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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击缶而歌怎么唱的

时间:2010-3-4 专题:庄子
庄子击缶而歌怎么唱的
庄子的故事有许多,梦蝶等比较为人所熟知;以下的故事比较“冷门”一些,供参考:


天下有至乐无有哉?有可以活身者无有哉?今奚为奚据?奚避奚处?奚就奚去?奚乐奚恶?
夫天下之所尊者,富贵寿善也(1);所乐者,身安厚味美服好色音声也;所下者(2),贫贱夭恶也;所苦者,身不得安逸,口不得厚味,形不得美服,目不得好色,耳不得音声;若不得者,则大忧以惧。其为形也亦愚哉。
夫富者,苦身疾作,多积财而不得尽用,其为形也亦外矣(3)。夫贵者,夜以继日,思虑善否,其为形也亦疏矣。人之生也,与忧俱生,寿者惽惽(4),久忧不死,何苦也!其为形也亦远矣。烈士为天下见善矣(5),未足以活身。吾未知善之诚善邪,诚不善邪?若以为善矣,不足活身;以为不善矣,足以活人。故曰:“忠谏不听,蹲循勿争(6)。”故夫子胥争之以残其形(7),不争,名亦不成。诚有善无有哉?
今俗之所为与其所乐,吾又未知乐之果乐邪,果不乐邪?吾观夫俗之所乐,举群趣者(8),誙誙然如将不得已(9),而皆曰乐者,吾未之乐也(10),亦未之不乐也。果有乐无有哉?吾以无为诚乐矣,又俗之所大苦也。故曰:“至乐无乐,至誉无誉。”
天下是非果未可定也。虽然,无为可以定是非。至乐活身,唯无为几存(11)。请尝试言之。天无为以之清(12),地无为以之宁,故两无为相合,万物皆化(13)。芒乎芴乎(14),而无从出乎(15)!芴乎芒乎,而无有象乎(16)!万物职职(17),皆从无为殖(18)。故曰天地无为也而无不为也,人也孰能得无为哉!
【译文】
天下有最大的快乐还是没有呢?有可以存活身形的东西还是没有呢?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又依据什么?回避什么又安心什么?靠近什么又舍弃什么?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世上的人们所尊崇看重的,是富有、高贵、长寿和善名;所爱好喜欢的,是身体的安适、丰盛的食品、漂亮的服饰、绚丽的色彩和动听的乐声;所认为低下的,是贫穷、卑微、短命和恶名;所痛苦烦恼的,是身体不能获得舒适安逸、口里不能获得美味佳肴、外形不能获得漂亮的服饰、眼睛不能看到绚丽的色彩、耳朵不能听到悦耳的乐声;假如得不到这些东西,就大为忧愁和担心,以上种种对待身形的作法实在是太愚蠢啊!
富有的人,劳累身形勤勉操作,积攒了许许多多财富却不能全部享用,那样对待身体也就太不看重了。高贵的人,夜以继日地苦苦思索怎样才会保全权位和厚禄与否,那样对待身体也就太忽略了。人们生活于世间,忧愁也就跟着一道产生,长寿的人整日里糊糊涂涂,长久地处于忧患之中而不死去,多么痛苦啊!那样对待身体也就太疏远了。刚烈之士为了天下而表现出忘身殉国的行为,可是却不足以存活自身。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真正的好呢,还是实在不能算是好呢?如果认为是好行为,却不足以存活自身;如果认为不是好行为,却又足以使别人存活下来。所以说:“忠诚的劝谏不被接纳,那就退让一旁不再去争谏。”伍子胥忠心劝谏以致身受残戮,如果他不努力去争谏,忠臣的美名也就不会成就。那么果真又有所谓好还是没有呢?
如今世俗所从事与所欢欣的,又不知道那快乐果真是快乐呢,果真不是快乐呢?观察那世俗所欢欣的东西,大家都全力去追逐,拼死竞逐的样子真像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人人都说这就是最为快乐的事,而并不看作就是快乐,当然也不认为不是快乐。那么,世上果真有快乐还是没有呢?认为无为就是真正的快乐,但这又是世俗的人所感到最痛苦和烦恼的。所以说:“最大的快乐就是没有快乐,最大的荣誉就是没有荣誉。”
天下的是非果真是未可确定的。虽然如此,无为的观点和态度可以确定是非。最大的快乐是使自身存活,而唯有无为算是最接近于使自身存活的了。请让说说这一点。苍天无为因而清虚明澈,大地无为因而浊重宁寂,天与地两个无为相互结合,万物就全都能变化生长。恍恍惚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产生出来!惚惚恍恍,没有一点儿痕迹!万物繁多,全从无为中繁衍生殖。所以说,天和地自清自宁无心去做什么却又无所不生无所不做,而人谁又能够做到无为呢!

