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玛窦留下的历史遗产,在中外文化交往史上突显的效应,远过于他对基督教入华的影响。就跨文化研究的角度来看,不论中外学界关于利玛窦其人其学的价值判断多么分歧,大都承认由历史所昭示的两点事实:他用中文撰述的论著和译作,使中国人开始接触文艺复兴以后的欧洲文化;他用西文记叙中国印象和在华经历的书信、回忆录,以及用拉丁文翻译的《四书》,也使欧洲人初步了解传统正在起变化的中国文化。
朱维铮 讲演者小传
1936年生,江苏无锡人。毕业于复旦大学历史系,现任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专门史学科方向学术带头人兼中国思想文化史研究室主任,复旦大学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学术顾问。师从经学史专家周予同教授,对中国经学史造诣甚深,纂辑有《周予同经学史论著选集》,并致力于中国思想文化史资料的整理和纂集,汇集出版《走出中世纪》、《音调未定的传统》与《求索真文明:晚清学术史论》等。
今年五月恰逢利玛窦(Matteo Ricci,1552年10月-1610年5月)去世四百年。很荣幸来和各位一起讨论利玛窦。一个日本人首先提出,利玛窦是16世纪来到东方的第一个“世界公民”。
从1582年8月初抵澳门,到1610年5月病逝北京,利玛窦的足迹,由南海之滨而越五岭、驻江右、下江南、过山东,而入明京、叩帝阍,所谓自边缘至中心,在大明帝国活动了27年9个月,先后创建过耶稣会住院四所,受洗的中国基督徒逾2000名,结交的帝国士绅显贵达数百人。更为重要的是,利玛窦留下的历史遗产,在中外文化交往史上凸显的效应,远过于他对基督教入华的影响。就跨文化研究的角度来看,不论中外学界关于利玛窦其人其学的价值判断多么分歧,大都承认由历史所昭示的两点事实:他用中文撰述的论著和译作,使中国人开始接触文艺复兴以后的欧洲文化;他用西文记叙中国印象和在华经历的书信、回忆录,以及用拉丁文翻译的《四书》,也使欧洲人初步了解传统正在起变化的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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