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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八十六 志第六十二

    。历嘉而苏,众水所聚,至常州以
    西,地渐高仰,水浅易泄,盈涸不恒,时浚时壅,往往兼取孟渎、德胜两河,东
    浮大江,以达扬泰。
    洪武二十六年尝命崇山侯李新开溧水胭脂河,以通浙漕,免丹阳输挽及大江
    风涛之险。而三吴之粟,必由常、镇。三十一年浚奔牛、吕城二坝河道。
    永乐间,修练湖堤。即命通政张琏发民丁十万,浚常州孟渎河,又浚兰陵沟,
    北至孟渎河闸,六千馀丈,南至奔牛镇,千二百馀丈。已,复浚镇江京口、新港
    及甘露三港,以达於江。漕舟自奔牛溯京口,水涸则改从孟渎右趋瓜洲,抵白塔,
    以为常。
    宣德六年从武进民请,疏德胜新河四十里。八年,工竣。漕舟自德胜北入江,
    直泰兴之北新河。由泰州坝抵扬子湾入漕河,视白塔尤便。於是漕河及孟渎、德
    胜三河并通,皆可济运矣。
    正统元年,廷臣上言:“自新港至奔牛,漕河百五十里,旧有水车卷江潮灌
    注,通舟溉田。请支官钱置车。”诏可。然三河之入江口,皆自卑而高,其水亦
    更迭盈缩。八年,武进民请浚德胜及北新河。浙江都司萧华则请浚孟渎。巡抚周
    忱定议浚两河,而罢北新筑坝。白塔河之大桥闸以时启闭,而常、镇漕河亦疏浚
    焉。
    景泰间,漕河复淤,遂引漕舟尽由孟渎。三年,御史练纲言:“漕舟从夏港
    及孟渎出江,逆行三百里,始达瓜洲。德胜直北新,而白塔又与孟渎斜直,由此
    两岸横渡甚近,宜大疏淤塞。”帝命尚书石璞措置。会有请凿镇江七里港,引金
    山上流通丹阳,以避孟渎险者。镇江知府林鹗以为迂道多石,坏民田墓多,宜浚
    京口闸、甘露坝,道里近,功力省。乃从鹗议。浙江参政胡清又欲去新港、奔牛
    等坝,置石闸以蓄泉。亦从其请。而浚德胜河与凿港之议俱寝。然石闸虽建,蓄
    水不能多,漕舟仍入孟渎。
    天顺元年,尚宝少卿凌信言,粮艘从镇江里河为便。帝以为然,命粮储河道
    都御史李秉通七里港口,引江水注之,且浚奔牛、新港之淤。巡抚崔恭又请增置
    五闸。至成化四年,闸工始成。於是漕舟尽由里河,其入二河者,回空之艘及他
    舟而已。定制,孟渎河口与瓜、仪诸港俱三年一浚。孟渎宽广不甚淤,里河不久
    辄涸,则又改从孟渎。
    弘治十七年,部臣复陈夏港、孟渎远浮大江之害,请亟浚京口淤,而引练湖
    灌之。诏速行。正德二年复开白塔河及江口、大桥、潘家、通江四闸。十四年从
    督漕都御史臧凤言,浚常州上下里河,漕舟无阻者五十馀载。
    万历元年又渐涸,复一浚之。岁贡生许汝愚上言:“国初置四闸:曰京口,
    曰丹徒,防三江之涸;曰吕城,曰奔牛,防五湖之泄。自丹阳至镇江蓄为湖者三:
    曰练湖,曰焦子,曰杜墅。岁久,居民侵种,焦、杜二湖俱涸,仅存练湖,犹有
    侵者。而四闸俱空设矣。请浚三湖故址通漕。”总河傅希挚言:“练湖已浚,而
    焦子、杜墅源少无益。”其议遂寝。未几,练湖复淤浅。
