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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革命的失败,距今才一个多世纪,它给我们留下的沉痛历史教训,叫人们难以忘怀。而对于“天国”中主要人物之一的翼王石达开来说,其悲剧的结局,尤为人民所深切悼念。这里先就权威的史籍中,了解其梗概,再就其主要遗作《抒怀兼答曾国藩劝降诗》及佚名的《吊太平天国诗》进行译述,我想是很有益处的。 《辞海》云:石达开,清末广西贵县客家人,地主出身,入“拜上帝会”,因当时土、客斗争尖锐,难以安身。1850年(19岁),率二千人到金田。1851年金田起义,任左军主将,12月在今蒙山封为翼王,称“五千岁”。有政治军事才能,1854年督师西征,次年在湖口与泰、秦日纲,罗大纲等打败曾国藩湘军,并夺回武昌,1856年6月,与秦日纲攻破江南大营。杨(秀清)韦(昌辉)事件后,至安庆起兵讨韦,11月回天京辅政。1857年6月因天王洪秀全猜忌,从天京被迫出走,率精锐部队十万单独行动,给太平天国革命造成严重损失。此后活动于江西、浙江、福建、湖南、广西、贵州、云南、四川等地。1863年5月在四川大渡河紫打地(安顺场)失败,6月自投清军,被杀。年仅32岁。 《中国名人大辞典》中云:“……韦昌辉杀杨秀清,复欲杀达开,达开遁,由江西入湖南,犯桂林,不克,再走湖南、犯粤境,遣党分扰滇黔,皆不得志。复渡金沙江,拟由边地土司小径入川。至大渡河,为川军唐友耕所败。进至老鸦旋,势穷被俘,斩于成都,所部数千人无脱者。达开能诗,素蓄大志,颇能笼络其下,及灭,太平之势益孤。 不管原书编者站在何种立场,石达开的悲剧结束,都给后人留下了沉痛教训。本文就此简介,不赘。 石达开得势时,曾国藩曾有《劝降诗》五首,极尽绣惑之能事。石达开义正辞严,回报以《答曾国藩诗五首》,一面回顾平生,一面抒发己志,既有政治见解,亦能具见其狭隘的民族气节,至于其文辞之才气横溢,实为不可多得之佳构。今特试译为语体,以供同好者参阅鉴赏,亦以一掬同情之旧也。 (一) 曾摘芹香入泮宫(曾经取得功名进入了生员之列) 更探桂蕊趁秋风(又曾在秋天季节参加过乡试) 少年落拓云中鹤(年轻时仕途失意,可是人格高尚得象云中白鹤) 尘迹飘零雪里鸿(风尘仆仆到处飘泊,留下雪泥里的鸿鹄爪痕) 身价敢云超冀北(身名可以说超过了冀州以北的任何人) 文章早已遍江东(留传的诗文早已经遍及长江南岑一带) 儒林异代应知我(知识界将来应该知道有个石达开存在过) 只合名山一卷终(我的名字也只能有一卷藏于名山之中) (这一首概述自己的过去) (二) 不管天人在庙堂(不可估量的非凡人才居在朝廷里供职,这里指曾国藩) 生渐名位掩文章(渐愧的是名誉地位掩盖了自己的文章) 清时将相无传例(清平世道的王候将相没有留传业迹的先例) 末造乾坤有主张(王朝交替的时候应有自己的正确打算) 况复仕途皆幻境(更何况官场里是变幻莫测的场所) 几多苦海少欢场(苦痛象海洋一样多而欢乐却少得可怜) 何苦著作千秋业(哪能比得上坐下来著书立传之千古) 宇宙常留一瓣香(上下四方古往今来永远留给人们敬仰) (这一首奉劝曾国藩弃武从文) (三) 扬鞭慷慨莅中原(慷慨激昂地跃马扬鞭来到中原地区征战) 不为仇雠不为恩(不是为了个人的恩恩怨怨) 