历史或世界史比较,就能判定。比如视汉代为盛世,是拿它跟战国和秦末的乱世以及三国争斗的时代相比;称唐代为盛世,是就两晋南北与五代之间一段太平兴旺的历史而言。现代有一种比较法,源于西方史界,谓汉唐时中国经济实力为世界之最云云。这种说法我们固然听得高兴,但它与向来就有的汉唐盛世之说无大关系;即便西方史家得出结论:当时中国据实力仅为二流,汉唐盛世说仍能成立。
对康乾盛世也应这样看。说十八世纪的中国工业产量占世界的32%也罢,说当时的中国因无工业革命或因思想禁锢而不及欧西、日本也罢,这些最多只能作为旁参的视角,而不能作为判定盛世与否的主要标准。前有晚明之衰,后有道咸之败,比较起来,对康乾时期的昌盛局面不应有大疑问。当然,说是“盛世”,弊端也并不少,甚至有极重的病症,使得人们对盛世之名产生怀疑。文字狱就是康乾盛世的大疾。但这是一场慢性病,根子在封建专制,只不过到了清代,因民族矛盾加剧、军政控制愈严而终至于大发作。周文提到,乾隆朝时李贽(1527 < 1 > <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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