    五年,御史郭思极、陈世宝先后请复练湖,浚孟渎。而给事中汤聘尹则请於
    京口旁别建一闸,引江流内注,潮长则开,缩则闭。御史尹良任又言:“孟渎渡
    江入黄家港,水面虽阔,江流甚平,由此抵泰兴以达湾头、高邮仅二百馀里,可
    免瓜、仪不测之患。至如京口北渡金山而下,中流遇风有漂溺患,宜挑甘露港夹
    岸洲田十馀里,以便回泊。”御史林应训又言:“自万缘桥抵孟渎,两厓陡峻,
    雨潦易圮,且江潮涌沙,淤塞难免。宜於万缘桥、黄连树各建闸以资蓄泄。”又
    言:“练湖自西晋陈敏遏马林溪,引长山八十四溪之水以溉云阳,堤名练塘,又
    曰练河,凡四十里许。环湖立涵洞十三。宋绍兴时,中置横埂,分上下湖,立上、
    中、下三闸。八十四溪之水始经辰溪冲入上湖,复由三闸转入下湖。洪武间,因
    运道涩,依下湖东堤建三闸,借湖水以济运,后乃渐堙。今当尽革侵占,复浚为
    湖。上湖四际夹阜,下湖东北临河,原埂完固,惟应补中间缺口,且增筑西南,
    与东北相应。至三闸,惟临湖上闸如故,宜增建中、下二闸,更设减水闸二座,
    界中、下二闸间。共革田五千亩有奇,塞沿堤私设涵洞,止存其旧十三处,以宣
    泄湖水。冬春即闭塞,毋得私启。盖练湖无源,惟藉潴蓄,增堤启闸,水常有馀,
    然后可以济运。臣亲验上湖地仰,八十四溪之水所由来,惧其易泄;下湖地平衍,
    仅高漕河数尺,又常惧不盈。诚使水裕堤坚,则应时注之,河有全力矣。”皆下
    所司酌议。
    十三年,镇江知府吴捴谦复言:“练湖中堤宜饬有司春初即修,以防冲决,
    且禁势豪侵占。”从之。十七年浚武进横林漕河。
    崇祯元年,浚京口漕河。五年,太常少卿姜志礼建《漕河议》,言:“神庙
    初,先臣宝著《漕河议》,当事采行,不开河而济运者二十馀年。后复佃湖妨运,
    岁累畚锸。故老有言,“京口闸底与虎丘塔顶平”,是可知挑河无益,蓄湖为要
    也。今当革佃修闸,而高筑上下湖围埂,蓄水使深。且漕河闸座非仅京口、吕城、
    新闸、奔牛数处而已,陵口、尹公桥、黄泥坝、新丰、大犊山节节有闸,皆废去,
    并宜修建。而运道支流如武进洞子河、连江桥河、扁担河,丹阳简桥河、陈家桥
    河、七里桥河、丁议河、越渎河,胜村溪之大坝头,丹阳甘露港南之小闸口,皆
    应急修整。至奔牛、吕城之北,各设减水闸。岁十月实以土,商民船尽令盘坝。
    此皆旧章所当率由。近有欲开九曲河,使运船竟从泡港闸出江,直达扬子桥,以
    免瓜洲启闸稽迟者,试而后行可也。回空粮艘及官舫,宜由江行,而於河庄设闸
    启闭。数役并行,漕事乃大善矣。”议不果行。
    江漕者,湖广漕舟由汉、沔下浔阳,江西漕舟出章江、鄱阳而会於湖口,暨
    南直隶宁、太、池、安、江宁、广德之舟,同浮大江,入仪真通江闸,以溯淮、
    扬入闸河。瓜、仪之间,运道之咽喉也。洪武中,饷辽卒者,从仪真上淮安,由
    盐城泛海;饷梁、晋者,亦从仪真赴淮安,盘坝入淮。江口则设坝置闸,凡十有
    三。浚扬子桥河至黄泥湾九千馀丈。永乐间,浚仪真清江坝、下水港及夹港河,
    修沿江堤岸。洪熙元年浚仪真坝河,后定制仪真坝下黄泥滩、直河口二港及瓜洲
    二港、常州之孟渎河皆三年一浚。宣德间,从侍郎赵新、御史陈祚请,浚黄泥滩、
