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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政体第二(凡十四章)

    贞观三年,太宗谓侍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擢才而居,委任实重。
    诏敕如有不稳便,皆须执论。比来惟觉阿旨顺情,唯唯苟过,遂无一言谏诤者,
    岂是道理?若惟署诏敕、行文书而已,人谁不堪?何烦简择,以相委付?自今诏
    敕疑有不稳便,必须执言,无得妄有畏惧,知而寝默。”
    贞观四年,太宗问萧瑀曰:“隋文帝何如主也?”对曰:“克己复礼,勤劳
    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五品已上,引坐论事,宿卫之士,传飱而食,虽
    性非仁明,亦是励精之主。”太宗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此人性至察而心
    不明。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於物。又欺孤儿寡妇以得天下,恒恐群臣
    内怀不服,不肯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虽则劳神苦形,未能尽合於理。朝臣
    既知其意,亦不敢直言。宰相以下,惟承顺而已。朕意则不然,以天下之广,四
    海之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於事稳便,方可奏行。
    岂得以一日万机,独断一人之虑也。且日断十事,五条不中,中者信善,其如不
    中者何?以日继月,乃至累年,乖谬既多,不亡何待?岂如广任贤良,高居深视,
    法令严肃,谁敢为非?”因令诸司,若诏敕颁下有未稳便者,必须执奏,不得顺
    旨便即施行,务尽臣下之意。
    贞观五年,太宗谓侍臣曰:“治国与养病无异也。病人觉愈,弥须将护,若
    有触犯,必至殒命。治国亦然,天下稍安,尤须兢慎,若便骄逸,必至丧败。今
    天下安危,系之於朕。故日慎一日,虽休勿休。然耳目股肱,寄於卿辈,既义均
    一体,宜协力同心,事有不安,可极言无隐。傥君臣相疑,不能脩尽肝膈,实为
    国之大害也。”
    贞观六年,太宗谓侍臣曰:“看古之帝王,有兴有衰,犹朝之有暮,皆为蔽
    其耳目,不知时政得失,忠正者不言,邪诌者日进,既不见过,所以至於灭亡。
    朕既在九重,不能尽见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无事,四
    海安宁,便不存意。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
    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魏徵对曰:“自古失国之主,皆为居安忘危,处理忘
    乱,所以不能长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内外清晏,能留心治道,常临深履薄,国
    家历数,自然灵长。臣又闻古语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
    舟。’陛下以为可畏,诚如圣旨。”
    贞观六年,太宗谓侍臣曰:“古人云:‘危而不持,颠而不扶,焉用彼相?’
    君臣之义,得不尽忠匡救乎?朕尝读书,见桀杀关龙逄,汉诛黾错,未尝不废书
    叹息。公等但能正词直谏,裨益政教,终不以犯颜忤旨,妄有诛责。朕比来临朝
    断决,亦有乖於律令者。公等以为小事,遂不执言。凡大事皆起於小事,小事不
    论,大事又将不可救,社稷倾危,莫不由此。隋主残暴,身死匹夫之手,率土苍
    生,罕闻嗟痛。公等为朕思隋氏灭亡之事,朕为公等思龙逄、晁错之诛,君臣保
    全,岂不美哉!”
    贞观七年,太宗与秘书监魏徵从容论自古理政得失,因曰:“当今大乱之后,
    造次不可致化。”徵曰:“不然,凡人在危困,则忧死亡。忧死亡,则思化。思
    化,则易教。然则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也。”太宗曰:“善人为邦百年,然后
    胜残去杀。大乱之后,将求致化,宁可造次而望乎?”徵曰:“此据常人,不在
    圣哲。若圣哲施化,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期月而可,信不为难,三
    年成功,犹谓其晚。”太宗以为然。封德彝等对曰:“三代以后,人渐浇讹,故
    秦任法律,汉杂霸道,皆欲理而不能,岂能化而不欲?若信魏徵所说,恐败乱国
    家。”徵曰:“五帝、三王,不易人而化。行帝道则帝,行王道则王,在於当时
    所理,化之而已。考之载籍,可得而知。昔黄帝与蚩尤七十馀战,其乱甚矣,
