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邵博《邵氏闻见后录》卷九说:“司马文正初作《历代论》,至论曹操则曰:‘是夺之于盗手,非取之于汉室也。’富文忠疑之,问于康节,以为非是。予家尚藏《康节答文忠书》副本,当时或以告文正,今《通鉴·魏语》下,无此论。”
司马文正即司马光。富文忠即富弼,北宋名相。康节即邵雍,北宋著名学者。邵博是邵雍的孙子。
司马光认为曹魏天下,是从群盗手中夺得,不是自汉代皇室窃取。富弼表示怀疑,邵雍表示反对。邵博以为司马光当时辗转听到二人的意见,所以《资治通鉴》中没有那样的议论。
《资治通鉴》中没有,《稽古录》中却有。司马光《稽古录》中说:“汉室不纲,群雄糜扰,乘舆播荡,莫之收省,太祖独奉迎而相之,披荆棘以立朝廷,则其名义固足以结民心矣;加之英威明略,过绝于人,驱策贤豪,粪除奸宄。于是张绣曲膝,吕布授首,公路野死,本初覆亡,刘琮献地,韩、马遁逃,中原肃清,戎狄请服。然则魏取天下于盗手,而非取之于汉室也。”意思是说,汉末群雄并起,天下大乱,曹操为相,艰难维持,义举足以结民心,加上曹操气魄非凡,胆识过人,因此拥有天下。司马光笔下的曹操,俨然是扶危济困的英雄。这与我们对曹操的印象,明显有出入。
读者可能马上会有疑问:司马光为什么替曹操辩诬?这得从司马光的远祖说起。
苏轼在《司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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