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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词小考:孟子「良能良知」之『良』当属何意?

    循正义自证:「‘良,言最善也。’最善,即善之长,善之长即善之甚,故赵氏解良知、良能为甚知、甚能,皆由善之义引申者也。”」 达三君意在问黄先生:然否?

    ——经史者,予素好“汉学”,以为“宋学”式之阐义理当基于“汉学”式之严密训解,以忌假今为古、自鸣一意、荒疏浮泛、空托圣言,此另属现代学术之科学精神、实证路径所由也(予向黜理字而尚情字,以为世界无所谓理与本质)……段氏玉裁曰“治经莫重于得义、得义莫切于得音”,龚氏自珍曰“以经说字、以字说经”,又曰“解经莫如字也、解字莫如经也”。

    戴氏东原曰:“经之至者道也,所以明道者其辞也,所以成辞者字也。必由字以通其辞,由辞以通其道,乃可得之。”曰:“由文字以通乎语言,由语言以通乎古圣贤之心志,譬之适堂坛之必循其阶而不可以躐等。”又曰:“宋儒讥训诂之学,轻语言文字,是犹渡江河而弃舟楫,欲登高而无阶梯也——为之三十余年,灼然知古今治乱之源在是。”

    噫,予悲戴先生其意,乃向往之:通小学,阐经史,继贤圣之志,述贤圣之事,溯古返故、正本清源,舟楫学河,昭圣开来。

    是将『良』的有关对答整理如次,见下。

    如蒙赐教请致:beijing111@yahoo.com

    民邦(林桂榛) 顿首 

    【对 答:1~9】

    ---------------------------------------------------------------——

    1、 王达三: 2006-1-3 1:44:29   就“良知良能”问黄老师——

    黄老师:读你《儒家良知论》一文,知你提出“良心与良知良能是体用关系,良知与良能是知行关系”的观点,我很受启发,论文特征引之。但我遇到一个问题,就是“良知良能”之“良”,在赵注和孙疏处都解为“甚”,而朱注和船山等皆解为“善”或直解为“良”。这个问题,怎么交代下呢? 

    2、王达三: 2006-1-3 2:37:11   我明白了———

    “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孟子·尽心上》)赵注曰:“不学而能,性所自能。良,甚也,是人之所能甚也。知,亦犹是能也。”[1]孙疏云:“人之所以不学而性自能是谓良能者也;所以不待思虑而自然知者是谓良知者也。”[2]朱注曰:“良者,本然之善也。程子曰:‘良知良能,皆无所由,乃出于天,不系于人。’”[3]赵注以“甚”训“良”,朱注以“善”训“良”,于义皆通。盖“良”之本义为“善”,而引申义为“甚”。焦循云:“《山海经·西山经》‘瑾瑜之玉为良’,注云:‘良,言最善也。’最善,即善之长,善之长即善之甚,故赵氏解良知、良能为甚知、甚能,皆由善之义引申者也。”[4]   [1] 赵岐:《孟子章句》,页113;[2] 孙奭:《孟子注疏》,页350;[3]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页353;[4] 见氏著:《孟子正义》,页797。 

    3、老麻花: 2006-1-3 9:38:19

    老麻花胡诌两句:不学不虑之能为本能,此“能”必来源于大本大源的生活,是生活中所形成积淀的感性经验(天然之说)。因此,此“能”依旧不是最根本之能、最完全之能、是有限之能! 

    4、黄玉顺: 2006-1-3 17:00:47

    我这会儿才看见这个问题。不过,好在你自己已经明白了……

    我补充一点:照甲骨学家说:“良”本为象形字,本义是指食物的香气,其形为豆(一种食器),上有香气之形,名词;良善之良是其引伸,是形容词;“甚”、“很”之义是其更进一步引伸,则是副词了。 

    5、王达三: 2006-1-3 17:47:57

    谢谢黄老师。——我论文才写了一章,解决了一个历史何以可能的时间、空间和人(性)的问题。本来还想对人文史观和生生史观,以及已然的历史、现然的历史和应然的历史,分别做一论说,不过,这要看时间了。

    另,我在做人性问题时,提出一个想法,即:孟子之仁心、本心、良心和善心,皆是“放心”,即把仁善等移植或放入到人之心,而不是说人心本身就是仁善的。 

    6、大中華民邦: 2006-1-4 4:17:13   我也胡诌几句:

