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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文咏新解名著:水浒是父金瓶是母女儿是红楼

时间:2010-5-26 11:11:57  来源:不详

台湾作家侯文咏说,年轻人之所以不容易看得懂《金瓶梅》,倒不是情色的问题,而是对人性的理解。其实,随着阅历的增长,才有能力把阅读的注意力从性爱、背德这些情节中解脱出来,发现其间隐晦却又绵密的连结,才会有了更多的发现和震撼。所以,他在其新著《没有神的所在——私房阅读<金瓶梅>》一书中提出了一个很简单、根本,但却又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当价值不再,一切只剩下欲望时,生命会变成什么?
      5月16日,侯文咏做客广州,举办了读者新书分享会。记者记者对他进行了独家专访。
      一切只剩下欲望时,生命会变成什么?
      记者:作为一个医学博士,印象中你写了好几部有关医学医院的小说,比如,《白色巨塔》、《大医院小医师》等,而从写医学医院跳到对《金瓶梅》的私阅读,给人一种感觉,这跳跃的跨度非常大。你个人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侯文咏:是有点跳跃跨度大的感觉。事实上,我在高中时代早就读过《金瓶梅》这本书了。以当时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我读得迷迷糊糊的。可以想见,那时我对《金瓶梅》的阅读除了性爱与背德这些耸动情节外,大部分的其他细节几乎是在囫囵吞枣的情况下消化完的,以至于在那以后的二三十年间,我对于《金瓶梅》的印象一直是带着情色意味的浮光掠影。
      而这个年少时留下的肤浅与刻板印象,一直等到四十多岁重新再细读《金瓶梅》,多出了一些阅历与新的平和之后,才有能力把阅读的注意力从性爱、背德这些情节中解脱出来,发现其间隐晦却又绵密的连结,于是才有了更多的发现和震撼。
      我觉得,年轻人之所以不容易看得懂《金瓶梅》,倒不是情色的问题,而是对人性的理解。而我本人在阅历增长、心境平和后,才读懂这本书的浩淼,也萌发念头,用书中人物的个人经历串连精彩情节;用近乎八卦但却未离开故事本身的方式,对人物心态进行抽丝剥茧式的分析,并将人物的心理活动和细微的外在表现联系起来。我希望,在这种纵向的阅读中,能更深刻地理解和玩味故事背后的意义。
      记者:那请说说你四十岁后重新对《金瓶梅》产生的震撼体现在哪里?既然说到意义,我想请问你认为阅读《金瓶梅》又有什么当代意义性?
      侯文咏:《金瓶梅》里从西门庆到他的朋友、亲戚、妻妾、佣人等,每一个人活着都没有什么形而上的理想,也没有人在乎什么生命的意义,大家追求的无非只是吃吃喝喝、性爱玩乐、发财赚钱、争宠斗妍这些世俗欲望。小说提出了一个很简单、根本,但却又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当价值不再,一切只剩下欲望时,生命会变成什么?
      在四百年后重看《金瓶梅》,我们依然能感受到其视野远远超出作品的背景时代。比如说,《金瓶梅》所讥讽的那个时代——那些虚伪的理想与价值,在我们这个时代一样活灵活现。我就曾听见新一代的孩子挑衅地说着:“我们活着不需要理想,也不需要意义。”我想这不是个别孩子的问题,而是一个群体的问题。从这点上说,“虚伪的理想与价值”这些话题,也一样还是我们当今这个社会必须思考乃至反思的问题,这便是阅读《金瓶梅》的当代意义性。
      像克里斯蒂笔下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凶手一样
      记者:《没有神的所在——私房阅读<金瓶梅>》也写到了一些有关医学上的东西,比如你对李瓶儿的“恶露”病情的解读,还有你说“潘金莲有偷情强迫症和被害妄想症”等等。你创作和看书,似乎都有那么一种医生的特定视角?
      侯文咏:其实,从《金瓶梅》对李瓶儿病情的描写,看得出来作者一定是精通医理的,否则平常人实在很难把这些病情记载得这么体贴入微。所以,我花了些时间与笔墨来探寻李瓶儿的病因,并从当代医学的观点来解读其病情,并探究其发展恶化的演变过程。从这些病因里解读到了小说的另一种欲望下的苍凉:就像克里斯蒂笔下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凶手一样,先是西门庆的爱欲与贪欲,刺下第一刀;接着是潘金莲的猜忌、攻奸以及无所不在的疲劳攻势,接二连三地刺下了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最后,是官哥的死亡,刺下了最后一刀。结果是那些最爱她、最恨她,以及她最爱、她最恨的人,不管知不知情、故意或无意,使他们各自的爱恨情仇,一起谋杀了李瓶儿。
      至于潘金莲,无论从毒杀武大郎之后对新形势迅速作出准确判断,还是隐瞒西门庆翻墙偷会李瓶儿为己谋利,软硬兼施逼死宋慧莲,处心积虑布阵害死官哥儿等细枝末节分析,都可以看出她如何从轻微的发病,到精神状态脱离“正常”的范围,一步一步走向“疯狂”边缘。我觉得这样的医学分析,或许读起来也有些趣味吧。
      人的历史是同样心理结构的不断重复
      记者:之前你说到近乎八卦的方式阅读,我也想问两个有些八卦的问题,一是你书中从众妻妾出游的盛装打扮谈到女性时装的观点,让人觉得蛮新奇的。二是西门庆故里之争,你是怎么看的?还有对现在其他沸沸扬扬的名人故里之争,你又是怎么看的?
      侯文咏:读书是一种发现妙趣的过程。我从出游的盛装打扮,不仅发现明朝贵妇人的时尚趋势,是偏向颜色鲜艳、彩度夸张、并且色系有强烈对比,而且发现连样式也受到强烈的阶级限制。但女性们从来都有一种“刻意的逾越”与“尺度的突破”之心。而向“禁忌”与“尺度”挑战,向来也就是时尚内在的原始逻辑。这样的逻辑到了当代,当身份、阶级不再是穿着的限制时,“裸露”程度又成了时尚挑衅的新对象。可见没有禁忌与限制,就没有时尚和流行。在这点上,四百年来的女人其实是没有太大差别的。说到底,人的历史是同样心理结构的不断重复,当你看穿这一点,什么时代都可以是当代。
      而西门庆故里之争,只不过是一种争取象征性的话语权,这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包括其他的故里之争,其实也不过都是为了话语权下的经济利益。我觉得更应该关注的是作品本身的当代性。
      记者:《金瓶梅》是借《水浒传》中武松杀嫂一段故事为引子而展开述说的,请形容一下《水浒传》与《金瓶梅》在你心目中的关系?
      侯文咏:我在《没有神的所在——私房阅读<金瓶梅>》一书中就说道:《金瓶梅》固然肇始于《水浒传》——不同于《水浒传》中兄弟情谊的阳刚侠义、生死相许,《金瓶梅》着墨更多的反而是姐妹情谊的阴柔绵密、貌合神离。两相交叉互读,实在是再有趣不过了的对映。当然,如果要进一步赋予年纪和性别的想象的话,我认为《水浒传》是父亲,《金瓶梅》是母亲,父亲和母亲因为“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关系(性的关系)结合在一起,而《红楼梦》就应该是他们的女儿——而且还是一个长得还像妈妈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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