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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十九 列传第十九

    驰出奔赴,制服尽哀,为论者所美。弟牧尝为猘犬所伤,医云宜食虾蟆
    脍,牧甚难之,畅含笑先尝,牧因此乃食,创亦即愈。州辟从事,衡阳王义季征
    虏行参军,彭城王义康平北主簿,司徒祭酒,尚书主客郎。未拜,又除度支左民
    郎,江夏王义恭征北记室参军、晋安太守。又为义季安西记室参军、南义阳太守,
    临川王义庆卫军从事中郎,扬州治中别驾从事史,太子中庶子。
    世祖镇彭城,畅为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索虏托跋焘南侵,
    太尉江夏王义恭总统诸军,出镇彭、泗。时焘亲率大众,已至萧城,去彭城十数
    里。彭城众力虽多,而军食不足,义恭欲弃彭城南归,计议弥日不定。时历城众
    少食多,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建议,欲以车营为函箱阵,精兵为外翼。奉二王及
    妃媛直趋历城;分兵配护军萧思话留守。太尉长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郁洲,自
    海道还京都。义恭去意已判,唯二议未决,更集群僚谋之。众咸惶扰,莫有异议。
    畅曰:“若历城、郁洲有可致之理,下官敢不高赞。今城内乏食,百姓咸有走情,
    但以关扃严固,欲去莫从耳。若一旦动脚,则各自散走,欲至所在,何由可得。
    今军食虽寡,朝夕犹未窘罄,量其欲尽,临时更为诸宜,岂有舍万安之术,而就
    危亡之道。若此计必用,下官请以颈血汗公马蹄!”世祖既闻畅议,谓义恭曰:
    “阿父既为总统,去留非所敢干。道民忝为城主,而损威延寇,其为愧恧,亦已
    深矣。委镇奔逃,实无颜复奉朝廷,期与此城共其存没,张长史言不可异也。”
    畅言既坚,世祖又赞成其议,义恭乃止。
    时太祖遣员外散骑侍郎徐爰乘驿至彭城取米谷定最,爰既去,城内遣骑送之。
    焘闻知,即遣数百骑急追,爰已过淮,仅得免。初爰去,城内闻虏遣追,虑爰见
    禽,失米最,虑知城内食少,义恭忧惧无计,犹欲奔走。爰既免,其日虏大众亦
    至彭城。
    焘始至,仍登城南亚父冢,于戏马台立毡屋。先是,焘未至,世祖遣将马文
    恭向萧城,为虏所破,文恭走得免,队主蒯应见执。至小市门曰:“魏主致意安
    北,远来疲乏,若有甘蔗及酒,可见分。”时防城队主梁法念答曰:“当为启闻。”
    应乃自陈萧城之败。又问应:“虏主自来不?”曰:“来。”问:“今何在?”
    应举手指西南。又曰:“士马多少?”答云:“四十余万。”法念以焘语白世祖,
    世祖遣人答曰:“知行路多乏,今付酒二器,甘蔗百挺。闻彼有骆驼,可遣送。”
    明旦,焘又自上戏马台,复遣使至小市门曰:“魏主致意安北,安北可暂出
    门,欲与安北相见。我亦不攻此城,安北何劳苦将士在城上。又骡、驴、骆驼,
    是北国所出,今遣送,并致杂物。”又语小市门队主曰:“既有饷物,君可移度
    南门受之。”焘送骆驼、骡、马及貂裘、杂饮食,既至南门,门先闭,请龠未出。
    畅于城上视之,虏使问:“是张长史邪?”畅曰:“君何得见识?”虏使答云:
    “君声名远闻,足使我知。”畅因问虏使姓,答云:“我是鲜卑,无姓。且道亦
    不可。”畅又问:“君居何任?”答云:“鲜卑官位不同,不可辄道,然亦足与
    君相敌耳。”虏使复问:“何为匆匆杜门绝桥?”畅答曰:“二王以魏主营垒未
    立,将士疲劳,此精甲十万,人思致命,恐轻相凌践,故且闭城耳。待彼休息士
    马,然后共治战场,克日交戏。”虏使曰:“君当以法令裁物,何用发桥,复何