【原文】
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1)。惠子曰:“与人居(2),长子老身(3),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独何能无概然(4)!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5)。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6),而噭噭然随而哭之(7),自以为不通乎命(8),故止也。”
【译文】
庄子的妻子死了,惠子前往表示吊唁,庄子却正在分开双腿像簸箕一样坐着,一边敲打着瓦缶一边唱歌。惠子说:“你跟死去的妻子生活了一辈子,生儿育女直至衰老而死,人死了不伤心哭泣也就算了,又敲着瓦缶唱起歌来,不也太过分了吧!”
庄子说:“不对哩。这个人她初死之时,怎么能不感慨伤心呢!然而仔细考察她开始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来就不曾具有形体,不只是不曾具有形体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气。夹杂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变化而有了元气,元气变化而有了形体,形体变化而有了生命,如今变化又回到死亡,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运行一样。死去的那个人将安安稳稳地寝卧在天地之间,而却呜呜地围着她啼哭,自认为这是不能通晓于天命,所以也就停止了哭泣。”


【原文】
庄子送葬,过惠子之墓,顾谓从者曰:“郢人垩慢其鼻端(1),若蝇翼,使匠石斲之(2)。匠石运斤成风(3),听而斲之(4),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不失容(5)。宋元君闻之,召匠石曰:‘尝试为寡人为之。’匠石曰:‘臣则尝能斲之。虽然,臣之质死久矣(6)。’自夫子之死也(7),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
【译文】
庄子送葬,经过惠子的墓地,回过头来对跟随的人说:“郢地有个人让白垩泥涂抹了他自己的鼻尖,像蚊蝇的翅膀那样大小,让匠石用斧子砍削掉这一小白点。匠石挥动斧子呼呼作响,漫不经心地砍削白点,鼻尖上的白泥完全除去而鼻子却一点也没有受伤,郢地的人站在那里也若无其事不失常态。宋元君知道了这件事,召见匠石说:‘你为也这么试试’。匠石说:“确实曾经能够砍削掉鼻尖上的小白点。虽然如此,可以搭配的伙伴已经死去很久了。”自从惠子离开了人世,没有可以匹敌的对手了!没有可以与之论辩的人了!”



【原文】
庄周游于雕陵之樊(1),一异鹊自南方来者,翼广七尺,目大运寸(2),感周之颡而集于栗林(3)。庄周曰:“此何鸟哉,翼殷不逝(4),目大不?”蹇裳躩步(5),执弹而留之(6)。一蝉,方得美荫而忘其身,螳蜋执翳而搏之(7),见得而忘其形;异鹊从而利之(8),见利而忘其真(9)。庄周怵然曰(10):“噫!物固相累(11),二类相召也!”捐弹而反走,虞人逐而谇之(12)。
庄周反入,三月不庭(13),蔺且从而问之(14):“夫子何为顷间甚不庭乎(15)?”庄周曰:“吾守形而忘身,观于浊水而迷于清渊。且吾闻诸夫子曰:‘入其俗,从其令(16)’。今吾游于雕陵而忘吾身,异鹊感吾颡,游于栗林而忘真,栗林虞人以吾为戮(17),吾所以不庭也。”
【译文】
庄子在雕陵栗树林里游玩,看见一只奇异的怪鹊从南方飞来,翅膀宽达七尺,眼睛大若一寸,碰着庄子的额头而停歇在果树林里。庄子说:“这是什么鸟呀,翅膀大却不能远飞,眼睛大视力却不敏锐?”于是提起衣裳快步上前,拿着弹弓静静地等待着时机。这时突然看见一只蝉,正在浓密的树荫里美美地休息而忘记了自身的安危;一只螳螂用树叶作隐蔽打算见机扑上去捕捉蝉,螳螂眼看即将得手而忘掉了自己形体的存在;那只怪鹊紧随其后认为那是极好的时机,眼看即将捕到螳螂而又丧失了自身的真性。庄子惊恐而警惕地说:“啊,世上的物类原本就是这样相互牵累、相互争夺的,两种物类之间也总是以利相召引!”庄子于是扔掉弹弓转身快步而去,看守栗园的人大惑不解地在后面追着责问。
庄子返回家中,整整三天心情很不好。弟子蔺且跟随一旁问道:“先生为什么这几天来一直很不高兴呢?”庄子说:“留意外物的形体却忘记了自身的安危,观赏于混浊的流水却迷惑于清澈的水潭。而且从老聃老师那里听说:‘每到一个地方,就要遵从那里的习惯与禁忌。’如今来到雕陵栗园便忘却了自身的安危,奇异的怪鹊碰上了的额头,游玩于果林时又丧失了自身的真性,管园的人不理解又进而侮辱,因此感到很不愉快。”

