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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知识分子谈论文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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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在“文化”这个东西上,人们的确很难有共识,首先在含义上就可以有很多种理解;其次在囊括的领域、事物、现象上,可以说涉及太多,难以一一描述。而且“文化”既能被看见,也无法看见,既在典章制度中,也在民族的集体无意识中,如何准确地界定?然而尽管如此,大致有一些东西人们还是能够捕捉到并把它界定为“文化”的,比如“中国文化”。而我们在这样说的时候,我们眼前似乎就出现一些价值或习俗、规范。
陈壁生:在传统上,中国知识分子谈论文化,背后的本质是谈论政治。即如魏晋时代的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表面上是文化反抗,实际上是政治反抗。五四的“打倒孔家店”,直接打倒的是专制政治与缠足、贞洁牌坊、三妻四妾、三纲五常等陋习。“文化”作为大词,几乎是大到抽象的,而它直接表现的制度、习俗则是具体的,在五四那种历史情况下,以打倒一种文化来打倒一个旧世界,那种迫切的心理是可理解的,并且,就算是站在文化保守主义的立场来看,我也认为是正确、可行的。当陈独秀、胡适把梁漱溟视为文化保守主义,划入新文化运动的对立面的时候,梁漱溟在《答胡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公开说:“照这样说来,然则我是他们的障碍物了!我是障碍他们思想革新运动的了!这我如何当得起?这岂是我愿意的?这令我很难过……我总觉得你们所作的都对,都是好极的,你们在前努力,我来吆喝助声鼓励你们!”而到了现在,谈文化,不如具体落实到“问题”之中,落实到具体的制度与习俗之中。也只有在这些具体的制度、习俗之中,才可能谈得上具体的文化。季羡林先生对“文化”的理解,是非常混沌的。他强调什么“天人合一”,什么“以综合为基础的东方文化”,最终落实在现实中的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在文化上,我们要保留什么,要摒弃什么,要赞同什么,要反对什么,都必须有明确的对象,你不能说我们必须以“天人合一”的理念去拯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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