    足以十万夸人。我亦有良马逸足,若云骑四集,亦可以相拒。”畅曰:“侯王设
    崄,何但法令而已邪。我若夸君,当言百万。所以言十万者,政二王左右素所畜
    养者耳。此城内有数州士庶,二徒营伍,犹所未论。我本斗智,不斗马足。且冀
    之北土,马之所生,君复何以逸足见夸邪!”虏使曰:“不尔。城守,君之所长;
    野战,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城内有具思者,尝在北国,义
    恭遣视之,思识是虏尚书李孝伯。思因问:“李尚书,若行途有劳。”孝伯曰:
    “此事应相与共知。”思答:“缘共知,所以有劳。”孝伯曰:“感君至意。”
    既开门,畅屏却人仗,出对孝伯,并进饷物。虏使云:“貂裘与太尉,骆驼、
    骡与安北,蒲陶酒杂饮,叔侄共尝。”焘又乞酒并甘橘。畅宣世祖问:“致意魏
    主,知欲相见,常迟面写。但受命本朝,过蒙藩任,人臣无境外之交,恨不暂悉。
    且城守备防,边镇之常,但悦以使之,故劳而无怨耳。太尉、镇军得所送物,魏
    主意,知复须甘橘,今并付如别。太尉以北土寒乡,皮绔褶脱是所须,今致魏主。
    螺杯、杂粽,南土所珍,镇军今以相致。”此信未去,焘复遣使令孝伯传语曰:
    “魏主有诏语太尉、安北,近以骑至,车两在后,今端坐无为,有博具可见借。”
    畅曰:“博具当为申启。但向语二王,已非逊辞,且有诏之言,政可施于彼国,
    何得称之于此。”孝伯曰:“诏之与语,朕之与我,并有何异。”畅曰:“若辞
    以通,可如来谈;既言有所施,则贵贱有等。向所称诏,非所敢闻。”孝伯又曰:
    “太尉、安北是人臣与非?”畅曰:“是也。”孝伯曰:“邻国之君,何为不称
    诏于邻国之臣?”畅曰:“君之此称,尚不可闻于中华,况在诸王之贵,而犹曰
    邻国之君邪。”孝伯曰:“魏主言太尉、镇军并皆年少,分阔南信,殊当忧邑。
    若欲遣信者,当为护送;脱须骑者,亦当以马送之。”畅曰:“此方间路甚多,
    使命日夕往来,不复以此劳魏主。”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
    畅曰:“君著白衣,故称白贼邪?”孝伯大笑曰:“今之白贼,亦不异黄巾、赤
    眉。”畅曰:“黄巾、赤眉,似不在江南。”孝伯曰:“虽不在江南,亦不在青、
    徐也。”畅曰:“今者青、徐,实为有贼,但非白贼耳。”虏使云:“向借博具,
    何故不出?”畅曰:“二王贵远,启闻难彻。”孝伯曰:“周公握发吐哺,二王
    何独贵远?”畅曰:“握发吐飡,本施中国耳。”孝伯曰:“宾有礼,主则择
    之。”畅曰:“昨见众宾至门,未为有礼。”俄顷送博具出,因以与之。
    焘又遣人云:“魏主致意安北,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宋朝之美,近于汝
    阳身被九创,落在殿外,我手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辄已语之,
    但其弟苦辞。今令与来使相见。”程天福谓使人曰:“兄受命汝阳,不能死节,
    各在一国,何烦相见。”焘又送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豉:“凡此诸盐,各
    有所宜。白盐是魏主自所食。黑盐治腹胀气懑,细刮取六铢,以酒服之。胡盐治
    目痛。柔盐不食,治马脊创。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不中食。胡豉
    亦中啖。黄甘幸彼所丰,可更见分。”又云:“魏主致意太尉、安北,何不遣人
    来至我间。彼此之情,虽不可尽,要须见我小大,知我老少,观我为人。若诸佐
    不可遣,亦可使僮干来。”畅又宣旨答曰:“魏主形状才力,久为来往所见。李
