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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论朱子《阴符经考异》的儒学特色

    阴符经考异  儒学特色 

      当前,学界论及朱子与佛老的关系,一定会提到他作《周易参同契考异》和《阴符经考异》这件事,并指之为“儒表道里”的典型。的确,诚如四库馆臣们所言,朱子的这两本书虽然名为考异,但是书中真正属于考异性质的内容甚少,实质上是对《周易参同契》和《阴符经》的笺注与诠释[1]。《周易参同契》和《阴符经》无疑都属于道家经典,因此朱子作这两部书本身很能体现出他与道教割舍不断的情缘,这一点确切无疑。但是,笔者认为,对此问题还需做出进一步的分析:至少是在《阴符经考异》中,我们发现朱子对该书的诠释有很明显的儒学特色。这又与他极力想把《太极图》和《太极图说》[2]拉进儒学阵营的努力,有着非常相近之处。但是学界对此的重视还很不够。

      (一) 

      目前学界似乎很少注意到朱子在作《周易参同契考异》和《阴符经考异》两书上的微妙差别。其实这个差别还是很明显的:虽然《周易参同契》中也包含有论天地自然之道的文字,但是朱子还是准确地把握住了原书“本不为明易,姑借此纳甲之法,以寓其行持进退之候”的本质,他的注文也非常忠实地围绕这一中心展开,纯粹以丹家者言注之,绝无枝蔓。我们也很难在释文中找到具有儒学色彩的文字。看来,朱子在作此书时对于儒自儒,道自道这一点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反观《阴符经考异》一书,我们却能发现朱子的释文带有明显的儒学色彩。形成上述差异的原因或许在于:其一,《周易参同契》虽然也谈到了大易、黄老、炉火三方面的内容,但是其主题非常明确,讲的就是炉火之事;而《阴符经》的特色是“其词支而晦,故人各得以其所见为说”(见原书序)。至少在唐宋之际,《阴符经》的主题为何就是一个见仁见智,众说纷纭的话题。我们知道,朱子对道或理的理解较之其它理学家而言更为开放,更能涵盖天地自然之道的内容。因此,朱子更容易在《阴符经》中读出与儒家思想的相通之处。其二,《周易参同契考异》作于庆元五年,而《阴符经考异》至少是他的中年之作[3]。朱子在作这两部书时的心态和策略也必定会有所不同。《周易参同契考异》和《楚辞集注》一样,是朱子在已经无法公开讲授“伪学”的这一特殊背景下的产物,是他的不得已之作;而《阴符经考异》作于朱子完成《太极图说解》和《西铭解》之后不久,他的注解《阴符经》未尝不是和他注释上述二书一样,是为了构建理学本体论思想体系这一目的。他也不可能不会把作上述二书时的心得写入《阴符经考异》中。只不过,《阴符经》的特殊性使得朱子无法对其做出完全儒学化的解释,因此他才会在《阴符经考异》的署名上煞费苦心。

      应该说,判断一个人的某段话究竟是属于儒家还是道家(道教)[4],其实并不容易。朱子多次说过佛老之学“弥近理而大乱真”,指出儒学和佛老之间存在许多相近和相通之处。朱子也曾公开承认天地之间有一个公共的道理,承认这个道理也可以被佛老之徒所见。他甚至还宣称:“庄子亦见得尧舜分晓”、“以是知他见得尧舜气象出”[5]。就此而言,他会有佛老士人“也曾见道”的说法并不令人奇怪。但是,朱子虽然认为佛老对这个道理公共的有所见,却认为其所见者毕竟流于疏略和笼统——惟其见之不深,因此才会无视“实理”的存在,而视世界的本然为无、为空[6],流于有体无用。对于《阴符经》,朱子同样认为其仍然属于“窥测天道而未尽者”[7]之列——认为其所见还只是天地自然之理,却没有见到人伦之理和德性之理。反观儒学,不但认为理为至实者,而且还强调理一分殊原则,认为理必会呈现在日用流行上,认为天地自然之道和人伦物理统属一理。朱子也由此认为儒学在基本价值观上与佛老冰炭不同炉。我们只有把握了这一体之两面,才能真正领会朱子学的精神,也会很容易地判断出《阴符经考异》是否带有儒学色彩。 

      (二) 