只恨苍天昏瞶瞶(只是痛恨老天不长眼,不分善恶与忠奸) 欲凭赤手拯元元(只想凭自己的空拳赤心来拯救芸芸众生) 三军揽辔悲赢马(部队战士骑上战马却象都成了病马) 万众梯山似病猿(上万人马攀山越岭就象一群害病的猿猴) 我志未成人已苦(我的愿望未能实现可人们承受的苦难实在不浅) 东南到处有啼痕(东南一带到处留下同情者的斑斑泪痕) (这一首陈述战斗历程,说明部队政治鼓动差,内讧迭起遭致人败) (四) 若个将才同卫霍(有几个将兵之才比得上汉朝的卫青和霍去病?) 几人佐命等萧曹(又有几个辅佐皇上为国效命敌得过汉代的萧何曹参) 男儿欲画麒麟阁(男子汉想建功立业把芳名肖象刻上麒麟阁——纪念特大功臣) 夙夜当娴虎豹韬(得日以继夜地刻苦钻研掌握勇猛顽强的本领,灵活机智的战略战术) 满眼山河罹异劫(可是目前整个中华大都遭受异族人侵让其任意蹂躏) 到头功业属英豪(到头来光复汉业的功勋必然属于汉族的英雄豪杰) 遥知一代风云会(早知道必有非几的一代人会驾驭好有利的机遇) 济济从龙毕竟高(众多的风流人物,一定会坦登彼岸完成复国兴国的宏愿) (这一首指出开创王者之业不易,但坚信革命必将成功) (五) 虞舜勋华多硕美(有虞氏舜华起自平民继尧即帝位,作了重大贡献(除四凶举八元八恺)) 皇王家世尽鸿蒙(皇族后代尽是大傻瓜,混钝学味之徒) 宽容居背移神鼎(宽厚待人积蓄力量待机而动,一定可以建立新的政权) 亭长还乡唱大风(刘邦原为一小小亭长,起义成功荣归故里,高唱“大风起兮云飞扬”之壮歌) 起自布衣方见异(从平民出身,赤手空拳异军突起的人物才算得了不起) 遇非天子不为隆(结交的知己如不是帝王之流,就没有什么了不起) 澧泉芝草灭根脉(甘美的泉水、香郁的芝兰是没有根源和脉络的) 刘裕当年田舍翁(南朝刘寄奴,当年起义灭晋建宋,他就是种田汉出身) (这首诗进一步阐明将待机而动,完成复国大业的雄心壮志) 这五首诗大气磅礴,读之令人回肠荡气。 下面将佚名的(《吊太平天国》诗四首译之) (一) 哀哀同种血痕新(可悲可叹,民族自相残杀血迹通红) 人自功成国可怜(有的人功成名就,可祖国却苦难深重) 莫向金陵闲眺望(请不要望着南京发呆吧) 旧时明月冷如烟(早年的光景如今变得更凄清) (二) 楚歌声里霸图空(在四面楚歌声中恢复汉室的宏图落了空) 血染胡天烂漫红(鲜血染红了异族的天地,那么烂漫殷红) 煮豆燃萁谁管得(煮豆子烧豆稿的事哪个管得了) 莫将成败论英雄(谁是成功者,谁是失败者,不必从现象上去论评) (三) 故国已无周正朔(祖国已经没有自己的传统春节) 阳秋犹记鲁春秋(春秋只记得唤作祖国的春秋) 伤心怕看秦淮月(难过啊,再也怕在秦淮河上看到美好的月亮) 剩水残山总可怜(破碎的山河总是惨不忍言) (四) 民众齐呼汉天子(如今民众都喊皇上是汉朝的天子) 欧人争说自由军(外国佬人在谈论争自由的大军) 倘教北伐捣巢穴(假如当年向此进军能直捣关外) 乃是当年不世勋(这才是不朽的万代功勋) (此诗作于抗战失败时,当时有借古论今之意。 参考资料:http://www.zgtwjr.com.cn/twjy/read.asp?unid=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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