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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卷 老门生三世报恩

    。何期才
    高而数奇,志大而命薄。年年科举,岁岁观场,不能得朱衣点额,黄榜标名。到
    三十岁上,循资该出贡了。他是个有才有志的人,贡途的前程是不屑就的。思量
    穷秀才家,全亏学中年规这几两廪银,做个读书本钱。若出了学门,少了这项来
    路,又去坐监,反费盘缠。况且本省比监里又好中,算计不通。偶然在朋友前露
    了此意,那下首该贡的秀才,就来打话要他让贡,情愿将几十金酬谢。鲜于同又
    得了这个利息,自以为得计。第一遍是个情,第二遍是个例,人人要贡,个个争
    先。
    鲜于同自三十岁上让贡起,一连让了八遍,到四十六岁兀自沉埋于泮水之中,
    驰逐于青衿之队。也有人笑他的,也有人怜他的,又有人劝他的。那笑他的他也
    不睬,怜他的他也不受,只有那劝他的,他就勃然发怒起来道:“你劝我就贡,
    止无过道俺年长,不能个科第了;却不知龙头属于老成,梁皓八十二岁中了状元,
    也替天下有骨气肯读书的男子争气。俺若情愿小就时,三十岁上就了,肯用力钻
    刺,少不得做个府佐县正,昧着心田做去,尽可荣身肥家。只是如今是个科目的
    世界,假如孔夫子不得科第,谁说他胸中才学?若是三家村一个小孩子,粗粗里
    记得几篇烂旧时文,遇了个盲试官,乱圈乱点,睡梦里偷得个进士到手,一般有
    人拜门生,称老师,谭天说地,谁敢出个题目将带纱帽的再考他一考么?不止于
    此,做官里头还有多少不平处,进士官就是个铜打铁铸的,撒漫做去,没有敢说
    他不字;科贡官,兢兢业业,捧了卵子过桥,上司还要寻趁他。此乃按院复命,
    参论的但是进士官,凭你叙得极贪极酷,公道看来,拿问也还透头,说到结末,
    生怕断绝了贪酷种子,道:‘此一臣者,官箴虽玷,但或念初任,或念年青,尚
    可望其自新,策其末路,姑照浮躁或不及例降调。’不勾几年工夫,依旧做起。
    倘拚得些银子央要道挽回,不过对调个地方,全然没事。科贡的官一分不是,就
    当做十分。悔气遇着别人有势有力,没处下手,随你清廉贤宰,少不得借重他替
    进士顶缸。有这许多不平处,所以不中进士,再做不得官。俺宁可老儒终身,死
    去到阎王面前高声叫屈,还博个来世出头。岂可屈身小就,终日受人懊恼,吃顺
    气丸度日!”遂吟诗一首,诗曰:
    从来资格困朝绅,只重科名不重人。楚士凤歌诚恐殆,叶公龙好岂求真。
    若还黄榜终无分,宁可青衿老此身。铁砚磨穿豪杰事,春秋晚遇说平津。”
    汉时有个平津侯,覆姓公孙名弘,五十岁读《春秋》,六十岁对策第一,做到丞
    相封侯。鲜于同后来六十一岁登第,人以为诗谶,此是后话。
    却说鲜于同自吟了这八句诗,其志愈锐。怎奈时运不利,看看五十齐头,
    “苏秦还是旧苏秦”,不能勾改换头面。再过几年,连小考都不利了。每到科举
    年分,第一个拦场告考的就是他,讨了多少人的厌贱。到天顺六年,鲜于同五十
    七岁,鬓发都苍然了,兀自挤在后生家队里,谈文讲艺,娓娓不倦。那些后生见
    了他,或以为怪物,望而避之;或以为笑具,就而戏之。这都不在话下。
    却说兴安县知县,姓蒯名遇时,表字顺之,浙江台州府仙居县人氏。少年科
    甲,声价甚高。喜的是谈文讲艺,商古论今。只有件毛病,爱少贱老,不肯一视
    同仁。见了后生英俊,加意奖借;若是年长老成的,视为朽物,口呼“先辈”,
    甚有戏侮之意。其年乡试届期,宗师行文,命县里录科。蒯知县将合县生员考试,
    弥封阅卷,自恃眼力,从公品第,黑暗里拔了一个第一,心中十分得意,向众秀
    才面前夸奖道:“本县拔得个首卷,其文大有吴越中气脉,必然连捷,通县秀才,
    皆莫能及。”众人拱手听命,却似汉皇筑坛拜将,正不知拜那一个有名的豪杰。
