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多么深。
张铁生一眼就认出了董礼平,虽然十五年未见,姑娘已不再年轻,但她此刻在张铁生的眼里却美若天仙。过去,董礼平是他的同学,现在,董礼平对他来说重于生命。他站起来,走上前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一九七三年九月,根据张铁生想学兽医或学水利的志愿,分配他去铁岭农学院牧医系学习。提前报到的同学听说和大名鼎鼎的张铁生一个班,异常高兴,都希望能接到他,而真正接到他的是董礼平。她热情地接过张铁生手中的提包,带他向站外走去。张铁生还记得,当时她的脸挺黑,牙齿很白,一眼便知也是从大田里走进课堂的知青,他问:「你是哪个班的?」
董礼平爽朗地说:「咱俩一个班,我昨天晚上就到了。」
「你二十几岁?属什么的?」张铁生又问。
「二十三岁。属虎。」
「我也属虎,咱俩同岁。」
这以后,他们共同学习了三年,是很要好的朋友。毕业时,全班只有董礼平一人留校工作,所以,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张铁生被押送回母校批斗后带走时,也只董礼平一人默默相送。在那个沉重的时刻,她多想上前去和昔日的老同学张铁生打个招呼,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她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她只能在心里呼唤他的名字,祈祷他平安归来。
现在,他终于归来了。他向她走来,拉住了她的手,尽管她为此等待了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毕竟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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