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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点精的翻译是什么?

时间:2010-7-27 专题:顾恺之三绝
二十世纪80年代以来,随著中西文化交流的日益广泛,多元化的
艺术格局已逐渐形成,对於当代艺术,人们可以在比较中全面把握他
们各自的美学特质,从而也更有助於人们的体验与阐释,也许,这一
命题大家都已相当熟悉,即每每论及中西艺术,人们往往清楚地道出
它们的差异。一个常惯的结论是∶中国艺术是传神的,重写意;西方
艺术是科学的,重写实。自然,这种基本把握,总体上是正确的。尽
管,其中个别概念及逻辑未尽精确,如乍一听,容易引起是否中国艺
术就不《科学》、西方艺术就不《传神》的疑问,但毕竟约定俗成、
通俗易懂。不过,如果对它们作些必要的阐述和历史回顾,也就不至
产生误会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过追源溯始,多方比较,我们还
将发现中西艺术除了差异之外,也还有它们的共同之点,它们的相互
影响以及它们在追求上的殊途同归。也许,这将更有助於对我们各自
民族传统之伟大的认识和对总体艺术规律的探究。
一关於传神的
《一》
传神,这是我们民族艺术美学的一个很高的境界。这一概念的提
出,约在魏晋时期,与当时的玄学兴盛是有密切关系的。其祖宗,得
追到庄子的“得意忘言”说了。《庄子·外物》∶“筌者,所以在鱼,
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
而忘言。”这里的筌,是补鱼的器具,它的存在是为了补鱼;蹄,是
捉兔的器具,它的存在是为了捉兔;而言的存在是为了表达意,只要
意到,就不必在乎言之如何了。在庄子看来,言、意是有明显的层次
之别的,“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
《庄子·秋水》)后来的周易就进一步具体化,子曰∶“圣人立象以
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周易·系辞上》)王
弼以老庄解易,使得意忘言说又有发展。“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
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犹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
筌得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也。”《周易略例·明象》也就是说,与
得兔和得鱼同样道理,只要象能“到”,就不必在乎言之如何;只要
意能到,亦不必在乎象之如何了。王弼进一步发挥∶“是故,存言者,
非得象者也;存象者,非得意者也。象生於意而存象焉,则所存者乃
非其象也;言生於象而存言焉,则所存者乃非其言也。然则,忘象者,
乃得意者也;忘言者,乃得象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这
里,显然把话说到了极端∶仅仅存言,是得不到象的;仅仅存象,是
得不到意的。必须忘象才能得意,忘言才能得象。话是“玄”了点,
但道理还是明了的。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影响非常广泛。生活中就有
九方臬相马的故事,只管马的神气,而连“色物、牝牡尚弗能知”
(《列子·说符篇》)。这就是“写意”的始祖。
也许,对传神这个概念的产生更为直接影响的,还是后来《淮南
子》。该书虽然是在讲道,以人为本去谈天说地,讨论宇宙、社会和
人,但一些论述的本身就与艺术实践所要解决的问题相去不远了。
“夫性命者与形俱出其宗”(《原道训》,同),首先就把这种关系
点了出来。对於“得道者”,“形神气志各居其宜,以随天地之所为”。
继儿具体论述,“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地;神者,生之
制也;一失位则二者伤矣。”除了形与生、气与生、神与生的各对矛
盾两方面相对关系外,还有三者各自合乎规律的重要性∶“故夫形者
非其所安也而处之则废,气不当其所充而用之则泄,神非其所宜而行
之则昧,此三者不可不慎守也。”进一步论述气与神的作用∶“今人
之所以眭然能视,瞢然能听,形体能抗而百节可屈伸,察能分白黑、
视丑美,而知能别同异明是非者何也?气为之充而神为之使也。”在
论述因“形神相失”的各种害处之后,又做到结论∶“故以神为主者
形从而利;以形为制者神从而害。”明确地突出了在形与神的关系中
神的重要意义。当然,这时的形、神与后来在绘画上的形、神不完全
是一回事,如许慎在注中就有所为谓“神清静则利,形有情欲故害也”
的诠释,但是,当它们在艺术领域内广为所用的时候,后人也就数典
忘祖了。
《二》
最早在绘画界明确地使用“传神”这个概念并系统地加以论述的,