【原文】
阳子之宋(1),宿于逆旅(2)。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恶,恶者贵而美者贱(3)。阳子问其故,逆旅小子对曰:“其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其恶者自恶,吾不知其恶也。”阳子曰:“弟子记之!行贤而去自贤之行,安往而不爱哉!”
【译文】
阳朱到宋国去,住在旅店里。旅店主人有两个妾,其中一个漂亮,一个丑陋,可是长得丑陋的受到宠爱而长得漂亮的却受到冷淡。阳朱问他的缘故,年青的店主回答:“那个长得漂亮的自以为漂亮,但是却不觉得她漂亮;那个长得丑陋的自以为丑陋,但是却不觉得他丑陋。”阳子转对弟子说:“弟子们记住!品行贤良但却不自以为具有了贤良的品行,去到哪里不会受到敬重和爱戴啊!”
缶阵,是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给世人送上的第一个视觉惊奇。

  缶为何物?击缶是怎样一种音乐演奏?今人已经不大熟悉了。有媒体和网友称作击鼓,开幕式的表演,看上去确实就像击鼓。而鸟巢主场地中出现的2008面缶的外观,又有些类似青铜器中的方鼎。不要说外国观众如梦如幻,就是本土的音乐界专家也会感到如坠雾中:这是怎样的国粹传统呢?

  推考缶在古文献中最早出现的情况,可以说周代就较为普及了。《周易·坎》讲到“用缶”,王弼注云:“处坎以斯,虽复一樽之酒,二簋之食,瓦缶之器,纳此至约,自进于牖,乃可羞之于王公,荐之于宗庙,故终无咎也。”可见,缶称瓦缶,原为盛酒或水的容器。李商隐《行次西郊》诗:“浊酒盈瓦缶,烂谷堆荆囷。”表明自先秦至唐代,缶作为容器一直是普遍现象。但是实用的器物是否可以用来当作器乐呢?



 庄子在丧妻后的鼓盆而歌就是很生动的例子。这表明实用的瓦器足以充当替代性的乐器来用。《周易·离》九三爻辞曰:“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耄之嗟,凶。”《诗经·陈风·宛丘》:“坎其击缶,宛丘之道。”周代以后,似乎秦人更加擅长此道。从司马迁《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叙述的秦王被迫击缶故事看,击缶与鼓瑟相比,是不大有脸面的事。被蔺相如以自杀溅血相威胁,“于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缻。”这一击不要紧,成就了蔺相如的英勇无畏美名,也留下了秦王的千古之辱。《汉书·杨恽传》:“仰天拊缶,而呼乌乌。”颜师古注引应劭曰:“缶,瓦器也,秦人击之以节歌。”宋欧阳修《绿竹堂独饮》诗:“忧从中来不自遣,强叩瓦缶何譊譊。”袁枚《随园诗话》卷七:“(诗)有声无韵,是瓦缶也。”以上这些材料从先秦到清代,表明了缶作为乐器一般不登大雅之堂。用今天的话讲,缶是相对较为低级的伴奏器物,在伴唱时打打拍子而已,不会奏出优美的旋律。否则古代怎么会有那句反讽性的名言“黄钟毀弃,瓦缶雷鸣”呢?缶和盆,仔细辨析的话,略有区别。笼统地讲,也可以说是同一种器物。《尔雅·释器》:“盎谓之缶。”郭璞注:“盆也。”《急就篇》卷三:“甀缶盆盎甕罃壶。”颜师古注:“缶、盆、盎,一类耳。缶即盆也,大腹而收敛口,盆則敛底而宽上。”王应麟补注:“即今瓦盆。”用现代的解说就是:根据瓦盆之的形状,将底大口小的称为缶,底小口大的称为盆。体积小一些的叫“瓯”,较早的称呼还叫“洗”。如此说,庄子的鼓盆而歌,秦人击缶以节歌,实在是大同小异的伴唱现象。至于击缶的方式,无需远求,就潜藏在缶字的造字表象中。缶字由“午”和“ ”两个意象构成。上面的“午”,就是忤,即作鼓槌、缶槌之用的木棒;下方的“ ”,是作为瓦器的缶。  

  击缶的方式是单手将木棒伸入缶内去敲打,或者从外面击打缶身,而不像击鼓那样从上向下击打鼓面。因为缶是向上敞口的,本没有面。而且木槌只是一个,也不可能像双手击鼓那样左右开弓地击打。如此看来,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的击缶方式,不能说在中国传统中没有根据,但也的确有今人新发明的表演成分。

  至于击缶如何能够引申出“和”的文化理念,也是完全可以从奏乐活动中推考出来的。从《诗经·鲁颂·那》可以看出:上古时代的击鼓奏乐不是纯粹的文艺表演,而是通神祭祖之音乐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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