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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史清末民初的显学

    常被学者提及,便反映了这一点。对于传统中国士人而言,亡天下是最根本的灭亡,因中国首先是作为文化集合体的“天下”而存在,文化存亡是民族兴衰的首要因素。所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文化承担者的社会责任相当重大。鉴于此,救亡必先救学,建国必先建学。学术兴,礼俗政教必兴,天下亦随之兴。应该说,学术与国家的关系向为读书人所关注,但从未像清末之时提升到那样的高度。“国有学,则虽亡而复兴;国无学,则一亡而永亡。何者,盖国有学则国亡而学不亡,学不亡则国犹可再造;国无学则国亡而学亡,学亡而国之亡遂终古矣。”(许守微:《论国粹无阻于欧化》,《国粹学报》第7期,1905年8月20日)既然学术关乎国家存亡,那么兴学以救国就成了当务之急,由此,“学术救国”之主张顺理成章地走上历史舞台。 

        兴学以救国,必然涉及到对中国学术的估价问题,如此方能确定兴学之途径。西学的进入恰提供了一个契机和参照。与中国固有学问不同,这是一个全新的知识体系和学说体系,它以客观的科学精神和严密的科学方法震撼着中国学者,两相对照之下,中国学术的根本缺陷显露无遗,如严复所言:“中土之学,必求古训。古人之非,既不能明,即古人之是,亦不知其所以是。记诵词章既已误,训诂注疏又甚拘,江河日下……”(严复:《原强修订稿》,王主编《严复集》第1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9页)这种情形,不由人不反思。起初,人们很想按中学模式规定或裁剪西学,有人曾根据中国传统,分西学为经、史、子、集四大类。渐渐地人们发现,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学术,这种处理方式行不通,要想通过吸纳西学促进中国学术进步,需从其源头即学术之为何物思考起。 

        “学术”一词中国古已有之,一般泛指学问、道术(据《辞源》),但“学”与“术”有所不同。《说文》释“学”曰“觉悟也”,释“术”曰“邑中道也”;“觉语也”更多的是在“发蒙”或“学习”的意义上释“学”,故言“古教、学原为一字,后分为二”,“邑中道也”讲的是“路径”或“手段”。前者渐渐引申为学说、学问,后者渐渐引申为技能、技艺(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说“引申为技术”),而且有了形上、形下之分。形上之“学”备受士人重视,甚至皓首以穷之;形下之“术”则被看作雕虫小技,向遭冷遇。这种状况持续千年以上,直到西学进入中国。对西学,人们先以形下之“术”来格义,认为“西艺”(工艺技术)能包孕西学的全部内容。到清末,随着认识的深化,已知道西学亦有其根本,遂以中国之“学术”来格义它,如严复所说:“学者,即物而穷理,……术者,设事而知方”;(严复:《-讲义》,《严复集》第5册,第1248页)刘师培也说:“学为术之体,术为学之用”。(刘师培:《国学发微》,《刘申叔先生遗书》,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480页)学与术不可分,共同构成科学系统,促进西方的进步。反观中国,学与术分离,言学不言术(日常所说“学术”仅指“学”),特别自南宋以后,越来越走向无用无实之途,“盖学术末流之大患,在于徇高论而远事情,尚气矜而忘实祸。以此,学术无由进步,国家亦无法振兴。以西学为坐标对中国学术的这种反思与批判,必然使得一些有识之士会对中国学术进行追根溯源的探讨,力求从其发展脉络中找寻失误之原。尤其欲复兴古学的国粹派学者,认为他们心目中的“国学”(先秦诸子学)与西学是相合的,刘师培便说“周末诸子之书,有学有术”,(刘师培:《国学发微》,《刘申叔先生遗书》第480页)不若后世之有学无术。那么,秦汉以降,“国学”何以变成“君学”并渐渐失去生命力,不复当年“有学有术”之光辉,便是值得考究的问题。由是,学术史理所当然地走上学术前台。 