    清江闸。成化中,建闸於仪真通江河港者三,江都之留潮通江者二。已而通江港
    塞。弘治初,复开之,既又於总港口建闸蓄水。仪真、江都二县间,有官塘五区,
    筑闸蓄水,以溉民田,豪民占以为业,真、扬之间运道阻梗。嘉靖二年,御史秦
    钺请复五塘。从之。万历五年,御史陈世宝言:“仪真江口,去闸太远,请於上
    下十数丈许增建二闸,随湖启闭,以截出江之船,尽令入闸,庶免迟滞。”疏上,
    议行。
    白塔河者,在泰州。上通邵伯,下接大江,斜对常州孟渎河与泰兴北新河,
    皆浙漕间道也。自陈瑄始开。宣德间,从赵新、陈祚请,命瑄役夫四万五千馀人
    浚之,建新闸、潘家庄、大桥、江口四闸。正统四年,水溃闸塞,都督武兴因闭
    不用,仍自瓜洲盘坝。瓜洲之坝,洪武中置,凡十五,列东西二港间。永乐间,
    废东坝为厂,以贮材木,止存西港七坝。漕舟失泊,屡遭风险。英宗初年,乃复
    浚东港。既而巡抚周忱筑坝白塔河之大桥闸,以时启闭,漕舟稍分行。自镇江里
    河开浚,漕舟出甘露、新港,径渡瓜洲;而白塔、北新,皆以江路险远,舍而不
    由矣。
    卫漕者,即卫河。源出河南辉县,至临清与会通河合,北达天津。自临清以
    北皆称卫河。详具本《志》。
    白漕者,即通济河。源出塞地,经密云县雾灵山,为潮河川。而富河、罾口
    河、七渡河、桑乾河、三里河俱会於此,名曰白河。南流经通州,合通惠及榆、
    浑诸河,亦名潞河。三百六十里,至直沽会卫河入海,赖以通漕。杨村以北,势
    若建瓴,底多淤沙。夏秋水涨苦潦,冬-微苦涩。冲溃徙改颇与黄河同。耎儿
    渡者,在武清、通州间,尤其要害处也。自永乐至成化初年,凡八决,辄发民夫
    筑堤。而正统元年之决,为害尤甚,特敕太监沐敬、安远侯柳溥、尚书李友直随
    宜区画,发五军营卒五万及民夫一万筑决堤。又命武进伯朱冕、尚书吴中役五万
    人,去河西务二十里凿河一道,导白水入其中。二工并竣,人甚便之,赐河名曰
    通济,封河神曰通济河神。先是,永乐二十一年筑通州抵直沽河岸,有冲决者,
    随时修筑以为常。迨通济河成,决岸修筑者亦且数四。万历三十一年从工部议,
    挑通州至天津白河,深四尺五寸,所挑沙土即筑堤两岸,著为令。
    大通河者,元郭守敬所凿。由大通桥东下,抵通州高丽庄,与白河合,至直
    沽,会卫河入海,长百六十里有奇。十里一闸,蓄水济运,名曰通惠。又以白河、
    榆河、浑河合流,亦名潞河。洪武中渐废。
    永乐四年八月,北京行部言:“宛平昌平西湖、景东牛栏庄及青龙华家瓮山
    三闸,水冲决岸。”命发军民修治。明年复言:“自西湖、景东至通流,凡七闸,
    河道淤塞。自昌平东南白浮村至西湖、景东流水河口一百里,宜增置十二闸。”
    从之。未几,闸俱堙,不复通舟。
    成化中,漕运总兵官杨茂言:“每岁自张家湾舍舟,车转至都下,雇值不赀。
    旧通惠河石闸尚存,深二尺许,修闸潴水,用小舟剥运便。”又有议於三里河从
    张家湾烟墩桥以西疏河泊舟者。下廷臣集议,遣尚书杨鼎、侍郎乔毅相度。上言:
    “旧闸二十四座,通水行舟。但元时水在宫墙外,舟得入城内海子湾。今水从皇