      让我们具体来看朱子对《阴符经》的诠释。本文发现,朱子对该书的诠释存在着较多的“误读”。这些“误读”的出现并不是由于朱子对道家知之不深。恰好相反,他对自己释文的“郢书燕说”(见原书序)有着很清醒的自觉。我们知道,较之于清儒而言,宋儒在注经时往往好出己意,以经注我。朱子对《阴符经》的“误读”,也基本属于这种情况。

      在对《阴符经》之首句“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的释文中,朱子指出:

      道分而为天地,天地分而为万物,万物之中人为最灵,本与天地同体,然人所受于天地有纯杂不同,故必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则道在我矣。言天而不言地者,地在其中也。

      我们知道,儒家和道家都以天为人的本根和价值之源,也都内在的包含着“观天之道,执天之行”的说法。朱子这一段释文的特殊之处在于,他创造性的“误读”了原文——赋予了原文中“道”一词以本体(或本根)的意义,把“道”独立化了。虽然在道家(教)中本有“道生天地”的说法,就是在朱子稍前的张伯端也还曾提到:“道自虚无生一炁(即气字),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张”[8]。但是在《阴符经》中,“道”显然并不是一个独立的概念,它只是“天”的修饰词。因此,朱子对原文的“误读”是非常明显的。

      若我们把这段释文和《太极图说》相比较,则“道分而为天地,天地分而为万物,万物之中人为最灵”云云,分明就是《太极图说》太极而阴阳,阴阳而万物、“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等说法的翻版。朱子的这一说法和道家始终停留在从发生学或宇宙论的角度论来谈“道生天地”相比,存在着较大的不同。不过,无论是《太极图说》的以太极为本,还是《阴符经考异》的以道文本,都不能完全彰显儒学的特色所在——较之于“理”而言,太极和道都缺少与儒学之“尊德性”这一核心的直接关联,它们也都是儒道所共用的词汇,而只有在朱子把《太极图说》之“无极而太极”释为“无形而有理”之后,即以“理本论”思想来诠释《太极图说》之后,具有鲜明特色的儒学本体论才真正得以确立。 因此,我们还不能说朱子的这一段释文带有明显的儒学特色。

      在对《阴符经》“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一句的释文中,朱子则曰:

      五贼,五行也。天下之善由此五者而生,而恶亦由此五者而有……“五贼在心,施行于天”,五贼乃言五性之德。

      释“五贼”为五行,这是道藏所收各种《阴符经》注本中的主流说法。但是,同样是以五行释“五贼”,道藏中的其它注本多以“五行之炁”[9]释之,其中心落在炁上,而朱子则以“五性之德”释之,其中心落在善恶上。这同样属于对《阴符经》原文的创造性“误读”。若我们把这段释文和《太极图说》相比较,则此释文显然同“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矣”完全一致。我们知道,道家论性的文字也不少,但是其论性之处基本上都取自然义,并不涉及德性的内容。朱子此论,也因此具有较为明显的儒学色彩。

      再者,在原文中,“贼”字本来丝毫不带贬义——这是因为道家每以盗天地之玄机自诩。而朱子却对此耿耿于怀,认为“用不好心去看他,便都是贼了”[10]。朱子这里对道家之缺乏“同情之理解”,正是其儒学道统意识的自然流露,也是其对《阴符经》之“误读”的又一表现。

      在针对“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一句的释文中,朱子则强调:

      天地之所以为性者,寂然至无,不可得而见也。人心之所禀,即天地之性,故曰:天性,人也。人之心,自然而然,不知其所以然者,机也,天之所以动,地之所以静者也。此机在人何所不至,为尧舜,为桀纣,同是机也。惟立天之道以定之,则智故去而理得矣。

      在朱子的其它文献中,均以理来诠释天地之性,而这里说“天地之所以为性者,寂然至无,不可得而见也”云云,颇有些怪异,使人怀疑这一说法是典型的道家(教)者言。但是,我们在《太极图说解》中也发现朱子有类似的说法:

      至于所以为太极者,又初无声臭之可言,是性之本体然也。[11]

      我们说,朱子凡论及心处,论及性之“本体”本然处,以及论及理处,多强调“寂然”二字,强调它们只能于发用处见——必于心之发处见心本体之纯然至善,必于气之变化中见理的显现,必于人上见天性之流行。朱子以为,“天性,人也”即此意思。这里所说的“寂然至无”者,也是指天地之所以为性者“不可得而见”,不落于言象方所等诸形而下者的意思,而不是要否定“天地之所以为性者”的存在,征之于朱子的《文集》和《语类》,这一点并不足辨。当然,受限于《阴符经》的原文,朱子也很难正面点出天地之性的至善本质。

