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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精英联盟”的危险(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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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你所提到的文化守成主义首先基于文化本身的逻辑:人总是要安身立命的,并且提供一个无序时代的道德规范。但这种文化存在并非孤绝自身,而是可以渗透进政治和其他领域之中。从这点说,中国的情况毕竟和西方不一样,各自从不同的传统中走出,因而在进行“现代化”时对传统的资源利用是不一样的。但我们仍然需要看到,有些东西具有它的普遍性逻辑,如果有些现代化的手段或形式妨碍了这种逻辑的演绎,那么就必须给这些手段或形式加以重新定位。比如你所说的从文化守成主义的角度来看,能否守成住农村的家族、家庭?能否在这个基础上建立投票、监督机制?我觉得不能马上作出肯定性结论。从文化的角度来说,守住农村的家庭和家族,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在其他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可否将它切入民主(政治)之中尚有疑问。就民主而言,政治个体并不以家族、家庭为单位,而是以每一个只具有政治属性的个人为单位,这与一个人的种族、信仰、家庭等其他所有属性没有关系。也就是说,民主政治的主体恰恰要消除家庭、家族等属性,避免它扭曲民主。所以我觉得,家庭、家族在政治上而非文化上的意义主要体现在你所说的救济问题,以及没有展开的权力监督等问题。事实上,就是强化社会相对于国家的某种独立性,使社会能够制约国家的暴政。仅仅从逻辑上看,文化对于政治的直接影响的渴望就是错的。文化主要是基础性和终极性的东西,它提供意义和终极的评判标准,但并不解决操作问题。也就是说,影响只能是间接影响并且极为缓慢。如果以某种文化标准直接用来规范政治,事实上就把政治文化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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