    城金水河出,故道不可复行。且元引白浮泉往西逆流,今经山陵,恐妨地脉。又
    一亩泉过白羊口山沟,两水冲截难引。若城南三里河旧无河源,正统间修城壕,
    恐雨多水溢,乃穿正阳桥东南洼下地,开壕口以泄之,始有三里河名。自壕
    口八里,始接浑河。旧渠两岸多庐墓,水浅河窄,又须增引别流相济。如西湖草
    桥源出玉匠局、马跑等地,泉不深远。元人曾用金口水,汹涌没民舍,以故随废。
    惟玉泉、龙泉及月儿、柳沙等泉,皆出西北,循山麓而行,可导入西湖。请浚西
    湖之源,闭分水清龙闸,引诸泉水从高梁河,分其半由金水河出,馀则从都城外
    壕流转,会於正阳门东。城壕且闭,令勿入三里河并流。大通桥闸河随旱涝启闭,
    则舟获近仓,甚便。”帝从其议。方发军夫九万修浚,会以灾异,诏罢诸役。所
    司以漕事大,乃命四万人浚城壕,而西山、玉泉及抵张家湾河道,则以渐及焉。
    越五年,乃敕平江伯陈锐,副都御史李裕,侍郎翁世资、王诏督漕卒浚通惠河,
    如鼎、毅前议。明年六月,工成,自大通桥至张家湾浑河口六十馀里,浚泉三,
    增闸四,漕舟稍通。然元时所引昌平三泉俱遏不行,独引一西湖,又仅分其半,
    河窄易盈涸。不二载,涩滞如旧。正德二年尝一浚之,且修大通桥至通州闸十有
    二,坝四十有一。
    嘉靖六年,御史吴仲言:“通惠河屡经修复,皆为权势所挠。顾通流等八闸
    遗迹俱存,因而成之,为力甚易,岁可省车费赀二十馀万。且历代漕运皆达京师,
    未有贮国储於五十里外者。”帝心以为然,命侍郎王軏、何诏及仲偕相度。軏等
    言:“大通桥地形高白河六丈馀,若浚至七丈,引白河达京城,诸闸可尽罢,然
    未易议也。计独浚治河闸,但通流闸在通州旧城中,经二水门,南浦、土桥、广
    利三闸皆闤阓衢市,不便转挽。惟白河滨旧小河废坝西,不一里至堰水小坝,宜
    修筑之,使通普济闸,可省四闸两关转搬力。”而尚书桂萼言不便,请改修三里
    河。帝下其疏於大学士杨一清、张璁。一清言:“因旧闸行转搬法,省运军劳费,
    宜断行之。”璁亦言:“此一劳永逸之计,萼所论费广功难。”帝乃却萼议。
    明年六月,仲报河成,因疏五事,言:“大通桥至通州石坝,地势高四丈,
    流沙易淤,宜时加浚治。管河主事宜专委任,毋令兼他务。官吏、闸夫以罢运裁
    减,宜复旧额。庆丰上闸、平津中闸今已不用,宜改建通州西水关外。剥船造费
    及递岁修艌,俱宜酌处。”帝以先朝屡勘行未即功,仲等四阅月工成,诏予赏,
    悉从其所请。仲又请留督工郎中何栋专理其事,为经久计。从之。九年擢栋右通
    政,仍管通惠河道。是时,仲出为处州知府,进所编《通惠河志》。帝命送史馆,
    采入《会典》,且颁工部刊行。自此漕艘直达京师,迄於明末。人思仲德,建祠
    通州祀之。
    蓟州河者,运蓟州官军饷道也。明初,海运饷蓟州。天顺二年,大河卫百户
    闵恭言:“南京并直隶各卫,岁用旗军运粮三万石至蓟州等卫仓,越大海七十馀
    里,风涛险恶。新开沽河,北望蓟州,正与水套、沽河直,袤四十馀里而径,且
    水深,其间阻隔者仅四之一,若穿渠以运,可无海患。”下总兵都督宋胜、巡按