    《说文》释“良”曰:“■、善也,从畗省,亾声。■,古文良;■,亦古文良;■,亦古文良。”——“亾”即“亡”,“畗”是什么呢?《说文》说是“满也”,“畗”其实从“亠”从“畐”;“畐”就是陶罐、容器嘛,“畐”上面画个“亠”,是会意:满,满了……我们说吃饱了“打嗝”或“打饱嗝”的“嗝”,其实就是“鬲”字,现在客家方言里还有“餐嗝(鬲)了”一词(餐做动词),意思吃得太饱了、撑(?)死了,肚子(畐)的盖子(亠)盖不住啦……

    赵氏注“良、甚也”——那何为“甚”呢?《说文》曰“尤安乐也,从甘、匹;匹、耦也”。那什么是“甘”呢?《说文》曰“甘、美也”……“甘”的造型是食器里有食物,罐、鼎口内画“—”……查金文、篆文,其实“甚”和“良”形近,当从食器(罐/鼎…),但是又不是纯粹表示食器,而是表示食器里【盛满】了食物,哇,开心啊,美哉善哉啊,如此如此也……(《说文》说“甚”的下半部是从“匹”是望形述字,似有谬)

    注意,“良”、“甚”是表示“盛满”了食物,食器内盛满了食物,仔细揣摩下,有没有觉得其实表示程度的“很、非常、相当”之语义的确就从这里衍生、引申而去的?……可是,这是一个表示程度的副词义项而已,有没有发现:表示属性和方向(程度的方向)的一种语义呢——它满了,它溢出来了,它流出来了,或者黄教授说的“香气”——飘出来了……哪里去了呢?这种语义不存在吗???

    朱子解《告子上》“非良贵也”《尽心下》“其良能也”皆曰“良者,本然之善也”;“本然之善”?“本然之善”,“善”、“本然”、“本然之善”、“本然”……琢磨下前面所训的食物饱满、食物流溢之意,琢磨下汉赵氏解“良,甚也”,再仔细揣摩下《孟子》该章的意蕴和孟子一贯的气势,会不会发现孟子的“良能”、“良知”其实未必完全是着重于“善”,也未必是书呆子焦循所谓的“(郭璞注)‘良,言最善也’,‘最善’即善之长,善之长即善之甚”……达三兄“赵注以‘甚’训‘良’,朱注以‘善’训‘良’,于义皆通”——通乎?通乎?

    某以为朱子好不容易发掘出了孟子的那种意蕴,可惜达三兄却以今衡古(用善、甚的今之通行义释古训旧)、弃朱子之思如敝履,惜哉惜哉——朱子说“本然之善”,“本然”二字何其意味深长……!莫非孟子“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之“良能、良知”,盖“自能、自知”意乎(!/?)

    朱子一贯强调“道之得于心者谓之德”、“德者,理之得于吾心者也”,孟子亦抨告子“仁内义外”之判落分离,强调道德的主体性及道德主体的自我心性主制或身心、心性之澄阔贯通……不学而能之良能,自能也;不虑而知者,自知也;人皆可以为善,如牛山之美也,勿暴之,勿失之,如保赤子;苟扩而充之,至大至广,乃摄天地,万物备我;故人皆有善心(仁心),皆可以为善——这,大概就是孟子的情绪和逻辑吧。(/?)达三以为然乎?

    除朱子曰“良者,本然之善也”之外,《玉篇·鬲部》亦曰“良,良善也”(注意是“鬲部”),《礼记·丧服传》“为庶母何以小功也”郑注“必求其宽裕慈惠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贾公彦疏曰:“良、谓良善也。”另外被释为“信也”、“实也”、“果也”、“诚也”(颜师古注多如此)的古文献内之“良”,亦多有“本然…善/很”、“自…善/很”之义,如《汉书·五行志》“中国其良绝矣”、《后汉书·独行传》“良其风轨,有足怀者”、魏文帝《与吴质书》“古人思秉烛夜游,良以有也”——详见《助字辨略》卷二释这一条。

    另外,根据训诂,“善”是从“言”从“羊”,“善”、“美”固然有关或互训,但“善”是从义理(从言、羊),而美是从形象(从羊、大),都是表示程度,然它们有很细微的差别,所以可以用“善”来包含“美”,但不宜用“美”来包括“善”……见到美女、美食我们都可以称“善哉善哉”啦!——我习惯说:善是一种功德,美是一种气象,仁是功德也是气象!