    尚书亲自衔命,不患彼此不尽,故不复遗使信。”又云:“魏主恨向所送马,殊
    不称意。安北若须大马,当更送之,脱须蜀马,亦有佳者。”畅曰:“安北不乏
    良驷,送自彼意,非此所求。”义恭饷焘炬烛十挺,世祖亦致锦一匹,曰:“知
    更须黄甘,诚非所吝。但送不足周彼一军,向给魏主,未应便乏,故不复重付。”
    焘复求甘蔗、安石榴,畅曰:“石榴出自邺下,亦当非彼所乏。”孝伯又曰:
    “君南土膏粱,何为著屩。君而著此,使将士云何?”畅曰:“膏粱之言,诚为
    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孝伯又曰:“长史,我是
    中州人,久处北国,自隔华风,相去步武,不得致尽,边皆是北人听我语者,长
    史当深得我。”孝伯又曰:“永昌王,魏主从弟,自复常镇长安,今领精骑八万,
    直造淮南,寿春久闭门自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头,彼之所见。王玄谟甚是
    所悉,亦是常才耳。南国何意作如此任使,以致奔败。自入此境七百余里,主人
    竟不能一相拒逆。邹山之险,君家所凭,前锋始得接手,崔邪利便藏入穴,我间
    诸将倒曳脚而出之,魏主赐其生命,今从在此。复何以轻脱遣马文恭至萧县,使
    望风退挠邪。君家民人甚相忿怨,云清平之时,赋我租帛,至有急难,不能相拯。”
    畅曰:“知永昌已过淮南,康祖为其所破,比有信使,无此消息。王玄谟南土偏
    将,不谓为才,但以人为前驱引导耳。大军未至而河冰向合,玄谟量宜反旆,未
    为失机,但因夜回师,致戎马小乱耳。我家玄谟斗城,陈宪小将,魏主倾国,累
    旬不克。胡盛之偏裨小帅,众无一旅,始济融水,魏国君臣奔迸,仅得免脱,滑
    台之师,无所多愧。邹山小戍,虽有微险,河畔之民,多是新附,始慕圣化,奸
    盗未息,亦使崔邪利抚之而已,今没虏手,何损于国。魏主自以十万师而制一崔
    邪利,方复足言邪。闻萧、相百姓,并依山险,聊遣马文恭以十队示之耳。文恭
    谓前以三队出,还走后,大营嵇玄敬以百骑至留城,魏军奔败。轻敌致此,亦非
    所衄。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当互加抚养,而魏师入境,肆行残虐,
    事生意外,由彼无道。官不负民,民何怨人。知入境土,百无相拒,此自上由太
    尉神算,次在镇军圣略。经国之要,虽不豫闻,然用兵有机,间亦不容相语。”
    孝伯曰:“魏主当不围此城,自率众军,直造瓜步。南事若办,彭城不待围;若
    不捷,彭城亦非所须也。我今当南饮江湖,以疗渴耳。”畅曰:“去留之事,自
    适彼怀。若虏马遂得饮江,便为无复天道。各应反命,迟复更悉。”畅便回还,
    孝伯追曰:“长史深自爱敬,相去步武,恨不执手。”畅因复谓曰:“善将爱,
    冀荡定有期,相见无远。君若得还宋朝,今为相识之始。”孝伯曰:“待此未期。
    ”焘又遣就二王借箜篌、琵琶、筝、笛等器及棋子,义恭答曰:“受任戎行,不
    赍乐具。在此燕会,政使镇府命妓,有弦百条,是江南之美,今以相致。”世祖
    曰:“任居方岳,初不此经虑,且乐人常器,又观前来诸王赠别,有此琵琶,今
    以相与。棋子亦付。”孝伯言辞辩赡,亦北土之美也。畅随宜应答,吐属如流,
    音韵详雅,风仪华润,孝伯及左右人并相视叹息。
    虏寻攻彭城南门,并放火,畅躬自前战,身先士卒。及焘自瓜步北走,经彭
    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虏
    期又至,议欲芟麦剪苗,移民堡聚,众论并不同,复更会议。镇军录事参军王孝
    孙独曰:“虏不能复来,既自可保,如其更至,此议亦不可立。百姓闭在内城,
    饥馑日久,方春之月,野采自资,一入堡聚,饿死立至。民知必死,何可制邪?
