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将是俄罗斯文学的基础”
问:俄罗斯需要一个国家理念吗?它可能是什么样子的?
索:“国家理念”是一个不明晰的概念。人们可能会认为它是指人们觉得在本国可以渴望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这种观念主导着很多人。这样一个统一的思想是有用的,但不能人为地创造出来,或由掌权者从上往下强制实施。
这一观念在18世纪之后在法国、英国、美国、德国、波兰等国发展了出来。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草率地开始讨论“发展一个国家观念”时,我曾经加以反对,泼过冷水,在经受了破坏和损失之后,我们完成这样一个任务就足够了:让奄奄一息的人们活下来。
问:你曾经读过歌德、席勒和海涅的德文原作,你一直希望德国能成为俄罗斯和世界其他国家之间的桥梁。德国还能扮演这种角色吗?
索:能。德国和俄罗斯之间的相互吸引是被某种东西预先决定了的。不然,这种吸引就挺不过两次可怕的世界大战。
问:哪位德国诗人、作家和哲学家对你影响最大?
索:在我的童年和青春期,比较有影响的是席勒和歌德。后来我被谢林吸引住了。我非常欣赏德国伟大的音乐传统。没有巴赫、贝多芬和舒伯特,我的生活将是无法想象的。
问:西方几乎对当代俄罗斯文学一无所知。在你看来,今天俄罗斯的文学状况如何?
索:迅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来都不利于文学创作。重大的作品,更不用说伟大的作品,几乎都是在稳定的时期创作出来的,不管是好的稳定还是坏的稳定。当代俄罗斯文学也不例外。今天受过教育的读者对非虚构作品更感兴趣——回忆录、传记和纪实散文。但是我相信正义和良心不会被丢弃,仍将是俄罗斯文学的基础,因此将有助于照亮我们的精神、增进我们的理解。对我来说,信仰是一个人生命的基础和支撑。
问:你怕死吗?
索:不,我再也不怕死了。年轻的时候,我父亲的早逝给我留下了一个阴影,他27岁就去世了。我怕还没完成自己的文学计划就死掉了。但是在30岁到40岁的十年间,我对死亡的态度变得非常平静、镇定。我觉得它是人生一个很自然、但并非决定性的里程碑。
索尔仁尼琴
2007年,德国《明镜》周刊采访了俄罗斯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仁尼琴,处于生命最后阶段的老作家表示,自己已将死亡置之度外。
“我终生研究和描述俄罗斯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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