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父口中的“美好的晚年”呢?
第一次收到长达十六七万字的口述整理时,仿佛在看师父的年鉴,除了一则则记事外,还有一场场开示、应邀演讲的完整内容。请教丽桂菩萨师父口述的方式,方得知师父在口述一个事件后,都会说:“演讲和开示内容,都已整理出来了。”当时心中盘算,这份书稿可能要出上、中、下三册吧!
在编辑群多方讨论下,决定规划为两本,第一本内容回归到师父口述时的“本来面目”,亦即仅保留口述内容,相关开示与演讲,则收入第二本。对此建议,心中也曾疑惑:“这与年鉴、年谱有何不同?”
而就在看着编辑文稿的深夜中,感觉眼角泛着泪水,闭上眼睛细想,在这一则则看似枯燥的行程记事中,不是会客、开示,就是演讲,而且往往仅是简单的叙述,为何会让我感动到眼泪盈眶?
渐渐的,师父身影浮现在我眼前,对照这一则则的记事,在一场场活动中出现的师父,往往刚经历治疗过程中的生死交关;犹记当时见到师父的喜悦,却不知师父是拖着破败的色身,来关怀抚慰我们这群不知疾苦的弟子们。
尤其在师父舍报前的最后一个月,我们不断祈求师父法体安康、再住世间,但响应到此书中所叙述的病况时,心却整个纠结起来,师父根本是以病痛在示现色身的成住坏空。当时如果知道这些,相信不会如此贪心祈求。但这一切其实也都是自己内心的矛盾和冲突,对师父而言,一切都是如此坦然自在,从生死关头走过几回的师父,口中娓娓道来的,却是云淡风轻,宛如说的并非他自己。
看着满档的行程记录,我更感动的,是师父以八十老迈之身,一生努力不辍,就如他所强调的“尽形寿、献生命”,即使到了该好好养病的晚年,却从书中看到几乎天天有求见的人、演讲、会议等,除了口述内容所记载的公开行程,更有许多僧团内部会议、早斋开示,以及圣基会、人基会、慈基会等诸多基金会的会议,这些虽未在书中呈现,但对所有随侍在侧的弟子们而言,忙碌的身影却如此清晰。
犹记得二○○八年五月甫发生四川大地震,当时的师父,虽身在精舍中,却不断通过电话了解慈基会救灾情形,并帮忙找可进灾区的医师、联系北京宗教局、向企业募款等。师父曾说过,当他没有体力时就用意志力,没有意志力时则用愿力。看着师父的联系与关怀,精舍似乎不但成了救灾指挥中心,更俨然是一座“愿力发射中心”,以师父的愿力为核心,发射关怀到世界各地,凝聚着众人的愿心。
二○○八年十一月,师父曾在僧团的早斋开示中勉励僧众弟子们,出家人接受十方信施,绝不可“吃白饭”。亦即师父一生奉行的“尽形寿、献生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精神。师父不但以此教诲弟子,更是身体力行地实践着,不但在世时利益大众,即便是舍报圆寂时的佛事,更是一场身教的示范。这本《美好的晚年》,可说是师父留给人间的典范,提醒我们当珍惜生命、善用生命,做对人世间有益的事。
这也是师父送给弟子们的珍贵礼物,师父常对弟子说,要将自己的心得分享给世人,《从东洋到西洋》记录了在日本留学的见闻,《五百菩萨走江湖》、《真正大好年》等书,收录了师父在每个时间点上对世人的提醒,而这本《美好的晚年》,则是一位推动人间净土的当代思想启蒙者,在晚年抱病为净化人间而努力的记录。
师父曾说,这些记录的出版,不在标榜个人,而是记录一位汉传佛教的出家人,如何在所处的年代中,尽其最大努力的弘法、护法事迹。是体现佛法的“真空”中,以实践交织而出的“妙有”。这也是师父从二○○九年一月十三日再度从生死关头走回时,交代要将口述内容整理为《美好的晚年》的用心。因此,本书绝不是记事,而是一本师父的回忆录,一本将其晚年所作所为的完整交代,虽无法做到详尽,却是师父以老迈之身所做最大的努力。
本书也特别将两幅在师父寮房中找出的亲笔手书收录其中,一为完整叙述生病和就医的过程;另一为师父于二○○六年三月十二日,所写的《告诫众弟子书》,文中谆谆期勉法鼓山僧俗四众,以推动汉传禅佛教为使命,利益普世的人间大众,更告诫弟子们,绝不可数典忘祖,如此,汉传佛教之法鼓宗,才得以绵延不绝。“否则,否定祖脉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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