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泼斯坦
又是一个深秋的季节,金黄的柿子挂满了枝头。万泉河畔一套公寓里,一把坐了30年的藤椅摆放在客厅中央,浅黄色花边坐垫铺在上边,似乎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两边高大的书架像被掏空了肺腑一般,显得空荡荡的。“藏书都捐赠清华大学了,这是艾培的遗愿。”艾培老伴黄浣碧轻声说。
艾培,伊斯雷尔·爱泼斯坦再也不会回来了。5年前,他去世了。我坐在小木圆桌旁,抚摸着温润的桌面说,“15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艾培,那时你们住友谊宾馆,就有这张老桌子!见到这些老家什,真像见到了爷爷奶奶。”
黄浣碧笑了。那是1995年2月一个傍晚,《今日中国》杂志编辑老王与我一起去艾培家。进门时,艾培与老伴正在吃饭,小菜两三碟。老两口放下碗筷,起身迎接我们。
作者:何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