      朱子认为,“天性,人也”,是说人性禀自天性,亦呈现着天性,故可以说是即天即人,亦天亦人。从人心呈现天性这一点上说,此机也正是“天之所以动,地之所以静者”。但是,朱子也强调虽然人心中包含天性,但却认为心之发处会受到气质之弊的影响,而并不必然都合于天道。因此,只有“惟立天之道以定之”,才能做到“智故去而理得”。其中,“智故去而理得”一句很值得注意。我们知道,道家之学重在反对“智故”和“机心”,而儒学的根本精神在于有其德[12]:惟其主张去智故,故其工夫常偏重于负的方法上,如提倡心斋坐忘等;惟其主张有其德,故其工夫就要落在正的方法上,如提倡格物穷理。这可以算是二者的一个根本差别。在这里,朱子在强调“智故去”的同时,还正面强调理得,就同道家拉远了距离。这不能不说是朱子对原文的再次“误读”。

      在对“天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天人合发,万化定基”的释义中,朱子强调:

      杀机者,机之过者也。天地之气一过则变异见而龙蛇起陆矣,人之心一过则意想生而天反地覆矣。天人合发者,道之所在,天意人情所同然。天叙有典,天秩有礼,人之大伦是也。西方之学以此为世网而绝之,然而不能摇者,以万变之基一定而不可易也。

      与《阴符经考异》中的其它释文一样,这段释文同样是对原文的“误读”。《阴符经》下文即有“天生天杀,道之理也”一句,可见原文中杀和生相对,一起构成了天地阴阳消长之道。而《阴符经》重视杀机,也是对《老子》“守静观复说”和王弼“静见天地心说”的继承。朱子简单地以杀机为机之过者,是没有看到这一点。再者,《阴符经》中的“万化定基”,显然不是指“天叙有典,天秩有礼,人之大伦是也”的意思,而朱子遂由此引出对西方之学即佛学的批判,当然更是原文所本无了。

      朱子在《阴符经考异》中类似的“误读”还很多,而他自己也在该书序中明确承认其释文有“郢书燕说”之嫌。今天,我们大可不必指责朱子不懂《阴符经》,而是应该善于从这些“误读”中发现朱子自己的思想,发现朱子所希望赋予《阴符经》的新内涵。概括的说,这一新内涵就是朱子强调人禀自于天的德性意、善性意和人伦意。我们知道,道家无论是对气的理解对道的理解,还是对心性的理解都围绕自然二字展开,基本不讲天道的至善意,以及由此而来的人性的本善意。正是在这一点上,荀子才会批判道家是“蔽于天而不知人”。[13]朱子的《阴符经考异》因此而在古今所有的《阴符经》注解中显得颇为另类。

      朱子在对《阴符经》的释文中还对该书能见天道这一点赞不绝口。他不但认为是书“非深于道者不能作也”,“这必是一个识道理人说”[14],还对闾丘次孟认为“《阴符经》所谓‘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变化顺矣’,此数语虽六经之言无以加”的说法表示过首肯。

      我们知道,注重探究天地自然阴阳消长之道是儒道两家的共同特色,而朱子也视此为理的重要表现。故他对《阴符经》的此部分内容也格外关注。例如:

      在对“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的释文中,朱子指出:

      生死恩害,道无不然。此霜雪之残所以有至恩,雨露之滋所以有至忍也。极而论之,则有无动静之机,未尝不相与为往来,故正言若反也。

      原文针对生死恩害立说,强调它们之间存在相互转化的辩证关系,而朱子则再进一步,从中看出了“有无动静之机,未尝不相与为往来”这一道的具体表现。这与《太极图说》中强调“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的思路是一致的。

      在对“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的释文中,朱子亦强调:

      四句极说得妙。静能生动,便是渐渐恁地消去,又渐渐恁地长。天地之道便是常恁地示人。又曰:浸字最下得妙。天地间不陡顿恁他阴阳胜。又曰:“天地之道浸”这句极好,阴阳之道无日不相胜,只管逐些子挨出。这个退一分,那个便进一分。又曰:若不是极静,则天地万物不生。浸者,渐也。天地之道渐渐消长,故刚柔胜。此便是吉凶贞胜之理,阴符经此等处,特然好[15]。

