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你这种概括很形象和准确。孔子(儒学)所呈现的不同面向大致都不是后人穿凿附会,而是他(它)具有丰富的内涵,本来就可以作这样的解读。
陈壁生:如果按照上面的划分方式,那么当代人对孔子的认识,最普遍的就是一种内圣的先师,包括当代学者对孔子的思想的整理,也是朝着这个方向的。这种做法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现代学术分科兴起之后,儒家思想被纳入哲学这个学科之中,变成哲学的材料,人们在哲学的学科体系中,用哲学的眼光、方法来整理儒家思想乃至整个先秦思想。
石勇:这是因为,在现代的学术分科体系中,已经不可能用传统的经典注释方式延续儒学的研究和传播了。在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重要的区别:经典的注释是内在于经典所承载的符号内容与价值内涵的,但将儒学视为一种“哲学”进行研究,则像你所说的是将它当成了一种材料,研究者与研究对象是保持着距离的。当然,这也并不妨碍研究者在研究它时,阐明它的各种思想、意义,并通过这种方式既延续它的“知识谱系”,也延续它的价值内涵。
陈壁生:事实上,在中西学术交汇之前,中国有中国本来的学术样貌,中国那么多典籍,其分类方法,最典型的是“四库全书”中的“经”、“史”、“子”、“集”的区分方法。但是,中西学术在近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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