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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与真实20世纪中国史学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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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立
翻读历史学家赵俪生先生《篱槿堂自叙》,常见有对其师的不满语,如写到俞平伯,他说:
俞平伯90年代报刊上很捧也,也许因为在《红楼梦》上蒙了过冤屈,替他平反平反。但当年我对这位老师,却尊重不起来。个儿是矮的,眼睛是斜的,小平头,一袭蓝布大褂。初开学的晚会上,他献演《活捉》,他演张三郎(文远),夫人演阎婆惜,他夫妻二人的昆剧修养是够好的,但看过后,心里总不是个味。
去听课,繁征博引,甚至引到“先曾祖曲园先生曰”,我心里想,做学问就做学问罢啦,引曾列祖有什么必要?!(第36页)
对朱自清,他也是毫不留情,说:
朱自清佩弦先生,温文尔雅,深通人情世故,人望很高。……但我到他的课堂上听,一门《陶潜》,一门《李贺》,两个工作量最轻的题目,而且讲不出东西来。(同上)
在此之前,他还谈到了吴宓的“神经质太厉害”,冯友兰的“岸然道貌”和“由于喀巴嘴,在表达方面比较吃力”等;至于低一“层次”的雷海宗、刘崇宏,那更是每有不敬了。(参见上书 第35页)
初见赵先生的这些文字,颇不习惯,以为这样未免有失厚道;复一想,此事在赵先生,又未必,可能还是与他个人的自视甚高有关联。但真的掩卷而思,又觉得,赵先生可能还是有所指的,因为现在的回忆文,谈的多是某某公、某某先生如何如何了得,极少有说“不”字的;习惯成自然,一旦有说“不”的,往往也会引来群起而攻之,结局仍旧是了得复了得,为尊者讳之风仍甚,可略窥一斑。
从某种角度看,现今的读书人,面对20世纪上半期前辈学人 < 1 > <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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