      《庄子》曾提到“《易》以道阴阳”,《易传》也提到“一阴一阳之谓道”,应该说,阴阳五行模式是儒道两家所见的公共道理,也是理学本体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朱子对此的宣扬,不能说是“援道入儒”。 

      (三) 

      那么,朱子之作《阴符经考异》是不是其“儒表道里”的证据?回答显然是否定的。同样,朱子之作《阴符经考异》也不能算是“援道入儒”。我们所能看到的,是朱子希望在对《阴符经》的注解中添入自己的思想,至少是明显带有儒学色彩的思想,这被称为“以儒释道”更为妥帖一些。

      再者,我们也不认为朱子是所谓的“儒表道里”:认为他的思想表面上是儒家,骨子里却是道家,或者说他的思想是道体儒用。朱子思想的主导精神是严辨儒释道之疆界,他一生的主要努力也正这一点上。当然,我们也要注意到朱子严辨儒释道疆界的特色:他所针对的对象主要是儒门中的溺佛者,其目的是要防止紫之夺朱,防止佛道思想与儒家基本价值观相混淆。就此而论,称朱子为“儒表道里”显然不合适。当然,在承认儒自儒,道自道的前提下,朱子也不主对佛老一概摒弃的观点。他个人从始至终都和僧道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也先后主持过几个道观。在此环境的熏陶下,在其坚持儒家基本价值观的前提下,朱子会对道经发生一定的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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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周易参同契考异》第1页,《周易参同契考异提要》。

      [2] 关于《太极图》和《太极图说》的作者问题,笔者另文有所论述,参看《<太极图>与<太极图说>之“五行说”比较研究》一文,载《周易研究》2003年第4期。

      [3] 该书序标明是书作于乙未长至。束景南却认为文中“乙未”为“已未”之误,遂认为此书作于庆元五年,见《朱子大传》第1025页,此说不确。因为此书序中明确标明为是书作于淳熙乙未长至日,“乙未”二字或许可以误为“已未”,“淳熙”二字是不可能错的。其实,朱子在作《太极图说解》和《西铭解》之于注解《阴符经》,于情于理都没有令人感到意外之处。

      [4] 道家与道教之间的关系颇为复杂,本文中笼统称之为道家(教),不做详细地区分。

      [5] 分别见《朱子语类》,卷十三,《学七·力行》;卷十八,《大学五·或问下》;卷五十三,《孟子三·公孙丑中》;卷四十,《论语二十二》。

      [6] 如朱子就指出:今人只见前面一段事无形无兆,将谓是空荡荡,却不知道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已具。如释氏便只是说空,老氏便只是说无,却不知道莫实于理。见《朱子语类》,卷九十五,《程子之书一》。

      [7] 此为朱子转述二程语,见《朱子语类》卷九十七,《程子之书三》。

      [8]《悟真篇集注》,《七言绝句六十四首·十二》,第141页。

      [9]《皇帝阴符经疏》卷上,《道藏》第二册,第737页。

      [10]《朱子语类》,卷七十六,《周易十二·下系》。

      [11]《近思录》,第2页。

      [12] 孔子也反对意必固我,但是儒学的最根本精神只能是有其德。

      [13] 《荀子·解蔽》。

      [14]《朱子语类》,卷七十六,《周易十二·下系》。

      [15]《朱子语类》原文为:《阴符经》云:“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刚柔胜”,若不是极静,则天地万物不生。浸者,渐也。天地之道渐渐消长,故刚柔胜。此便是吉凶贞胜之理,这必是一个识道理人说。其它多不可晓,似此等处特然好。见《朱子语录》,卷七十六,《周易十二·下系》陈文蔚录。 

      参考文献:

      [1] 朱熹.阴符经考异.[M/CD].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四库全书全文电子版.

      [2] 朱熹.周易参同契考异.[M/CD].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四库全书全文电子版.

      [3] 朱熹.朱子语类.[M/CD].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四库全书全文电子版.

      [4] 朱熹.近思录.[M/CD].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四库全书全文电子版.

      [5] 张伯端著、仇兆鳌集注.悟真篇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6] 束景南.朱子大传.[M].福州: 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

      [7] 李筌. 《皇帝阴符经疏》卷上,《道藏》第二册,.[M].天津: 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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