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梦奠帖》
几个老朋友聚会,席间,随口说了一句:“某某真是一个好人啊。”当时这位老兄也在座,张嘴就回了一句相同的话:“哪里哪里,还是不如你好。”这才想起,今天,说谁谁是“一个好人”已经成了标准讥诮。满桌人哄堂大笑。
时代拒绝“好人”,或者说拒绝忠厚老实的人,这是我们时代的错误。而时代拒绝纯洁,则似乎将不免于迷惘和堕落的陷阱。当大家都沉迷于潜规则或者厚黑学的泥沼里不能自拔,皮里阳秋就是一种为人处世的价值标准。
还是转到文人的话题上来。话说文人掐架,一般而言都围观者众。究其原因,不外乎文人墨水喝多了一点,骂起人来曲里拐弯的。
唐代有一老先生,姓甚名谁不详。有一天,脑袋发热,写了篇题为《补江总白猿传》的小说。故事里讲道,梁大同末年,朝廷派平南将军蔺钦南征,大军一路杀至桂林。其别将欧阳纥率军攻城略地到了长乐,平定了各洞府,深入崇山峻岭。欧阳纥的妻子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十分美丽。不料有一天,欧阳纥的这位美貌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了。尽管周围有十多个女奴,但是,在她们打瞌睡的当口,夫人还是不见了。
欧阳纥悲痛万分,发誓一定要找到妻子。他托词有病,带领大军驻扎在当地,每天带着士兵四处寻找妻子。有一天,这位将军在百里外的竹丛里找到了妻子的绣鞋。见到妻子遗留下来的东西,他越发凄切悲悼。于是选出30名壮士,一路披荆斩棘,到深山老林里去寻找妻子(我突然觉得这事儿有私事公办的嫌疑)。又过了十来天,他们发现了一座山,山势葱茏秀峻。在山下,发现了一条深溪环流,他们打造木舟渡了过去。到得彼岸,只见地上绿草如茵,丰软如毯,端的是一个绝美的去处。更让人惊讶的是,有几十个美女衣着鲜艳,来来往往。见到欧阳纥等人,这些女子吃了一惊。她们自己说,先前被一个怪物掳掠至此,每天在洞府里陪它睡觉。至于欧阳纥的妻子,正在生病。
欧阳纥于是进洞,见到妻子以后,没想到女人让他赶快逃走。原来,洞的主人是一个大白猿,即使是百十个壮汉也未必能够应付得了。于是,欧阳纥回到军营,准备了两斛美酒,十条肉狗,几十斤麻。十天之后的中午,他再次出现在那座大山里,在女人们的掩护下,悄悄埋伏了起来。
不久,就看到一个身高六尺的美髯公飞奔而来,这就是白猿。它身着白衣,搂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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