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耀武扬威;更之前的唐朝,重视门第,参政议政须得是门阀贵族。只有到了宋朝,文人的身份地位才得以空前高升。宋朝皇帝打压武士,推崇文人治政,更是舍得在士大夫文人身上花费银子(这一点,文章的后面再谈),让文人一边上朝议政一边拥妓纳妾、声色犬马地过着“幸福的生活”。
或许,在温柔乡里沉浸得太惬意了,宋朝的文人士大夫们遂不思进取,忘记了廓清天下、收拾山河的责任。
这一点,罗大经在《鹤林玉露》说:“近时谢处厚诗云:‘谁把杭州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那知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里愁!’余谓此词虽牵动长江之愁,然卒为金主送死之媒,未足恨也。至于荷艳桂香,妆点湖山之清丽,使士夫流连于歌舞嘻游之乐,遂忘中原,是则深可恨耳!”
说的是柳三变的《望海潮》。因为柳永在词里描写了富裕繁华的江南,而引起金人完颜亮对宋朝的觊觎。“此词流播,金主亮闻歌,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之志。”
当然,把国家的兴旺归结于一首诗词,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但是,他说的“士夫流连于歌舞嘻游之乐,遂忘中原”,醉生梦死,也却是不争事实。
相传为北宋汪洙所作的《神童诗》,开头几句这样写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满朝朱紫衣,皆是读书人。”的确如此,无论从物质还是精神意义上来说,宋朝都堪称文人士大夫如鱼得水的时代。他们多出身于庶族地主阶级寒素之家,全凭个人奋斗才突破逆境,跻身于统治集团成员之列。在这批人之中,固然出现了像王禹偁,范仲淹,王安石,寇准这样的忧国忧民的文人相臣,但更多的是醉生梦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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