    虏若必来,芟麦无晚。”四坐默然,莫之敢对。畅曰:“孝孙之议,实有可寻。”
    镇军府典签董元嗣侍世祖侧,进曰:“王录事议不可夺,实如来论。”别驾王子
    夏因曰:“此论诚然。”畅敛板白世祖曰:“下官欲命孝孙弹子夏。”世祖曰:
    “王别驾有何事邪?”畅曰:“芟麦移民,可谓大议,一方安危,事系于此。子
    夏亲为州端,曾无同异,及闻元嗣之言,则欢笑酬答,阿意左右,何以事君。”
    子夏大惭,元嗣亦有惭色。义恭之议遂寝。太祖闻畅屡有正议,甚嘉之。世祖犹
    停彭城,召畅先反,并使履行盱眙城,欲立大镇。时虏声云当出襄阳,故以畅为
    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南郡太守。又欲畅代刘兴祖为青州及彭城都督,并不果。
    三十年,元凶弑逆,义宣发哀之日,即便举兵,畅为元佐,居僚首,哀容俯
    仰,荫映当时。举哀毕,改服,著黄韦绔褶,出射堂简人,音姿容止,莫不瞩目,
    见之者皆愿为尽命。事平,征为吏部尚书,夷道县侯,食邑千户。义宣既有异图,
    蔡超等以畅民望,劝义宣留之,乃解南蛮校尉以授畅,加冠军将军,领丞相长史。
    畅遣门生荀僧宝下都,因颜竣陈义宣衅状。僧宝有私货停巴陵,不时下,会义宣
    起兵,津径断绝,僧宝遂不得去。义宣将为逆,遣嬖人翟灵宝谓畅:“朝廷简练
    舟甲,意在西讨,今欲发兵自卫。”畅曰:“必无此理,请以死保之。”灵宝知
    畅不回,劝义宣杀以徇众。即遣召畅,止于东斋,弥日不与相见,赖司马竺超民
    保持,故获全免。既而进号抚军,别立军部,以收民望。畅虽署文檄,而饮酒常
    醉,不省文书。随义宣东下,梁山战败,义宣奔走,畅于兵乱自归,为军人所掠,
    衣服都尽。值右将军王玄谟乘舆出营,畅已得败衣,排玄谟上舆,玄谟意甚不悦,
    诸将欲杀之,队主张世营救得免。送京师,下廷尉,削爵土,配左右尚方。寻见
    原。复起为都官尚书,转侍中,代子淹领太子右卫率。
    孝建二年,出为会稽太守。大明元年,卒官,时年五十。颜竣表世祖:“张
    畅遂不救疾。东南之秀,蚤树风范,闻问凄怆,深切常怀。”谥曰宣子。畅爱弟
    子辑,临终遗命与辑合坟。
    子浩,官至义阳王昶征北谘议参军。浩弟淹,世祖南中郎主簿。世祖即立,
    为黄门郎,封广晋县子,食邑五百户。太子右卫率,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臂照佛,
    民有罪使礼佛,动至数千拜。免官禁锢。起为光禄勋,临川内史。太宗泰始初,
    与晋安王子勋同逆,率众至鄱阳,军败见杀。
    畅弟悦,亦有美称。历中书吏部郎,侍中,临海王子顼前军长史、南郡太守。
    晋安王子勋建伪号于寻阳,召为吏部尚书,与邓琬共辅伪政。事败,杀琬归降,
    事在《琬传》。复为太子庶子,仍除巴陵王休若卫军长史、襄阳太守。四年,即
    代休若为雍州刺史、宁远将军。复为休若征西长史、南郡太守。六年,太宗于巴
    郡置三巴校尉,以悦补之,加持节、辅师将军,领巴郡太守。未拜,卒。
    何偃,字仲弘,庐江灊人,司空尚之中子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除中
    军参军,临川王义庆平西府主簿。召为太子洗马,不拜。元嘉十九年,为丹阳丞,
    除庐陵王友,太子中舍人,中书郎,太子中庶子。时义阳王昶任东官,使偃行义
    阳国事。
    二十九年,太祖欲更北伐,访之群臣,偃议曰:“内干胡法宗宣诏,逮问北
    伐。伏计贼审有残祸,犬羊易乱,歼殄非难,诚如天旨。今虽庙算无遗,而士未
    精习。缘边镇戍,充实者寡,边民流散,多未附业。控引所资,取给根本。亏根
    本以殉边患,宜动必万克。无虑往岁挫伤,续以内衅,侮亡取乱,诚为沛然。然
    淮、泗数州,实亦雕耗,流佣未归,创痍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异,薄之则
    势艰,围之则旷日,进退之间,奸虞互起。窃谓当今之弊易衄,方来之寇不深,
