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力;二、有冒险独立的特质;三、长于学问,思想易发达;四、人口众多,物产沃衍。这是“二十世纪我中国人必为世界上最有势力之人种”的内在根据。“有此四原因,规以地势,参以气运,则中国人于来世纪,必为世界上最有势力之人种。”
面对西方民族帝国主义的挑战,梁启超主张:“知他人以帝国主义来之可畏,而速养成我所固有之民族主义以抵制之,斯今日我国民所当汲汲者也。”“今日欲救中国,无他术焉,亦先建设一民族主义之国家而已。以地球上最大之民族,而能建设适于天演之国家,则天下第一帝国之徽号,谁能篡之?而特不知我民族有此能力焉否也?有之则莫强,无之则竟亡,间不容发,而悉听我辈之自择。”
如何才能“养成我所固有之民族主义”呢?“欲实行民族主义于中国,舍新民末由”。为此,必须对国民进行民族主义教育,梁启超认为这也是世纪之交中国教育的宗旨。“今日之世界民族主义之世界也,凡一国之能立于天地,必有其固有之特性,感之于地理、受之于历史、胎之于思想、播之于风俗。此等特性,有良者焉,有否者焉,良者务保存之,不徒保存之而已,而必采他人之可以补助我者,吸为己有而增殖之。”在中国近代史上,梁启超以一部洋洋十余万言的《新民说》,率先设计了一个全方位的民族自我更新的蓝图。
民族主义之生成,除了要培植自己的根柢外,还需要域外民族主义运动的刺激及民族英雄的示范,以唤醒同胞的民族意识。此间,梁氏写了《自治!菲律宾自治!》,对世纪之交菲律宾人民不屈强敌的压力而争独立称颂备至。《新罗马传奇》以文学剧本的笔法,“把俺意大利建国事情逐段摹写,绘声绘影,可泣可歌”。此外,他还作了《意大利建国三杰》(玛志尼、加里波的、加富尔)、《匈牙利爱国者噶苏士传》、《近世第一女杰罗兰夫人传》等,这些作品几使同时代中国的青年志士心往神驰,不能自已。
在经济领域,由于二十世纪的巨灵——托辣斯已横空出世,“产业竞争”之时代正取代“铁血竞争”之时代。一国的强弱在于能否在产业界占一席之地位。中国当务之急,不是广结工会,发动罢工,进行消极抗拒,而应将中国的优势产业,如丝、茶、皮货、瓷器、纺织等“以托辣斯之法行之”,“使欧美产业界瞠然变色”。
关于政府行为,是放任还是干涉?梁启超认为当前中国之弊在于本该放任者却干涉,反之亦然。他主张“治今日之中国,其当操干涉主义者十之七,当操放任主义者十之三”。此论虽抽象泛论,但就中国的现状、特别是在世纪之交的处境来说,政府自当该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