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仅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一两年间,前来敲西花厅大门、自称是周恩来亲戚的不少于100人。
1963年7月22日,周恩来在为北京市高等学校应届毕业生所作的报告中,谈到过好“五关”时也曾提到:“我参加革命的时候,一个亲戚也不来找我。解放后,来到北京,当了总理,都来了,有100多人。”这些人当中,难免有些人是想要得到特殊关照的。正因为如此,1964年6月,周恩来在京剧现代剧座谈会上再次谈到过“五关”时说:“我常说改造并不是把共产党除外,而是把我们自己摆在里面。每个人都要一直改造到老,改造到死,这才是一个彻底的革命者。”比如:“对亲属问题,建国以后我就下了个决心。我说,我那个家暂时不要回去。为什么?我是个封建家庭出身的人,你回去,你不一定见他,他就可以拿你的名字到处吹嘘,他说他是总理的什么人,那个地方就受压力。”由此可见,周恩来之所以没有再回故乡淮安,不是因为对淮安没有感情,而是不想让他家乃至家乡获得特殊照顾。
事实也确是如此。住在故居的八婶母一次患病,被县委送到淮安县人民医院治疗。周恩来获悉后,写信给淮安县委:“前几日接到县人民医院一信,知我婶母的病最近又复发。陶华来信说你们也常派人去看望和治疗。谢谢你们亲切的关心和照顾。”他在信中还特别提到:“我婶母的病我知道是无法治疗的,今后一切治疗还要麻烦你们(请县人民医院治疗好了),不要向外地转治。如果治疗无效,一切后事也请你们代为办理。但要本着节约和简朴的精神办理。现寄去200元作为治疗和办理后事的费用。如不够时,请你们先垫付,事后说明支付情况,我再补钱去。”八婶母去世后,他再次致信淮安县委的负责同志,寄去婶母安葬费、善后费及尾欠垫款25元,并叮嘱:“我婶母家还有陶华等人,今后她的生活费用均由我这儿接济,请当地政府对她勿再予以照顾。”
周恩来的11个亲属都安葬在故乡淮安东郊的一块普通坟地里。他考虑到坟地会占用耕地,影响农业生产,多次提出平掉祖坟,坟地交公。1964年除夕,按照他的嘱托,周尔萃奉命组织人把祖坟平掉。春节后,周恩来还给淮安县城郊公社闸口大队第五生产队寄来70元钱,“支付生产队平坟工资和赔偿青苗损失费”。
心系人民安危,怕影响地方政府的工作
1941年春,周恩来在重庆曾作过一次情理交融、十分感人的露天演说。在演说中,他提到“母亲冷落的坟地还在日占区,自己多么希望能回家乡去清扫坟上的落叶啊”!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5月,国民政府由重庆还都南京,周恩来也率领中共代表团从重庆迁到南京的梅园新村。在重庆的送别会上,他对记者说:“36年了,我没有回家,母亲墓前想来已白杨萧萧,而我却痛悔着亲恩未报。”“直到今天,我还得感谢母亲的启发。没有她的爱护,我不会走上好学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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