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唯一的"邮驿博物馆"
“管城驿”这个题材让我颇为苦恼,因为当年的管城驿如今已经荡然无存,史料记载也不过寥寥数百字。“馆驿是个非常深奥的问题,你可以翻阅一下《全唐诗》,或许能打开思路。”焦虑之中,对唐宋史颇有研究的杨超先生如此劝我。
夜读《全唐诗》,忽然觉得这位专业人士的说法是对的。在那个诗人如繁星灿烂的年代,无数才子文人在自己的七言五言甚至乐府诗中都写下了对于馆驿的描述和看法。透过这些闪烁着才思的文字,足以让我们穿越千年时空,去触摸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唐馆驿。
从很早时期起,馆驿都是中原大一统王朝控制地方的重要工具。秦汉两代,馆驿建设受到帝国统治者的异常重视,不少历史事件也和馆驿有关:沛公见郦生是在高阳馆驿、刘邦不宣而夺韩信兵权发生在修武馆驿。
到了唐代,太宗至玄宗几代帝王均采取开疆拓土的政策,频繁对外用兵,馆驿也随着帝国疆域的扩大而延伸。贞观四年(公元630年),不世名将李靖仅以三千之众,奇迹般使突厥政权土崩瓦解。唐帝国遂修建“参天可汗道”,沿途置邮驿68所;显庆二年(公元657年),苏定方平西域,“开通道路,列置馆驿”。
根据《唐六典》的统计:“凡三十里一驿,天下凡一千六百三十又九所。”这一千六百三十九所馆驿,是盛唐时期馆驿的总数目,实际上,唐帝国在“安史之乱”后逐渐失去了西域和河西地区,中唐之后,不少馆驿废弃、内地一些地方新修馆驿,这个数字一直处于变动之中。史学家严耕望先生曾考证,唐代馆驿规模一度达两千多所,由此可见馆驿之盛。
正是出于控制疆域的考量,唐帝国对馆驿设置采取重内轻外的原则,虽然规定“三十里一驿”,但实际上只是个约数,河西陇右地区人烟稀少,故馆驿数量也不多,《唐六典》就规定:“弱地势险阻及需依水草,不必三十里”。而关中、河南地区王畿重地,馆驿密集。韩愈《酬裴十六功曹巡府西驿途中见寄》描述:“府西三百里,候馆同鱼鳞。”
长安—洛阳—汴州(开封)的大路,是唐代最为重要的七条官道之一,馆驿数量密集程度为天下之最,管城驿就是这条帝国大动脉上最为重要的馆驿之一。
百名驿卒候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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