    既胜之后,便致太平。九黎乱德,颛顼征之,既克之后,不失其化。桀为乱虐,
    而汤放之,在汤之代,即致太平。纣为无道,武王伐之,成王之代,亦致太平。
    若言人渐浇讹,不及纯朴,至今应悉为鬼魅,宁可复得而教化耶?”德彝等无以
    难之,然咸以为不可。太宗每力行不倦,数年间,海内康宁,突厥破灭。因谓群
    臣曰:“贞观初,人皆异论,云当今必不可行帝道、王道,惟魏徵劝我。既从其
    言,不过数载,遂得华夏安宁,远戎宾服。突厥自古以来,常为中国勍敌,今酋
    长并带刀宿卫,部落皆袭衣冠,使我遂至於此,皆魏徵之力也。”顾谓徵曰:
    “玉虽有美质,在於石间,不值良工琢磨,与瓦砾不别。若遇良工,即为万代之
    宝。朕虽无美质,为公所切磋,劳公约朕以仁义,弘朕以道德,使朕功业至此,
    公亦足为良工尔。”
    贞观八年,太宗谓侍臣曰:“隋时百姓纵有财物,岂得保此?自朕有天下已
    来,存心抚养,无有所科差,人人皆得营生,守其资财,即朕所赐。向使朕科唤
    不已,虽数资赏赐,亦不如不得。”魏徵对曰:“尧、舜在上,百姓亦云‘耕田
    而食,凿井而饮’,含哺鼓腹,而云‘帝何力’於其间矣。今陛下如此含养,百
    姓可谓日用而不知。”又奏称:“晋文公出田,逐兽於砀,入大泽,迷不知所出。
    其中有渔者,文公谓曰:‘我,若君也,道将安出?我且厚赐若’渔者曰:‘臣
    愿有献。’文公曰:‘出泽而受之。’於是送出泽。文公曰:‘今子之所欲教寡
    人者,何也?愿受之。’渔者曰:‘鸿鹄保河海,厌而徙之小泽,则有矰丸之忧。
    鼋鼍保深渊,厌而出之浅渚,必有钓射之忧。今君逐兽砀,入至此,何行之太远
    也?’文公曰:‘善哉!’谓从者记渔者名。渔者曰:‘君何以名?为君尊天事
    地,敬社稷,保四国,慈爱万民,薄赋敛,轻租税,臣亦与焉。君不尊天,不事
    地,不敬社稷,不固四海,外失礼於诸侯,内逆民心,一国流亡,渔者虽有厚赐,
    不得保也。’遂辞不受。”太宗曰:“卿言是也。”
    贞观九年,太宗谓侍臣曰:“往昔初平京师,宫中美女珍玩,无院不满。炀
    帝意犹不足,徵求无已,兼东西征讨,穷兵黩武,百姓不堪,遂致亡灭。此皆朕所
    目见。故夙夜孜孜,惟欲清净,使天下无事。遂得徭役不兴,年穀丰稔,百姓安
    乐。夫治国犹如栽树,本根不摇,则枝叶茂荣。君能清净,百姓何得不安乐乎?”
    贞观十六年,太宗谓侍臣曰:“或君乱於上,臣理於下;或臣乱於下,君治
    於上。二者苟逢,何者为甚?”特进魏徵对曰:“君心治,则照见下非。诛一劝
    百,谁敢不畏威尽力?若昏暴於上,忠谏不从,虽百里奚、伍子胥之在虞、吴,
    不救其祸,败亡亦继。”太宗曰:“必如此,齐文宣昏暴,杨遵彦以正道扶之得
    治,何也?”徵曰:“遵彦弥缝暴主,救理苍生,才得免乱,亦甚危苦。与人主
    严明,臣下畏法,直言正谏,皆见信用,不可同年而语也。”
    贞观十九年,太宗谓侍臣曰:“朕观古来帝王,骄矜而取败者,不可胜数。
    不能远述古昔,至如晋武平吴、隋文伐陈已后,心逾骄奢,自矜诸己,臣下不复
    敢言,政道因兹弛紊。朕自平定突厥、破高丽已后,兼并铁勒,席卷沙漠以为
    州县,夷狄远服,声教益广。朕恐怀骄矜,恒自抑折,日旰而食,坐以待晨。每
    思臣下有谠言直谏,可以施於政教者,当拭目以师友待之。如此,庶几於时康道
    泰尔。”
    太宗自即位之始,霜旱为灾,米穀踊贵,突厥侵扰,州县骚然。帝志在忧人,
    锐精为政,崇尚节俭,大布恩德。是时,自京师及河东、河南、陇右,饥馑尤甚,
    一匹绢才得一斗米。百姓虽东西逐食,未尝嗟怨,莫不自安。至贞观三年,关中
    丰熟,咸自归乡,竟无一人逃散,其得人心如此。加以从谏如流,雅好儒术,孜
    孜求士,务在择官,改革旧弊,兴复制度,每因一事,触类为善。初,息隐、海
    陵之党,同谋害太宗者数百千人,事宁,后引居左右近侍,心术豁然,不有疑阻。
    时论以为能断决大事,得帝王之体。深恶官吏贪浊,有枉法受财者,必无赦免。
    在京流外有犯赃者,皆遣执奏,随其所犯,寘以重法。由是官吏多自清谨。制驭
    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威屏迹,无敢侵欺细人。商旅野次,无复
    盗贼,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外户不闭。又频致丰稔,米斗三四钱,行旅自京师
    至於岭表,自山东至于沧海,皆不赍粮,取给於路。入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
    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此皆古昔未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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