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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完淳研究札丛

    节愍全集》,在这部“于明季诸人残稿中,零星采掇,有所获,必互相校勘。积时既久,遂成卷帙”3的完淳遗著中,编者援引了《明史稿·夏允彝传》中的案语,留下这种说法。

        完淳初名复?查查他的亲朋好友留下的一些资料,却一无所获。无论是侯玄涵(完淳姐夫的弟弟),还是蔡嗣襄(完淳父亲的门生),在他们为完淳撰写的有关文字中,都只留下完淳字存古的记载。4完淳的同社挚友杜登春,曾留下题为《夏舍人玉樊,名完淳》的诗篇。5此外,无论是钱肃润的《生员夏公传》、莫秉清的《云间一行传》还是王鸿绪的《明史稿·夏允彝传》,都只有夏完淳字存古的提法,并不曾提到有“复”之原名。6

        从夏完淳在明亡前参与编纂的几部书的署名中看,无论是《云间三子新诗》(陈子龙、宋徵舆、李雯诗集),还是《皇明诗选》(陈子龙主编),一律都是以夏完淳,字存古出现。夏完淳之署名复,在诗人著述中倒也确曾出现,在《续幸存录》的自序中,完淳以“孤子夏复泣血谨识”7具名。另外,在一封给李雯的信中,他也曾以“孤子复死罪”8署名。不过那都是南都倾覆之后的事,具体地说是在一六四六年秋、冬之间,距他遇难,最多不过一个年头。由此而论,完淳之名复,当是后来的事。

        从完淳父亲角度分析,作为一个以学识才干名动江南的学者,作为江南“复社”的中坚,夏允彝好像不大可能会不顾封建社会中约定俗成的避讳惯例,硬要选择与自己也参与活动的文学团体名称相同的字,来给儿子命名。

         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分析,完淳原名复,此说难以成立。在这方面,《增补紫堤村小志》中的“鼎革后,更名复”9之说值得注意。完淳的最后两年中,曾有不少时间隐藏在紫堤村,所以,此地的人们才会更了解完淳在明亡后曾另取新名的事实。从完淳本人来说,他以抗清复明为己任,“志在复楚”,所以,一个“复”字,正透露出他的决心与希望。再说,以名明志,也是中国文人的一种传统,完淳继承发扬完全可能。至于说,为什么完淳的亲人不知他另有“夏复”这样的新名?这也只能证明这个名属后起。战乱之中,哀鸿遍野,国破家亡,人无定居,亲朋间音讯难通,新起的名字不得而知,也可以理解。

        弄清了完淳是诗人的原名,那么,存古到底是他的名还是号,也就迎刃而解了。古人的名、字之间,意思上往往有着内在的关联:或相互诠释;或相互补充;或有共同的出处。而号,就十分自由,一般不会考虑这方面的因素。拿“完淳”两字分析,“完”有“保全”的意思,《说文解字》上说:“完,全也”。10至于“淳”往往又与先民的淳朴相关。“完淳”者不无保存上古民风的那层意思,与“存古”正相吻合。由此而论,存古是字,而不是号,则可明矣。

        

         二  “储贰诞生”与“诞生各官”

        

        从郭沫若开始,到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的《夏完淳集》,直至白坚的《夏完淳集笺校》,他们对夏完淳《遗夫人书》中一段话都是这样标点的:

        去年江东储贰诞生,各官封典俱有,我不曾得。夫人,夫人,汝亦先朝命妇也。

        可是,照此句读,联系上下文,再对照完淳的生平、经历,难免会产生一连串的疑问:作为“长戟则西掖备员”的中书舍人,完淳曾以“七尺受一命之荣,九重蒙三锡之典”引以为荣。可是,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有“我不曾得”之言?是退缩、推委,还是想隐瞒逃避?可是,转眼之间,对妻子为什么却又有“汝亦先朝命妇”的叮咛?