        从中国学术自身的演进历程来看,清末之时,确也面临着如何继续走下去的问题,或者说已到了一个转折点。就像民国学者曾说过的,清代占主导地位的考据学到了此时“已考无可考”。所以一些新的学术潮流应时而动,走上舞台,并逐步占据中心,如经史位置的转换(经学被边缘化,史学地位上升)、诸子学与佛学的复兴,等等,这本身便表明业已出现一个趋势:学术处在转型中。此种情形之下,学人们自然要反思构成本身学术基石的有清一代学术所走过的路,进而上溯作为清学核心内容的汉宋学之源,以获取更新学术的经验教训,即如有学者所言:“晚清那代学者,之所以热衷于梳理学术史,从开天辟地一直说到眼皮底下,大概是意识到学术嬗变的契机,希望借‘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来获得方向感。”(陈平原:《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以章太炎、胡适之为中心》,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2页)在这些新的学术潮流中,诸子学的兴起对推动学术史的勃兴尤为有益。考察当时的学术史著述可知,章太炎是自诸子学的研讨向下延伸而疏理整个学术史的,刘师培也在《周末学术史序》等著作中借辨析诸子而逐步及于后世学术,所以诸子学是学术史的入手处,有开启之效用。 

        学术史研究的勃兴与当时风行一时的新史学运动是密切相关的。从时间上说,新史学运动发轫于1900年,章太炎在手校本《訄书·哀清史第五十九》所附《中国通史略例》中首次提出要编撰一部不同于旧史的新的中国通史。同样,学术史勃兴亦起自章太炎。在1899年辑订的《訄书》初刻本中,章太炎便在《尊荀》、《儒墨》、《儒道》、《儒法》等篇名下对先秦思想史予以梳理。1902年删革修订《訄书》时,更是增加了不少论述历代学术、思想演变的内容,且在见解上与前有异,从批评孔子与孔学起,指斥历代学术之弊端,相应也表彰一批他认为的进步思想家与学者。这样的研究显与当时的史学革命相呼应,成为新史学运动的一大助力。 

        紧随章太炎之后撰著学术史著作的是刘师培。1903年6月至1906年6月,章太炎因“苏报案”而入狱,基本停止了学术活动,而刘师培恰恰在这一时期活跃于学术界,发表《近儒学案序》、《国学发微》、《周末学术史序》、《南北学派不同论》、《汉宋学术异同论》、《古学起源论》、《两汉学术发微论》、《中国哲学起原考》等一系列学术史论著,成为当时在学术史领域发表论著最多和影响最大的学者。 

        刘师培之后,学术史领域成就最大且广为人知的学者为梁启超。梁启超虽早于1902年便开始发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对古代学术史作了全景式鸟瞰,但过于粗疏笼统。他最有代表性的学术史著作当为进入民国后所撰的《清代学术概论》和《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前者撰于1920年,后者在1923年冬至1925年春之际完成。这两部著作承清末学术史研究之遗绪而来,同样为此一时期学术史勃兴潮流下之巨制。 

        章、刘、梁之外,王国维、罗振玉、夏曾佑、廖平、皮锡瑞等学术大家也都有学术史方面的论述,对清代学术所论尤多,如王国维的《国学丛刊序》(代罗叔言参事)、《国潮汉学派戴阮二家之哲学说》、《沈乙庵先生七十寿序》等文章便颇多精辟之论,足为后世楷模;夏曾佑的新史学代表作《中国历史》以相当的篇幅谈学术思想的变迁,显示出学术史与新史学思潮的内在关联;皮锡瑞的《经学历史》通过对经学发展历程的阐发,使人能系统明了这一列四部之首的“显学”是如何一步步演进的。 

        可以说,种种事实表明,学术史的研究在清末民初已然勃兴并成为显学,甚至称得上是在中国学术发展进程中首次成为显学。时隔百年,今天我们才又看到学术史研究勃兴局面的再度出现,即回顾和总结20世纪中国学术发展史的潮流已蔚然成风。所以如此,关键在于新世纪开端之际,从先人那里获取经验教训以便前进得更好似已成为惯例,何况学界正面临着与百年前相近的境遇,既有经济“全球化”浪潮下西学的大举进入和本土学术的种种回应,又有对学术传统、学术规范乃至学风等方面问题的大量讨论,所有这些,都在昭示着学术嬗变契机的再次到来。此种情形之下,回首近百年来学界先人所走过的路,“借‘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来获得方向感”,当是顺理成章之事。以是之故,这里回顾一下百年前那场学术史研究潮流,也应属有意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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