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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了 吃 饱 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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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难保一家人温饱。穷苦的孩子们抱团儿。小女孩儿们要挣钱，那年月好道太少了。我们住的那地方是最底层，个子大的当女招待，妓院当使女，小点的只有做零活。我是小不点儿，又瘦又小，去砸核桃，去蛋厂打鸡蛋，去装火柴，到毛织厂捡线头，或者给有钱人家做零活，给老爷太太捶腰砸腿……反正有活就干，为了挣点钱帮助爹妈过日子，一家吃饱饭。
父母都没有文化，常听大姑妈说：“小女孩儿从小得学会拿针用钱、缝缝补补，还得会蒸饽饽做饭。”记得七岁上我头次和面，把面和好了，大伯母看了看就狠狠打我一巴掌。她说：“和面要手不沾面，面不沾盆，看看你手上是面，盆里也都沾上面了，过一阵盆里就沾出一个面盆了……小闺女出了门孝公婆，好话背地说，暗挑大拇哥!”这是穷苦女孩儿的志气。我记住这话，够不着锅台就学做饭，做针线活。我受二伯父家的影响，要学唱戏挣钱养家。我怕把我送进妓院，怕当女招待，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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