        对这样一个问题,当年郭沫若颇费一番心思,最后他猜测:“恐其夫人因未得封典尝有怨言,故淳临死复提及,以表示歉仄,并鼓励之。”另外,他还说:“颇疑'我不曾得'不字乃亦字之误。”11然而,学术问题终究不能以“颇疑”来解决,况且完淳曾经称赞其夫人“虽德曜齐眉,未可相喻。贤淑和孝,千古所难”、12“问寝谭忠孝,同袍学唱随”,13如此深明大义之妇人,岂会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怨言?更何况正值国破家亡的覆巢之下!那么,问题的症结到底又出在哪里?在展开讨论之前,对“江东储贰”作一番考察,很有必要。

        从历史上看,自一六四五年(乙酉)五月南京弘光倾覆之后,在福州与绍兴,先后出现两个抗清的朱明小朝廷。前者以唐王聿键为首,后者以鲁王以海为宗。由于唐王在乙酉年秋便由监国而登帝位,改号隆武,因此闽中政权事实上便成为继弘光之后又一个正统小朝廷。至于浙东,鲁王以海也在隆武称帝后的第二年元旦(即1646年,完淳所说的“去年”),“改元颁历,称监国鲁元年”,14正式建立了自己的政府。鲁王此举不无与隆武分庭抗礼的心态,不过从隆武帝与鲁监国个人关系而言,他们终究是叔侄,加上面对的又是共同的敌人。为此隆武曾一再致书鲁王,以“朕无子,王为太侄”“朕有天下,终致于王”15抚慰,字里行间不无以鲁王为“储贰”的意味。

         当然,对鲁王政府的出现而形成的两个政权同时并存,当时的抗清志士不无忧虑,不过他们最后还是以“双飞日月驱神骏”16“日月双悬,乾坤重照”,17表示良好的祝愿。当然,从历代的典章制度着眼,作为太子,“出曰'抚军',守曰'监军'”。18因此,鲁王在隆武之外自称“监国”倒也不违古制。另外,明代曾有“皇太子于午门视事,左右侍卫及各宫启事如常仪”19的规定,太子设立一套机构,也并非完全是非份之举。完淳因此巧妙地以“江东储贰”,掩盖抗清阵营内部的矛盾,足见其用心之良苦。

        明白了“江东储贰”的内涵,那么,回头再来读这段话,就比较容易把握了。说“去年江东储贰诞生”,其实并非指太子册立,一个“诞”字,除了具有“诞生”之意外,原本意思倒只是发语词,这一点,只要翻翻《诗经》不难找到例证,另外“诞”还有“大”的意思。《书·汤诰》有“王归自克夏,至于亳,诞告四方”,这里的“诞告四方”便是“大告四方”的意思。因此,这里“诞生”的,并非是“储贰”,而是指太子手下“百官”。因此这句话标点也应作如下更改:“去年,江东储贰,诞生各官”。从鲁王登位监国后的情况看,他倒也确实曾“大生”过“各官”。这样句读,与当时历史显得更为吻合。再往下文看去,“封典俱有”的就应当是“我”,“不曾得”者应是“夫人”。值得庆幸的是,句子一经如此调整,令郭沫若费解的疑团顿时消失。鲁王册封百官,恩及完淳,却不曾惠及他的夫人。

        需要说明的是,“封典俱有我,不曾得夫人”中,一个“得”字,实为“德”之通假,这里用作动词,含“被赐予恩德”的意思(动词的被动用法)。封建时代妇女受到朝廷恩赐,主要途径是因丈夫或子孙的关系,受“外命妇”的册封,其中分九等。20按历代惯例,即使是九品命妇,也须得是七品以上官员的家眷才能享受。就完淳而言,他被授中书舍人,仅为“从七品”,因此妻子当然就不可能享受命妇的荣誉,更谈不上有何怨言。

        当然,完淳后来似又有“职方主事”的升迁。21职方主事,位在六品,这样一来,完淳夫人便有了受册封的可能。然而,命妇的封命,历代朝廷却又有“嫡在不封生母,生母未封,不先封其妻”22的规定。完淳系庶出,他的嫡母确曾有恭人的称号,23而生母终身不曾受封。因此,命妇的荣耀始终与完淳夫人无缘,这也是“不曾得夫人”的原因所在。

         存在问题的是,既然夫人不曾获命妇之称,可文中为何又会有“夫人,汝亦先朝命妇”的叮咛?这显然出于鼓励与相勉,完淳甘心为朱明王朝捐躯,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妻子继承自己的遗志。另外,他有理由相信,只要朱明王朝有朝一日重掌乾坤,它一定会给自己的未亡人赐予应有的荣耀。因此,在这一句相勉之言中,未必不包含着对朱明王朝所寄托的美好希望。当然,在这出自肺腑的最后留言中,更多的还体现了诗人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和为国捐躯的必死信念。总之,对《遗夫人书》中这段文字来说,以前标点是有问题的,准确的句读应当如下:

        去年,江东储贰,诞生各官,封典俱有我,不曾得夫人。夫人,汝亦先朝命妇也!