    最后总结下:“良”、“甚”表示状态或程度,最初它是表示食器内之食物的饱满乃至满而流溢于外,它强调“满”或“充足”,也强调“它自身”——表示非常、很、相当等程度的副词用法,都源自“它充满了……流溢出……”的造字会意;《孟子》里的“良能良知”,“它自身”的意味比较浓,乃至今天的“良知”、“良心”这些词,“他自身”的意味也非常浓烈;“良知、良心、良能”未必是一味强调善良、高尚,或者强调德行的主体性或自我性,这种意味更加浓郁……所以孟子的自我陈述(界定)是“所不学而能者”、“所不虑而知者”,朱子亦强调“本然”。

    不知然否?——有关“良”、“甚”、“善”的浅见就是如此。此数字的甲骨文、金文、楚文、篆文之字形,就恕不在烦琐提供材料了(图片这里也传不上),自己搜吧。 

    附:《尔雅·释诂》“元、良,首也”;《尔雅·释言》“孔,甚也”;《尔雅·释言》“克,能也”;《尔雅·释诂》“仪、若、祥、淑、鲜、省、臧、嘉、令、类、丝林、彀、攻、谷、介、徽,善也”;《说文》曰“能,熊属”;颜师古注《汉书·高帝纪上》“恐能薄”曰:“能本兽名,形似熊,足似鹿,为物坚中而强力,故人之有贤才者,皆谓之能。”

    另:甲骨文“良”未必是表示香气,或者也是表示食器内盛满食物而已;刚做好的食物吧,所以有上下有抖动的线条表示水气(或香气?),或者满、香、新鲜兼有之……反正跟食器有关,跟食器盛满食物有关,跟置满食器有关,跟人的欲望和心情有关,它是一个语义从一般现象之指称到抽象意蕴之表达的文字。——在语义发展方面,有的文字是从一般现象到抽象意蕴,如“道”;有的是从抽象意蕴到一般现象,如“直”;有的是含义逐渐通俗和浅薄,如“德”;当然现在字的义项有的是一般和抽象同在,有的是已丧失了它早先的抽象或具体…… 

    7、 大中華民邦: 2006-1-4 4:54:25  

    {“我在做人性问题时,提出一个想法,即孟子之仁心、本心、良心和善心,皆是放心,即把仁善等移植或放入到人之心,而不是说人心本身就是仁善的。”}(见5)

    达三兄:这个窃以为您上面这段的理解应该是对的,孟子谓“乃若其情,皆可以为善”、“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耳”………可是孟子的确面临一个“皆可以为善”何以有可能、何以有保证以及为何有人不善的理论自洽、逻辑闭合之问题——于是孟子即使没明说“人性本善”,但他也隐含了“性善”的理论假设(默认),否则“仁政”的鼓吹和“仁义”的高标岂梦幻泡影?“性”的暴气失养和“性”的养摄恢复(尽性)岂不逻辑混乱……孟子的荒唐之处就是一心高标德性,但却往往掩盖了“德性”和“人性”的差异或不同,将自在性的“人性”与超越性的“德性”浑然,有时甚至发挥口辩才能巧词夺理、盛气凌人;流弊颇多,荀子对此多有批评。

    8、王达三: 2006-1-4 16:10:25

    民邦兄:有参考价值,谢谢。时间关系,有空再讨论。

    9、黄玉顺: 2006-1-4 16:59:57

    民邦:根据甲骨文字分析汉字的本义,确实往往难以确定,甲骨学家亦多臆说,仅供参考。

    达三:“放心”这个词语,是孟子的用法,本来的意思是:放失了的本心,犹如牛羊、鸡犬、猪狗的放失。《告子上》说:“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犹斧斤之于木也,旦旦而伐之,可以为美乎?”《尽心下》说:“今之与杨、墨辩者,如追放豚。”《梁惠王上》:“放辟邪侈,无不为已。”所以《告子上》说:“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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