是东晋的顾恺之。他在《论画》中就提出“以形写神”的著名论点,
对画人物来说,眼睛的传神作用尤为关键。《晋史·列传》卷六十二
就曾记载顾恺之有关传神的一段著名语录∶“恺之每画人成,或数年
不点目睛。人问其故,答曰∶”四体妍蚩,本无关於妙处,传神写照,
正阿堵之中,“”以形写神“是指在描绘对象逼真的前题下,表现对
象精神面貌,气质和风姿,所以他很重视形的准确。他在”论画“中
还谈到”若长短、岁软、深浅、广狭与点睛之节上下、大小、浓薄有
一毫小失“,便会导致”神气与之俱变矣。“为了对象形体准确,达
到传神的目的,顾还总结了一个方法,即注意与画外人物感情交流的
表现。他认为不能”手揖眼视,面前无所对“。假使”空其所对“,
则”传神之趣失矣。空其实对则大失,对而不正则小失。“因为”一
象之明珠,不若悟对之通明也。“显然,这些理论与《淮南子》中关
於形、神的探讨是一脉相承的。
一百年后,南齐的谢赫又提出了著名的“六法论”,即气韵生动、
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模写。这是中国艺
术美学上的第一次系统总结,被后人誉为“千载不易”的理法,其中
第一法就是“气韵生动”。这里的气韵,还是指人的精神面貌,气质
和风姿,这实质上还是顾恺之的那个传神论的发展和具体化。相对来
说,他突出了“气”字,与顾氏突出“神”字略有差别。也许,明显
的“区别”还在言论上。谢赫竟批评顾恺之的作品∶“迹不逮意,声
过其实。”也就是说,顾在言论上叫的响,但在实际创作中并不到家,
未能表达自己的立意,而谢赫的气韵说,则特别强调传神,在他看来,
一件作品只要能做到传神,那怕形似略为不足也应是上乘之作,而形
似很好但传神略逊一筹的也只能甘居末流。
不过,后人似乎并不以为然。如又约莫过了一百年,陈的姚最在
他的“续画品录”中评论谢赫说∶“笔路纤弱,不似壮雅之怀”,并
认为他在“点刷研精,意在切似,目想毫发,皆无遗失”,但是,
“至於气韵精灵,未穷生动之致。”这意思,几乎可以用谢赫批评顾
恺之的话来还给谢本人了。在过了二百年之后,唐张怀评价顾时说
∶“象人之美,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神妙亡方,以顾为
最。”这是他在《画断》中提出的见解,并且是把顾恺之与张僧繇、
陆探微对比而论。他还进一步赞扬顾∶“运思精微彻襟、灵莫测,虽
寄迹翰墨,其神气飘然,在烟霄之上,不可以图画间求。”传神达到
这般境地,真可谓“神”矣!如此看来,顾、谢两位首擎“传神”大
旗的开山人物,似乎在传神与写形问题上出现了一些矛盾的现象。也
就是说,顾在理论上是强调“形”的,但在实际上更重视“神”;谢
在理论上是强调“神”的,但在实践上却更重视“形”。
这一纵向比较,似乎比出了问题。然而这个问题恰恰反应出了时
代的前进、艺术的发展。在理论上,谢比顾更全面、系统地总结了绘
画创作中的一些基本技法经验,对於传神的内容,也作了具体的充实。
《淮南子》中有“形”,“气”,“神”三者,顾突出了“神”,谢
突出了“气”。“气”者,生之充也,更强调一种原动力。他还融合
了魏晋以来在文论界的诸如“神气”、“风骨”、“风力”等内涵;
《世说新语》在《赏誉》、《任诞》等篇中对人物的品评,就很侧重
所谓“风神高逸”,“风气韵度”等等。“气”、“风”都有一种动
感,与顾恺之的“神”的静感略有变化。在技法上,顾恺之所在的年
代,承继汉代遗风,绘画主要靠线,造型简约。色彩多为平涂,单纯
淡薄。在这种情况下,顾提出“以形写神”;强调形似以保证神是很
正长的事。不过,囿於当时的材料和手段,再强调也还是一种简略的
勾勒,依旧带有一股原始稚掘的自然味。顾的作品当然也不能不打上
这个时代的烙印。而一百年后的谢赫的年代,佛教艺术影响渐深,材
料、手段渐渐丰富,谢自己就总结了六法,所要照顾的面更广。而气
韵说的提出,相对於传神说的概括,它更具体、更复杂。也就是说,
这时已明确提出了造型准确、色彩丰富和构图完美等要求了。再强调
传神,这个时代绘画难免后人看了觉得“笔路纤弱”,“点刷研精”,
再往后,中国绘画技法臻于成熟,由重彩色而变为重墨色,由尚繁而
转为尚简。唐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就有一段著名的评论∶“特
忌形貌彩章,历历具足,甚谨甚细而外露巧密。”作为一个画家,
“不患不了,而患于了。即知其了,亦何必了,此非不了也。若不识
其了,是其不了也。”《论画体》居於这种时代的审美追求,人们重
新欣赏顾恺之的原始稚拙的自然天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00
泪水~
顾曰:“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阿堵,六朝及唐人常用的指称词,相当於这、这个。晋朝顾恺之善画人像,有时画好的人形间隔数年还不点上眼睛。因为他认为人物的神情意态,就在这对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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