        

                     三  也说“王师”

        

         “王师已报江州捷,上流帆樯如满月”。这是完淳《寄怀子留方二》诗中的一句。此中“王师”,汪辟疆曾认为“当指左良玉之师”。24遥想当年,左良玉以奉太子密昭为由,以清君侧为名,从武昌挥师东下,“上流帆樯”,非其莫属。可是,就对垒的两军而言,在弘光的政府军与左良玉的-军之间,究竟谁是“王师”?正如白坚指出,在《读幸存录》一书中,夏完淳曾批评左军东下是“犯阙之军”,25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又会在此处称它为“王师”?所以在白坚看来,王师当是指背叛了左良玉而归顺了弘光小朝廷的方安国军:“方为总兵大将,率师背左归朝,朝中必大为张扬。‘王师’报捷云云,或即指此”。26然而,白坚之说也不是没有问题,如果将临阵倒戈的方安国军说成是“王师”,那么又置弘光军队于何地位?更兼倒戈之举与王师之捷,终究还隔了一层。

         其实,汪、白之失,在于他们机械地将“上流帆樯”理解为由上游东下的船队所致。其实,此处“上流”,是相对南京而言,当时聚集于南京上游的,不但有浩荡东下的左军,同时还有匆匆前去阻截的朝廷军队。只要我们意识到这一点,那么此中“王师”为什么就不可能是指弘光方面的军队?而在这场两军对垒的争战中,弘光方面的军队,倒也确实不乏取胜报捷的事。据《明史·黄得功传》记载:“四月,左良玉东下,以清君侧为名,至九江病死,军中立其子梦庚。命得功趋江上御之,驻师荻港。得功破梦庚于铜陵,解其围”。27关于这次胜利的捷报之类,在同书的《马士英传》中有记叙:“会良玉死,其子梦庚途陷郡县,率兵至采石。得功等与之相持。大铖、孔昭方虚张捷音,以邀爵赏”。28此处不说破军取胜,而只说“相持”,那显然是出于史家对阮大铖之流的蔑视。不过,当时的胜利倒确实是存在的。另外,从实际上看,弘光方面的胜利还不止一次。除了黄得功的芜湖之捷,此前还有过黄斌卿的铜陵之捷。关于这两次战事,顾炎武在《圣安本记》中叙述得比较具体:“(四月壬戌),是日,都督黄斌卿等与左良玉战于铜陵之灰河,败之。明日复战,沉其船三十艘。上命银币至军中劳诸将······良玉寻死九江······(五月癸未)得功率兵进击左梦庚,败之”。29关于这两次胜利,《小腆纪年》也曾有过记录:“四月初十,江北总兵黄斌卿败左梦庚于铜陵”、 30 “五月初二,黄得功败左梦庚于板之矶”。31

        从时间上看,黄斌卿首破左军,正是弘光政府被左良玉逼得措手不及之时。当时,曾一度担任九江总兵的黄斌卿,刚升任广西征蛮将军而还没来得及赴任,32左军已浩荡东下,他于匆促之中,与左军发生遭遇战,不料竟意外告捷。对于弘光小朝廷来说,这一捷报无疑是欢欣鼓舞的,皇帝亲自下令劳军,并大张旗鼓地向四方发布捷报,为自己大张声势,也属理所当然。因此,完淳诗中涉及的“王师”报捷,可能就是专指黄斌卿的铜陵之役传来的捷报。

        那么,“王师”报捷难道不可能是指黄得功的芜湖之捷?从时间上看,芜湖小胜离南京沦陷几乎仅十天之隔,在此之前,清兵的“扬州十日”早已使举国震惊。更兼芜湖战胜左军之日,清兵的锋镝已逼近南京,区区小胜,对面临灭顶之灾的弘光君臣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铜陵之役那么欢欣鼓舞了。更加上当时完淳身处松江的远郊,即使朝廷曾有芜湖之胜的捷报,他是否能在镇江失守、南京沦陷之类的消息之前闻知,也是个问题。更为重要的是,时局到了扬州失守,清兵大举南下之日,夏完淳绝不可能再有“何年六师呼渡河,金支翠华归东都,凤凰台下氍毹月,重结高阳旧酒徒”33的兴致与希望,那是可以肯定的。

                  

                      四  银铛、银珰与锒铛

        