    宜含垢藏疾,以齐天道。”迁始兴王浚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
    元凶弑立,以偃为侍中,掌诏诰。时尚之为司空、尚书令,偃居门下,父子
    并处权要,时为寒心;而尚之及偃善摄机宜,曲得时誉。会世祖即位,任遇无改,
    除大司马长史,迁侍中,领太子中庶子。时责百官谠言,偃以为:“宜重农恤本,
    并官省事,考课以知能否,增俸以除吏奸。责成良守,久于其职。都督刺史,宜
    别其任。”
    改领骁骑将军,亲遇隆密,有加旧臣。转吏部尚书。尚之去选未五载,偃复
    袭其迹,世以为荣。侍中颜竣至是始贵,与偃俱在门下,以文义赏会,相得甚欢。
    竣自谓任遇隆密,宜居重大,而位次与偃等未殊,意稍不悦。及偃代竣领选,竣
    愈愤懑,与偃遂有隙。竣时势倾朝野,偃不自安,遂发心悸病,意虑乖僻,上表
    解职,告医不仕。世祖遇偃既深,备加治疗,名医上药,随所宜须,乃得瘥。时
    上长女山阴公主爱倾一时,配偃子戢。素好谈玄,注《庄子·消摇篇》传于世。
    大明二年,卒官,时年四十六。世祖与颜竣诏曰:“何偃遂成异世,美志长
    往。与之周旋,重以姻媾,临哭伤怨,良不能已。往矣如何!宜赠散骑常侍、金
    紫光禄大夫,本官如故。”谥曰靖子。子戢,升明末,为相国左长史。
    江智渊,济阳考城人,湘州刺史夷弟子。父僧安,太子中庶子。智渊初为著
    作郎,江夏王义恭太尉行参军,太子太傅主簿,随王诞后军参军。世父夷有盛名,
    夷子湛又有清誉,父子并贵达,智渊父少无名问,湛礼敬甚简,智渊常以为恨,
    自非节岁,不入湛门。及为随王诞佐,在襄阳,诞待之甚厚。时谘议参军谢庄、
    府主簿沈怀文并与智渊友善。怀文每称之曰:“人所应有尽有,人所应无尽无者,
    其江智渊乎!”元嘉末,除尚书库部郎。时高流官序,不为台郎,智渊门孤援寡,
    独有此选,意甚不说,固辞不肯拜。竟陵王诞复版为骠骑参军,转主簿,随府转
    司空主簿、记室参军,领南濮阳太守,迁从事中郎。诞将为逆,智渊悟其机,请
    假先反。诞事发,即除中书侍郎。
    智渊爱好文雅,词采清赡,世祖深相知待,恩礼冠朝。上燕私甚数,多命群
    臣五三人游集,智渊常为其首。同侣末及前,辄独蒙引进,智渊每以越众为惭,
    未尝有喜色。每从游幸,与群僚相随,见传诏驰来,知当呼己,耸动愧恧,形于
    容貌,论者以此多之。
    迁骁骑将军,尚书吏部郎。上每酣宴,辄诟辱群臣,并使自相嘲讦,以为欢
    笑。智渊素方退,渐不会旨。尝使以王僧朗嘲戏其子景文,智渊正色曰:“恐不
    宜有此戏。”上怒曰:“江僧安痴人,痴人自相惜。”智渊伏席流涕,由此恩宠
    大衰,出为新安王子鸾北中郎长史、南东海太守,加拜宁朔将军,行南徐州事。
    初,上宠姬宣贵妃殷氏卒,使群臣议谥,智渊上议曰“怀”。上以不尽嘉号,甚
    衔之。后车驾幸南山,乘马至殷氏墓,群臣皆骑从,上以马鞭指墓石柱谓智渊曰:
    “此上不容有怀字!”智渊益惶惧。大明七年,以忧卒,时年四十六。
    子季筠,太子洗马,早卒。后废帝即位,以后父,追赠金紫光禄大夫。季筠
    妻王,平望乡君。
    智渊兄子概,早孤,养之如子。概历黄门吏部郎,侍中,武陵王北中郎长史、
    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后废帝元徽中,卒。
    史臣曰:夫将帅者,御众之名;士卒者,一夫之用。坐谈兵机,制胜千里,
    安在乎蒙楯前驱,履肠涉血而已哉!山涛之称羊祜曰:“大将虽不须筋力,军中
    犹宜强健。”以此为言,则叔子之干力弱矣。杜预文士儒生,身不能穿札,射未
    尝跨马,一朝统大众二十余万,为平吴都督。王戎把臂入林,亦受专征之寄。何
    必山西猛士,六郡良家,然后可受脤于朝堂,荷推毂之重。及虏兵深入,徐服忄
    匡震,非张畅正言,则彭、汴危矣。岂其身捍飞镝,手折云冲,方足使穷堞假命,
    危城载安乎?仁者之有勇,非为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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