    比及拆号唱名,只见一人应声而出,从人丛中挤将上来。你道这人如何?——矮
    又矮,胖又胖,须鬓黑白各一半。破儒巾,欠时样,蓝衫补孔重重绽。你也瞧,
    我也看,若还冠带像胡判。不枉夸,不枉赞,“先辈”今朝说嘴惯。休羡他,莫
    自叹,少不得大家做老汉。不须营,不须干,序齿轮流做领案。那案首不是别人,
    正是那五十七岁的怪物、笑具,名叫鲜于同。合堂秀才哄然大笑,都道:“鲜于
    ‘先辈’,又起用了。”连蒯公也自羞得满面通红,顿口无言。一时间看错文字,
    今日众人属目之地,如何番悔!忍着一肚子气,胡乱将试卷拆完。喜得除了第一
    名,此下一个个都是少年英俊,还有些嗔中带喜。是日蒯公发放诸生事毕,回衙
    闷闷不悦,不在话下。
    却说鲜于同少年时本是个名士,因淹滞了数年,虽然志不曾灰,却也是泽畔
    屈原吟独苦,洛阳季子面多惭。今日出其不意,考个案首,也自觉有些兴头。到
    学道考试,未必爱他文字,亏了县家案首,就搭上一名科举,喜孜孜去赴省试。
    众朋友都在下处看经书,温后场。只有鲜于同平昔饱学,终日在街坊上游玩。旁
    人看见,都猜道:“这位老相公,不知是送儿子孙儿进场的?事外之人,好不悠
    闲自在!”若晓得他是科举的秀才,少不得要笑他几声。
    日居月诸,忽然八月初七日,街坊上大吹大擂,迎试官进贡院。鲜于同观看
    之际,见兴安县蒯公,正征聘做《礼记》房考官。鲜于同自想,我与蒯公同经,
    他考过我案首,必然爱我的文字,今番遇合,十有八九。谁知蒯公心里不然,他
    又是一个见识道:“我取个少年门生,他后路悠远,官也多做几年,房师也靠得
    着他。那些老师宿儒,取之无益。”又道:“我科考时不合昏了眼,错取了鲜于
    ‘先辈’,在众人前老大没趣。今番再取中了他,却不又是一场笑话。我今阅卷,
    但是三场做得齐整的,多应是夙学之士,年纪长了,不要取他。只拣嫩嫩的口气,
    乱乱的文法,歪歪的四六,怯怯的策论,愦愦的判语,那定是少年初学。虽然学
    问未充,养他一两科,年还不长,且脱了鲜于同这件干纪。”算计已定,如法阅
    卷,取了几个不整不齐,略略有些笔资的,大圈大点,呈上主司。主司都批了
    “中”字。到八月廿八日,主司同各经房在至公堂上拆号填榜。《礼记》房首卷
    是桂林府兴县学生,覆姓鲜于,名同,习《礼记》,又是那五十七的怪物、笑具
    侥幸了。蒯公好生惊异。主司见蒯公有不乐之色,问其缘故。蒯公道:“那鲜于
    同年纪已老,恐置之魁列,无以压服后生,情愿把一卷换他。”主司指堂上匾额,
    道:“此堂既名为‘至公堂’,岂可以老少而私爱憎乎?自古龙头属于老成,也
    好把天下读书人的志气鼓舞一番。”遂不肯更换,判定了第五名正魁,蒯公无可
    奈何。正是:
    饶君用尽千般力,命里安排动不得。本心拣取少年郎,依旧取将老怪物。
    蒯公立心不要中鲜于“先辈”,故此只拣不整齐的文字才中。那鲜于同是宿
    学之士,文字必然整齐,如何反投其机?原来鲜于同为八月初七日看了蒯公入帘,
    自谓遇合十有八九。回归寓中多吃了几杯生酒,坏了脾胃,破腹起来。勉强进场,
    一头想文字,一头泄泻,泻得一丝两气,草草完篇。二场三场,仍复如此,十分
    才学,不曾用得一分出来。自谓万无中式之理,谁知蒯公到不要整齐文字,以此
    竟占了个高魁。也是命里否极泰来,颠之倒之,自然凑巧。那兴安县刚刚只中他
    一举人。当日鹿鸣宴罢,众同年序齿,他就居了第一。各房考官见了门生,俱各
    欢喜,惟蒯公闷闷不悦。鲜于同感蒯公两番知遇之恩,愈加殷勤,蒯公愈加懒散。
    上京会试,只照常规,全无作兴加厚之意。明年鲜于同五十八岁,会试,又下第
    了。相见蒯公,蒯公更无别语,只劝他选了官罢。鲜于同做了四十馀年秀才,不
    肯做贡生官,今日才中一年乡试,怎肯就举人职,回家读书,愈觉有兴。每闻里
    中秀才会文,他就袖了纸墨笔砚,捱入会中同做。凭众人耍他,笑他,嗔他,厌