         “一片银铛影,还同剑佩看。”“相对银铛趋右掖,梦中犹作侍臣看。”这两句诗,前者出自夏完淳的五言律诗《被羁待鞠在皇城故内珰宅》,后者出于他的七言律诗《西华门与同难诸公待鞠》。写诗之日,诗人已陷身囹圄,被关押在南京。这两处的“银铛”,以前并不曾引起人们的注意。无论是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的《夏完淳集》,还是白坚的《夏完淳集笺校》,对此都未加任何的笺校或注释。

          一个“铛”字,其意有三:一是指铁锅或此类的器皿,如 “茶铛”、“酒铛”,其读作Cheng;一是作为象声词,读作dang;还有一种则是“镗”的通假字。就“银铛”而言,“铛”属实词,只能作第一种意义解释,用以指代月亮。以圆形器皿喻指月亮,也是诗家所常用。“银铛”、“玉盘”无论是色泽、形状,两者倒不乏某种意义上的沟通。不过,以“银铛”来描绘月亮,就整首诗而论,难免令人生疑。比如前一首,诗人分明交代过此诗作于“池台落日”的傍晚;而后一首诗中分明写于“仁寿镜移江月落”的清晨。既然是日出月落之际,又何来月影与诗人相对?

        其实,据论者分析,“银铛”两字实为“锒铛”之误。“锒,锒镗琐也”34“锒镗下狱”也是至今袭用的成语。至于完淳说的“一片锒铛影”,岂不正是指披挂满身的铁链?作为一个-要犯,他满身披着锁链也可以想象,可是,由于诗人壮志未泯,豪气犹在,慷慨之中他将寒光闪闪的铁索,想象成是剑佩的刀光剑影,这正体现了诗人大义凛然下的视死如归。

        由于完淳被捕牵涉到震惊朝野的兵变大案,一时间被缉拿归案者有好几十人,一次提审数人,也是理中之事。他们相对结伴同行,岂不正与“相对锒铛趋右掖”相吻?由于“右掖”就是指“西华门”,它是旧时中书省的所在地,而完淳又曾有中书舍人的职衔,所以他在被押往西华门待审之时,竟又产生 “梦中犹作侍臣看”的奇思幻想,这同样也体现了他视死如归的豪情。

         因此,无论从字面考释,还是结合诗人生平、经历展开分析,在银铛、银珰与锒铛之间,只有后者才最符合诗人创作的本意。至于“银”字与“锒”字的一点之差,除了辗转抄录的笔误之外,也不能排除虫蛀之类的自然因素。

        至于说“银珰”,一个“珰”字指的是太监,明代的内珰不可一世,曾以东厂、西厂、锦衣卫横行一时。但清朝入主中原后,这种怪诞就不复存在。因此,押送完淳受审的不会是那种“内珰”,所以也更不会有“相对”的可能,另外,以“银”字修饰“珰”也显得莫名其妙。

             

                   五  夏完淳曾到过北京?

        

         完淳八岁时曾随父进京,几乎是众口一辞的定论。它的依据是钱谦益的一首题为《赠童子端哥》的诗。《夏节愍全集》卷末辑录了这首诗,并加了案语:“此诗作于崇祯十一年戊寅,节愍时方八岁,盖随考功在京师也。”35

         存在问题的是,即使是夏允彝本人,他在崇祯十一年时人并不在北京。允彝在京其实是崇祯十年的事,那时他为赴春帏来到北京。后来金榜题名,中了进士,便在京师“观政”数月,然后就在这一年的仲夏离开北京,先回到松江,随后去福建长乐县赴任。他离京时,陈子龙曾相送,并作《仲夏直左掖门送彝仲南归》诗。36因此,即使当年完淳随父在京遇到钱谦益,并因此受到钱的褒奖,那也应当是崇祯十年的事,而不可能发生在崇祯十一年。

         查查钱谦益的生平游踪,崇祯十年他倒也确实来到了北京,只不过他此行并不是以游客或仕宦的身份出现在北京,而是被辑拿进京的。钱谦益此次蒙冤是出于“欲加之罪”下的兴师动众,自然给人一种生畏之感。正因为此,当钱谦益迢迢千里由常熟押送至京时,“朝士未有与通者”,37只有陈子龙甘冒危险,并“冠盖策马而去,周旋竟日乃还”,38除此之外,连昔日亲朋好友竟没有一个。或许,夏允彝父子双双拜会,是稍后的事,可是即便如此,从钱谦益角度分析,在那样一种情况下,他哪来的闲情,作诗夸奖一位儿童?更何况,当时他曾有感于案情之严重,正设法走太监那条“路子”,哪知事未奏效,却反给政敌多了一条把柄。39尽管后来随着崇祯皇帝态度的转变、随着欲置他于死地的政敌下台,这个案子才渐有缓解,不过那已是夏允彝离开京城后的事了。

