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教育界认为要发扬中国文化必须学习科学方法和先进技术。如蒋梦麟抗战期间写了《西潮》一书,书中说:“中国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吸收西方文化而避免严重的副作用。此项工作有赖于实验与科学研究,因为实验和科学研究是推动心理、社会、工业各项建设的基本工具。不过这些工具仍然是西方的产物。”
再次,学术界则认为,若未来不加以融合,外来文化在中国将不会发挥作用。陈寅恪在1931年《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审查报告》中认为:“窃疑中国自今日以后,即使能真实输入北美或东欧之思想,其结局当亦等于玄奘唯识之学,在吾国思想史上,既不能居最高之地位,且亦归歇绝者。其真能于思想上自成系统,有所创获者,必须一方面吸收输入外来之学说,一方面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
我们自古就有“六经皆史、诸史皆文、文史不分、史以文传”文典研究传统。胡适的历史考证法是“包括下列诸步骤:避免先入为主的成见;寻找证据;尊重证据;让证据引导我们走向一个自然的,合乎逻辑的结论”。这对于我们这次国学讨论(包括两位先生)的启示是:先不要忙于国学的“立场”和“质疑”(如新文化的“中国道路”或文化的“价值判断”),还是应该踏踏实实多找国学史料,沉下心来多做基础性工作,然后再谨慎合理地探索“国学”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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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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