    他,总不在意。做完了文字,将众人所作看一遍,欣然而归,以此为常。
    光阴荏苒,不觉转眼三年,又当会试之期。鲜于同时年六十有一,年齿虽增,
    矍铄如旧。在北京第二遍会试,在寓所得其一梦。梦见中了正魁,会试录上有名,
    下面却填做《诗经》,不是《礼记》。鲜于同本是个宿学之士,那一经不通?他
    功名心急,梦中之言,不由不信,就改了《诗经》应试。事有凑巧,物有偶然。
    蒯知县这官清正,行取到京,钦授礼科给事中之职。其年又进会试经房。蒯公不
    知鲜于同改经之事,心中想到:“我两遍错了主意,取了鲜于‘先辈’做了首卷,
    今番会试,他年纪一发长了。若《礼记》房里又中了他,这才是终身之玷。我如
    今不要看《礼记》,改看了《诗经》卷子,那鲜于‘先辈’中与不中,都不干我
    事。”比及入帘阅卷,遂请看《诗》五房卷。蒯公又想道:“天下举子像鲜于
    ‘先辈’的,谅也非止一人,我不中鲜于同,又中了别的老儿,可不是‘躲了雷
    公,遇了霹雳’!我晓得了,但凡老师宿儒,经旨必然十分透彻,后生家专工四
    书,经义必然不精。如今到不要取四经整齐,但是有些笔资的,不妨题旨影响,
    这定是少年之辈了。”阅卷进呈,等到揭晓,《诗》五房头卷,列在第十名正魁。
    拆号看时,却是桂林府兴安县学生,覆姓鲜于,名同,习《诗经》,刚刚又是那
    六十一岁的怪物、笑具!气得蒯遇时目睁口呆,如槁木死灰模样!早知富贵生成
    定,悔却从前枉用心。蒯公又想道:“论起世上同名姓的尽多,只是桂林府兴安
    县却没有两个鲜于同,但他向来是《礼记》,不知何故又改了《诗经》,好生奇
    怪?”候其来谒,叩其改经之故。鲜于同将梦中所见,说了一遍。蒯公叹息连声
    道:“真命进士,真命进士!”自此蒯公与鲜于同师生之谊,比前反觉厚了一分。
    殿试过了,鲜于同考在二甲头上,得选刑部主事。人道他晚年一第,又居冷局,
    替他气闷,他欣然自如。
    却说蒯遇时在礼科衙门直言敢谏,因奏疏里面触突了大学士刘吉,被吉寻他
    罪过,下于诏狱。那时刑部官员,一个个奉承刘吉,欲将蒯公置之死地。却好天
    与其便,鲜于同在本部一力周旋看觑,所以蒯公不致吃亏。又替他纠合同年,在
    各衙门恳求方便,蒯公遂得从轻降处。蒯公自想道:“‘着意种花花不活,无心
    栽柳柳成阴。’若不中得这个老门生,今日性命也难保。”乃往鲜于“先辈”寓
    所拜谢。鲜于同道:“门生受恩师三番知遇,今日小小效劳,止可少答科举而已,
    天高地厚,未酬万一!”当日师生二人欢饮而别。自此不论蒯公在家在任,每年
    必遣人问侯,或一次或两次,虽俸金微薄,表情而已。
    光阴荏苒,鲜于同只在部中迁转,不觉六年,应升知府。京中重他才品,敬
    他老成,吏部立心要寻个好缺推他,鲜于同全不在意。偶然仙居县有信至,蒯公
    的公子蒯敬共与豪户查家争坟地疆界,囔骂了一场。查家走失了个小厮,赖蒯公
    子打死,将人命事告官。蒯敬共无力对理,一径逃往云南父亲任所去了。官府疑
    蒯公子逃匿,人命真情,差人雪片下来提人,家属也监了几个,阖门惊惧。鲜于
    同查得台州正缺知府,乃央人讨这地方。吏部知台州原非美缺,既然自己情愿,
    有何不从,即将鲜于同推升台州府知府。鲜于同到任三日,豪家已知新太守是蒯
    公门生,特讨此缺而来,替他解纷,必有偏向之情。先在衙门谣言放刁,鲜于同
    只推不闻。蒯家家属诉冤,鲜于同亦佯为不理。密差的当捕人访缉查家小厮,务
    在必获。约过两月有馀,那小厮在杭州拿到。鲜于太守当堂审明,的系自逃,与
    蒯家无干。当将小厮责取查家领状。蒯氏家属,即行释放。期会一日,亲往坟所
    踏看疆界。查家见小厮已出,自知所讼理虚,恐结讼之日必然吃亏。一面央大分
    上到太守处说方便,一面又央人到蒯家,情愿把坟界相让讲和。蒯家事已得白,
    也不愿结冤家。鲜于太守准了和息,将查家薄加罚治,申详上司,两家莫不心服。