          退一步从夏允彝角度分析,崇祯十年他为应试而赴京,是否会作携妇挈雏之举呢?应试进士,关系到人生仕途经济。就通常而论,很难想象会随身带上个小孩。当然,完淳也可能是在父亲金榜题名之后被接去北京的。可是,从事实上看,由于党派争纷,小人弄权,中进士后的夏允彝日子并不好过。作为江南复社的中坚、几社的领袖,他早已陷入“宵人耽耽,目为党魁矣”40的处境之中,不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危机感。更兼当时有位名叫周之夔的小人,从福建迢迢抵京,四处奔走,诬告复社谋反,并将夏允彝名列其中。在如此吠形吠声之中,夏允彝能有心思接儿子进京?

        总之,说完淳八岁那年在北京是误传,即使是七岁那年,他在京的可能性也不大。至于钱谦益的赠诗,据笔者分析,它的出现要早得多。完淳之以神童闻名,五、六岁时便已有公论。而那时的钱谦益,正长期居守常熟。松江与常熟近在咫尺,云游小驻,也是情理中的事。很可能的是,就在这段时间里,钱谦益写下称赞完淳的诗篇。就完淳来说,后来跟父亲去了福建,直到祖母逝世,才随父亲回到家乡,那时离甲申风云突变已为时不远。此后,他跟随父辈师友一齐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抗清斗争之中,直到遇难。因此,如果说完淳七、八岁时并不曾到过北京的话,那么,究其一生也根本没有到过北京。

        

        1、2《夏完淳集笺校前言》。上海古籍出版社本,第2页。此外,白

        坚曾有 “夏完淳,字存古,乳名端哥,别号小隐”之说。(《文史

        知识》1982.6.)

        3 《夏节愍全集·序》。转引《夏完淳集笺校》附录三,第655页。

        4 侯玄涵《吏部夏瑗公传》:“公子完淳,四岁能属文”。  蔡嗣襄

        《夏存古传》:“夏存古,讳完淳”。引《笺校》附录二。

        5 杜登春《尺五楼诗集·吾友诗》。转《笺校》卷六,第35页。

        6 参阅《笺校》附录二。    

        7《夏完淳集笺校》卷十。第423页。

        8 夏完淳《与李舒章求宽侯氏书》。同上书,卷九,第410页。

        9 《增修紫堤村小志·流寓·夏完淳》。转引同上书,第545页。

        10《说文解字》卷七,中华书局影印本,第150页上。

        11 郭沫若《夏完淳》,转白坚《夏完淳集笺校》附录三。

        12 夏完淳《遗夫人书》。              13 夏完淳《寄内》诗。

        14 《浙东·纪略》。引上海古籍书店本《崇祯长编》,第177页。

        15 《甲申朝事小纪》二编卷七。书目文献出版社本,第377页。

        16 《陈子龙诗集》卷十五。上海古籍出版社本,第533页。

        17 夏完淳《大哀赋》。

        18、19 《明史·礼志》。中华书局本,第1413页。

        20、21 《明史·职官志》。中华书局本,第1737页。

        22 《鲁之春秋·钱  传》。转《夏完淳集笺校》,第239页。

        23 夏完淳《拜别家恭人》诗。

        24、25 见《夏完淳集笺校》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本,第170页。

        26 《续幸存录·南都杂志下》。见同上书,第481页。

        27 《明史·黄得功传》。中华书局本,第6902页。

        28 《明史·奸臣·马士英传》。中华书局本,第7944页。

        29 《圣安本纪》引《明季裨史初编》卷十。上海书店影印本,第206页。

        30、31 《小腆纪年》卷一0。转引《笺校》。

        32 《东南纪事·黄斌卿传》。  

        33 夏完淳《寄怀子留方二》诗。

        34 《说文解字》卷十四上。中华书局影印本,第298页上。

        35 引《夏完淳集笺校》附录五。上海古籍出版社本,第733页。

        36 《陈子龙诗集》。上海古籍出版社本,第163页。

        37、38 《陈子龙年谱》。引《陈子龙诗集》附录二,第654页。

        39 《明史·温体仁传》。中华书局本,第7936页。

        40 《陈子龙年谱》。同前书,第6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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