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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晴佳:褒乎?贬乎?也谈季羡林先生的“国学大师”称号

时间:2009-8-1 14:38:34  来源:不详
  季老去世虽然没有几天,但网路上就他是否是“国学大师”,已经有不少讨论,其中有人指出,季老算不上国学家,因为他在所谓“国学”方面,建树并不多。这样的观察,自有其道理,因为季老治学的重点,的确以印度学和学为主。就佛学而言,自汉代以来,已经逐渐成为中国文化的有机成分,但季老的佛学研究,则又侧重其原始的状态,也即印度佛学为主,并不专注中国的佛学。其实,从上引季老的言语中,已经可以看出,他自己的态度十分明确:他“从来没想成为一个国学家”。而且如果让季老本人就“国学大师”的归属做一选择,他或许会将此封号赠给任继愈先生,因为在北大成立国学研究所的时候,任先生也应邀同台发言,而季老前言所谓“环顾左右,朋友中国学基础胜于自己者,大有人在”,其中就包括了他的老友任继愈先生。与季老相比,任老在“国学”方面的著述,不但数量众多,而且涉猎范围极广,在哲学、宗教、文献学等好多方面,都有不小的建树,其渊博学识,在当今学界,罕有其匹。

 

  季老有不少名言,多为肺腑之言。其中有一句,流传甚广,那就是:“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就是不一定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但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真话。”由此观之,季老有关自己“从来没想成为一个国学家”的那句话,绝对是发自他的内心,并不是自谦之语。而且笔者以为,这句话不但是真话,而且还是一句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的真话。那么,季老那些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又是什么呢?简单说来,那就是季老虽然晚年参与倡导国学,而且也说过激励国人赶超西方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这样的豪语,但他本人,其实并无意将自己的治学,限定在所谓“国学”的范围以内。甚至,他对从事所谓“国学”研究,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做这一推论,基于以下三个理由。第一,对于从事与国学无关的研究,是季老自年轻时代就追求的理想。他虽然在少年时代,对于中国语文和文学创作,就产生了兴趣,但自大学时代开始,便专注研究“域外”的学问。他在华读的是外文系,到了德国留学,也自讨苦吃,全力避免研究与中国相关的课题。甚至,他对那些在国外讲老子、庄子,而回到国内讲柏拉图、康德的中国留学生,十分鄙视。他在德国唯一做的一件与中国相关的事,就是在二战爆发以后,为了维持生活,在哥廷根大学教授中文语言课,以求继续从事对梵文、巴利文以及其他多种文字的研究。

 

  第二,季先生回国以后,在北大创建东语系,希求在研读、翻译原始文献的基础上,深化中国的佛学研究,认识中印文化之间的历史纽带。他的做法,可以说是在佛教研究方面,另辟蹊径,开创出了一片崭新的天地。因为北大原来从事研究佛教的人士,如梁漱溟等人,大都不识梵文。而季先生的志业,与他老师陈寅恪先生的代文化研究,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号召重视本土文化与“域外”文化之间的紧密联系。因此与当时和以后那些热心“国学”研究的人士的志向,有明显差别,不可同日而语。他们视中外文化的交流、融合,为历史之结果并有正面的意义,而一般的国学人士,则常常强调中国文化如何坚持本土立场,又如何成功地抵御或包容域外文化,以致未免汉文化沙文主义的痕迹。

 

  第三,无可讳言,季老晚年对中国文化的兴趣,比以前有明显的增强。但就实践层面而言,他的作品中研究性的东西甚少,主要是主编了的几部有关“国学”的著作,而且还基本上以文化比较的角度着眼的。他个人的工作,还是主要集中在他的散文写作,显现出他在中国语文上的高深造诣。毫无疑问,季老是当今中国散文写作的大家,其中有许多篇脍炙人口,想来一定会流传后世,但这与“国学大师”,似乎还不是同一回事。

 

  因此,如果季老宣布他“从来没想成为一个国学家”的那句话背后有什么未尽之言,我想就是他希望世人能在欣赏他那些美丽的散文的时候,不要把他简单视为一个中国语文的大师,而能看到他更是印度学、梵文学研究的国际知名学者。换言之,如果将季老仅仅赞为“国学大师”,不但会让他感到“折煞老身”,更容易让人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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