    御史李敏行视可否。胜等言便,遂开直沽河。阔五丈,深丈五尺。成化二年一浚,
    二十年再浚,并浚鸦鸿桥河道,造丰润县海运粮储仓。正德十六年,运粮指挥王
    瓒言:“直沽东北新河,转运蓟州,河流浅,潮至方可行舟。边关每匮饷,宜浚
    使深广。”从之。初,新河三岁一浚。嘉靖元年易二岁,以为常。十七年浚殷留
    庄大口至旧仓店百十六里。
    丰润环香河者,浚自成化间,运粟十馀万石以饷蓟州东路者也。后堙废,饷
    改蓟州给,大不便。嘉靖四十五年从御史鲍承荫请,复之,且建三闸於北济、张
    官屯、鸦鸿桥以潴水。
    昌平河,运诸陵官军饷道也。起巩华城外安济桥,抵通州渡口。袤百四十五
    里,其中淤浅三十里难行。隆庆六年大浚,运给长陵等八卫官军月粮四万石,遂
    成流通。万历元年复疏巩华城外旧河。
    海运,始於元至元中。伯颜用朱清、张瑄运粮输京师,仅四万馀石。其后
    日增,至三百万馀石。初,海道万三千馀里,最险恶,既而开生道,稍径直。后
    殷明略又开新道,尤便。然皆出大洋,风利,自浙西抵京不过旬日,而漂失甚多。
    洪武元年,太祖命汤和造海舟,饷北征士卒。天下既定,募水工运莱州洋海
    仓粟以给永平。后辽左及迤北数用兵,於是靖海侯吴祯、延安侯唐胜宗、航海侯
    张赫、舳舻侯朱寿先后转辽饷,以为常。督江、浙边海卫军大舟百馀艘,运粮数
    十万。赐将校以下绮帛、胡椒、苏木、钱钞有差,民夫则复其家一年,溺死者厚
    恤。三十年,以辽东军饷赢羡,第令辽军屯种其地,而罢海运。
    永乐元年,平江伯陈瑄督海运粮四十九万馀石,饷北京、辽东。二年,以
    海运但抵直沽,别用小船转运至京,命於天津置露囤千四百所,以广储蓄。四年
    定海陆兼运。瑄每岁运粮百万,建百万仓於直沽尹儿湾城。天津卫籍兵万人戍
    守。至是,命江南粮一由海运,一由淮、黄,陆运赴卫河,入通州,以为常。陈
    瑄上言:“嘉定濒海,当江流之冲,地平衍,无大山高屿。海舟停泊,或值风
    涛,触坚胶浅辄败。宜於青浦筑土为山,立堠表识,使舟人知所避,而海险不为
    患。”诏从之。十年九月,工成。方百丈,高三十馀丈。赐名宝山。御制碑文纪
    之。
    十三年五月复罢海运,惟存遮洋一总,运辽、蓟粮。正统十三年减登州卫海
    船百艘为十八艘,以五艘运青、莱、登布花钞锭十二万馀斤,岁赏辽军。
    成化二十三年,侍郎丘浚进大学衍义补,请寻海运故道与河漕并行,大略言:
    “海舟一载千石,可当河舟三,用卒大减。河漕视陆运费省什三,海运视陆省什
    七,虽有漂溺患,然省牵卒之劳、驳浅之费、挨次之守,利害亦相当。宜访素知
    海道者,讲求勘视。”其说未行。弘治五年,河决金龙口,有请复海运者,朝议
    弗是。
    嘉靖二年,遮洋总漂粮二万石,溺死官军五十馀人。五年停登州造船。二十
    年,总河王以旂以河道梗涩,言:“海运虽难行,然中间平度州东南有南北新河
    一道,元时建闸直达安东,南北悉由内洋而行,路捷无险,所当讲求。”帝以海
    道迂远,却其议。三十八年,辽东巡抚侯汝谅言:“天津入辽之路,自海口至右
    屯河通堡不及二百里,其中曹泊店、月坨桑、姜女坟、桃花岛皆可湾泊。”部覆
