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严世蕃,是中国历史上顶尖级巨贪。
由于严嵩发迹太晚,一直在南京坐冷板凳多年,等到官拜武英殿大学士,入值文渊阁,受到明世宗朱厚重用,已是嘉靖二十一年的事。老先生六十多岁,那时虽无到点退休一说,但上帝留给他贪污的年头,无论怎样抓捞,为时不是太多。于是趁早赶快,将他实在不成样子的“短项肥体,眇一目”的儿子,提拔起来,作为膀臂。这样,独眼龙得以“由父任入仕。以筑京师外城(功)劳,由太常卿进工部左侍郎,仍掌尚宝司事。剽悍阴贼,席父宠,招权利无厌”。(《明史》)。
凡贪官,皆好色之徒,算得上是一个规律。无论古今,贪必好淫,淫必生贪,这两个人,名为父子,实是贪污同道,更是纵欲淫友。清周吉士《寄园所记》引《笑史》,记录了几则淫荡的秽史。
一,“严分宜父子溺器,皆以金银铸妇人,而空其中,粉面彩衣,以阴受溺。”
二,“严世番吐唾,皆美婢以口承之。方发声,婢口已巧就,谓之香唾盂。”
三,“严氏藉没,郡司奉台使檄往,见榻下堆弃新白绫汗巾无数,不省其故。袖其一出,以咨众。有知者掩口曰:‘此秽巾,每与妇人合,辄弃其一,岁终数之。为淫筹焉。’”
因此,当代贪官的手提包里,无不装着数粒“伟哥”,以便随时应战,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明代的二严,是中国贪污史上既贪且淫的双打冠军。
明代的皇帝,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个朱厚,成天在西苑修道炼丹,求不死之药,连朝都不上的。只信任一个严嵩,因为这个大贪官,不但字写得出色,北京酱菜店老字号“六必居”三字,就是他的“墨宝”。诗写得潇洒,文也写得漂亮,尤其他最拿手的“青词”,堪称一绝,所谓“青词”,就是写在一张青色的纸上的虚无缥渺文字,然后烧给太上老君的符之类的东西。很中世宗的意,因此受到宠幸。相比之下,如今那些附庸风雅的贪官,题词作诗,污染环境,就太狗屎了。于是,垄断朝政二十年,一手遮天。
在中国,反小贪容易,反大贪难,反有背景、有后台、有高层人物支撑的巨贪更难。无论古今,凡称之为巨贪者,第一,上面有强大的庇护,第二,手中有足够的权力,第三,身边有铁杆的死党。有了这三者,轻易是奈何他不得的。对严嵩而言,这三者,他不但全部具备,而且达到极致地步。第一,他有嘉靖皇帝这把大得不能再大的保护伞;第二,他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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