    正是:
    只愁堂上无明镜,不怕民间有鬼奸。
    鲜于太守乃写书信一通,差人往云南府回覆房师蒯公。蒯公大喜,想道:
    “‘树荆棘得刺,树桃李得荫’,若不曾中得这个老门生,今日身家也难保。”
    遂写恳切谢启一通,遣儿子蒯敬共赍回,到府拜谢。鲜于同道:“下官暮年淹蹇,
    为世所弃,受尊公老师三番知遇,得掇科目,常恐身先沟壑,大德不报。今日恩
    兄被诬,理当暴白。下官因风吹火,小效区区,止可少酬老师乡试提拔之德,尚
    欠情多多也!”因为蒯公子经纪家事,劝他闭户读书,自此无话。
    鲜于同在台州做了三年知府,声名大振,升在徽宁道做兵宪,累升河南廉使,
    勤于官职。年至八旬,精力比少年兀自有馀,推升了浙江巡抚。鲜于同想道:
    “我六十一岁登第,且喜儒途淹蹇,仕途到顺溜,并不曾有风波。今官至抚台,
    恩荣极矣。一向清勤自矢,不负朝廷。今日急流勇退,理之当然。但受蒯公三番
    知遇之恩,报之未尽,此任正在房师地方,或可少效涓埃。”乃择日起程赶任。
    一路迎送荣耀,自不必说。不一日,到了浙江省城。此时蒯公也历任做到大参地
    位,因病目不能理事,致政在家。闻得鲜于“先辈”又做本省开府,乃领了十二
    岁孙儿,亲到杭州谒见。蒯公虽是房师,到小于鲜于公二十馀岁。今日蒯公致政
    在家,又有了目疾,龙锺可怜。鲜于公年已八旬,健如壮年,位至开府。可见发
    达不在于迟早,蒯公叹息了许多。正是:
    松柏何须羡桃李,请君点检岁寒枝。
    且说鲜于同到任以后,正拟遣人问候蒯公,闻说蒯参政到门,喜不自胜,倒
    屣而迎,直请到私宅,以师生礼相见。蒯公唤十二岁孙儿:“见了老公祖。”鲜
    于公问:“此位是老师何人?”蒯公道:“老夫受公祖活命之恩,犬子昔日难中,
    又蒙昭雪,此恩直如覆载。今天幸福星又照吾省。老夫衰病,不久于世,犬子读
    书无成,只有此孙,名曰蒯悟,资性颇敏,特携来相托,求老公祖青目一二。”
    鲜于公道:“门生年齿,已非仕途人物,正为师恩酬报未尽,所以强颜而来。今
    日承老师以令孙相托,此乃门生报德之会也。鄙思欲留令孙在敝衙同小孙辈课业,
    未审老师放心否?”蒯公道:“若蒙老公祖教训,老夫死亦瞑目!”遂留两个书
    童服事蒯悟在都抚衙内读书,蒯公自别去了。那蒯悟资性过人,文章日进。就是
    年之秋,学道按临,鲜于公力荐神童,进学补廪,依旧留在衙门勤学。三年之后,
    学业已成。鲜于公道:“此子可取科第,我亦可以报老师之恩矣。”乃将俸银三
    百两赠与蒯悟为笔砚之资,亲送到台州仙居县。适值蒯公三日前一病身亡,鲜于
    公哭奠已毕。问:“老师临终亦有何言?”蒯敬共道:“先父遗言,自己不幸少
    年登第,因而爱少贱老,偶尔暗中摸索,得了老公祖大人。后来许多年少的门生,
    贤愚不等,升沉不一,俱不得其气力,全亏了老公祖大人一人,始终看觑。我子
    孙世世不可怠慢老成之士!”鲜于公呵呵大笑道:“下官今日三报师恩,正要天
    下人晓得扶持了老-也有用处,不可爱少而贱老也!”说罢,作别回省,草上
    表章,告老致仕。得旨予告,驰驿还乡,优悠林下。每日训课儿孙之暇,同里中
    父老饮酒赋诗。后八年,长孙鲜于涵乡榜高魁,赴京会试,恰好仙居县蒯悟是年
    中举,也到京中。两人三世通家,又是少年同窗,并在一寓读书。比及会试揭晓,
    同年进士,两家互相称贺。
    鲜于同自五十七岁登科,六十一岁登甲,历仕二十三年,腰金衣紫,锡恩三
    代。告老回家,又看了孙儿科第,直活到九十七岁,整整的四十年晚运。至今浙
    江人肯读书,不到六七十岁还不丢手,往往有晚达者。后人有诗叹云:利名何必
    苦奔忙,迟早须臾在上苍。但学蟠桃能结果,三千馀岁未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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