    行之。四十五年,顺天巡抚耿随朝勘海道,自永平西下海,百四十五里至纪各庄,
    又四百二十六里至天津,皆傍岸行舟。其间开洋百二十里,有建河、粮河、小沽、
    大沽河可避风。初允其议,寻以御史刘翾疏沮而罢。是年,从给事中胡应嘉言,
    革遮洋总。
    隆庆五年,徐、邳河淤,从给事中宋良佐言,复设遮洋总,存海运遗意。山
    东巡抚梁梦龙极论海运之利,言:“海道南自淮安至胶州,北自天津至海仓,岛
    人商贾所出入。臣遣卒自淮、胶各运米麦至天津,无不利者。淮安至天津三千三
    百里,风便,两旬可达。舟由近洋,岛屿联络,虽风可依,视殷明略故道甚安便。
    五月前风顺而柔,此时出海可保无虞。”命量拨近地漕粮十二万石,俾梦龙行之。
    六年,王宗沐督漕,请行海运。诏令运十二万石自淮入海。其道,由云梯关
    东北历鹰游山、安东卫、石臼所、夏河所、齐堂岛、灵山卫、古镇、胶州、鳌山
    卫、大嵩卫、行村寨,皆海面。自海洋所历竹岛、宁津所、靖海卫,东北转成山
    卫、刘公岛、威海卫,西历宁海卫,皆海面。自福山之罘岛至登州城北新海口沙
    门等岛,西历桑岛、屺岛,自屺西历三山岛、芙蓉岛、莱州大洋、海仓
    口;自海仓西历淮河海口、鱼儿铺,西北历侯镇店、唐头塞;自侯镇西北大清河、
    小清河海口,乞沟河入直沽,抵天津卫。凡三千三百九十里。
    万历元年,即墨福山岛坏粮运七艘,漂米数千石,溺军丁十五人。给事、御
    史交章论其失,罢不复行。二十五年,倭寇作,自登州运粮给朝鲜军。山东副使
    於仁廉复言:“饷辽莫如海运,海运莫如登、莱。盖登、莱度金州六七百里,至
    旅顺口仅五百馀里,顺风扬帆一二日可至。又有沙门、鼍矶、皇城等岛居其中,
    天设水递,止宿避风。惟皇城至旅顺二百里差远,得便风不半日可度也。若天津
    至辽,则大洋无泊;淮安至胶州,虽仅三百里,而由胶至登千里而遥,礁碍难行。
    惟登、莱济辽,势便而事易。”时颇以其议为然,而未行也。四十六年,山东巡
    抚李长庚奏行海运,特设户部侍郎一人督之,事具《长庚传》。
    崇祯十二年,崇明人沈廷扬为内阁中书,复陈海运之便,且辑《海运书》五
    卷进呈。命造海舟试之。廷扬乘二舟,载米数百石,十三年六月朔,由淮安出海,
    望日抵天津。守风者五日,行仅一旬。帝大喜,加廷扬户部郎中,命往登州与巡
    抚徐人龙计度。山东副总兵黄荫恩亦上海运九议,帝即令督海运。先是,宁远军
    饷率用天津船赴登州,候东南风转粟至天津,又候西南风转至宁远。廷扬自登州
    直输宁远,省费多。寻命赴淮安经理海运,为督漕侍郎朱大典所沮,乃命易驻登
    州,领宁远饷务。十六年加光禄少卿。福王时,命廷扬以海舟防江,寻命兼理粮
    务。南都既失,廷扬崎岖唐、鲁二王间以死。
    当嘉靖中,廷臣纷纷议复海运,漕运总兵官万表言:“在昔海运,岁溺不止
    十万。载米之舟,驾船之卒,统卒之官,皆所不免。今人策海运辄主丘浚之论,
    非达於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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