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80后、90后三代人,有分属于自己的语文记忆。
30年间,社会变迁、人们价值观念的转变,一一映射于语文课本中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朱自清用细腻的笔触所勾勒出的老父伛偻的背影,成了很多人心底磨灭不了的印记。多少年过去,我们大多还会对语文教材中的某一段话、某一首诗记忆犹新。
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江苏常州北郊中学的张校长,最喜欢的是中学课文《项链》,读书时他认为那是“挖掘小资产阶级的社会根源”。可多年后,给80后、90后上课时,他却告诉学生要注重挖掘课文中“关乎人性的东西”——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诚实面对灾难也是种勇气。生于1970年代的北京八中的孙老师,读书时最喜欢的作家是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成了刻在他心底的经典。不过,他的90后学生们则一致认为余秋雨的《道士塔》,最能唤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情感。
张校长、孙老师和他们的80后、90后学生,有着分属于不同年代的课本记忆,语文教材,也因此成了反映时代变迁的重要载体。
我的禁忌,与你无关
同样是那篇《项链》,北京市海淀实验中学的杜晓波老师有着和张校长类似的记忆。杜老师回忆:“我上中学时,老师告诉我们的是,要分析出资本主义的拜金主义,马蒂尔的虚荣。现在重读,却发现了马蒂尔是一种回归,她找到了她的位置,通过劳动获取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在杜老师看来,在时代的大背景下,二十几年前分析文章往往容易走阶级路线,跟政治联系得比较紧密。而现在,“更加关注人生,关注生命,关注命运,关注个人的痛苦与幸福了。”
从做学生到做教师,杜晓波和语文教材打了二十几年交道。她说很羡慕自己的学生,“当年,我们只能在报刊上追着读的文章,很多都出现在了后来的教材中,比如汪曾祺的《胡同文化》,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不过,和父辈们相比,70后已经算是幸运的一批人。“我们读书时,教材选编者的思想更为解放,因此像《项链》、《警察与赞美诗》、《装在套子里的人》等外国文学才有机会入选,它们拓宽了整整一代人的阅读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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