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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老第二十

    敬尽手足之礼也不衰。故曰:“攘臂而
    仍之。”
    道有积而德有功;德者,道之功。功有实而实有光;仁者,德之光。光有泽
    而泽有事;义者,仁之事也。事有礼而礼有文;礼者,义之文也。故曰:“失道
    而后失德,失德而后失仁,失仁而后失义,失义而后失礼。”
    礼为情貌者也,文为质饰者也。夫君子取情而去貌,好质而恶饰。夫恃貌而
    论情者,其情恶也;须饰而论质者,其质衰也。何以论之?和氏之璧,不饰以五
    采;隋侯之珠,不饰以银黄。其质至美,物不足以饰之。夫物之待饰而后行者,
    其质不美也。是以父子之间,其礼朴而不明,故曰:“礼薄也。”凡物不并盛,
    阴阳是也;理相夺予,威德是也;实厚者貌薄,父子之礼是也。由是观之,礼繁
    者,实心衰也。然则为礼者,事通人之朴心者也。众人之为礼也,人应则轻欢,
    不应则责怨。今为礼者事通人之朴心,而资之以相责之分,能毋争乎?有争则乱,
    故曰:“夫礼者,忠信之薄也,而乱之首乎。”
    先物行先理动之谓前识。前识者,无缘而忘意度也。何以论之?詹何坐,弟
    子侍,有牛鸣于门外。弟子曰:“是黑牛也而白在其题。”詹何曰:“然,是黑
    牛也,而白在其角。”使人视之,果黑牛而以布裹其角。以詹子之术,婴众人之
    心,华焉殆矣!故曰:“道之华也。”尝试释詹子之察,而使五尺之愚童子视之,
    亦知其黑牛而以布裹其角也。故以詹子之察,苦心伤神,而后与五尺之愚童子同
    功,是以曰:“愚之首也。”故曰:“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
    所谓“大丈夫”者,谓其智之大也。所谓“处其厚而不处其薄”者,行情实
    而去礼貌也。所谓“处其实不处其华”者,必缘理而不径绝也。所谓“去彼取此”
    者,去貌、径绝而取缘理、好情实也。故曰:“去彼取此。”
    人有祸,则心畏恐;心畏恐,则行端直;行端直,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
    事理。行端直,则无祸害;无祸害,则尽天年。得事理,则必成功。尽天年,则
    全而寿。必成功,则富与贵。全寿富贵之谓福。而福本于有祸。故曰:“祸兮福
    之所倚。”以成其功也。
    人有福,则富贵至;富贵至,则衣食美;衣食美,则骄心生;骄心生,则行
    邪僻而动弃理。行邪僻,则身死夭;动弃理,则无成功。夫内有死夭之难,而外
    无成功之名者,大祸也。而祸本生于有福。故曰:“福兮祸之所伏。”
    夫缘道理以从事者,无不能成。无不能成者,大能成天子之势尊,而小易得
    卿相将军之赏禄。夫弃道理而妄举动者,虽上有天子诸侯之势尊,而下有猗顿、
    陶朱卜祝之富,犹失其民人而亡其财资也。众人之轻弃道理而易妄举动者,不知
    其祸福之深大而道阔远若是也,故谕人曰:“孰知其极?”
    人莫不欲富贵全寿,而未有能免于贫贱死夭之祸也。心欲富贵全寿,而今贫
    贱死夭,是不能至于其所欲至也。凡失其所欲之路而妄行者之谓迷,迷则不能至
    于其所欲至矣。今众人之不能至于其所欲至,故曰:“迷。”众人之所不能至于
    其所欲至也,自天地之剖判以至于今。故曰:“人之迷也,其日故以久矣。”
    所谓方者,内外相应也,言行相称也。所谓廉者,必生死之命也,轻恬资财
    也。所谓直者,义必公正,心不偏党也。所谓光者,官爵尊贵,衣裘壮丽也。今
    有道之士,虽中外信顺,不以诽谤穷堕;虽死节轻财,不以侮罢羞贪;虽义端不
    党,不以去邪罪私;虽势尊衣美,不以夸贱欺贫。其故何也?使失路者而肯听习
    问知,即不成迷也。今众人之所以欲成功而反为败者,生于不知道理而不肯问知
    而听能。众人不肯问知听能,而圣人强以其祸败适之,则怨。众人多而圣人寡,
    寡之不胜众,数也。今举动而与天下为仇,非全身长生之道也,是以行轨节而举
    之也。故曰:“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聪明睿智,天也;动静思虑,人也。人也者,乘于天明以视,寄于天聪以听,
    托于天智以思虑。故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
    目不明,则不能决黑白之分;耳不聪,则不能别清浊之声;智识乱,则不能审得
    失之地。目不能决黑白之色则谓之盲;耳不能别清浊之声则谓之聋;心不能审得
    失之地则谓之狂。盲则不能避昼日之险,聋则不能知雷霆之害,狂则不能免人间
    法令之祸。书之所谓“治人”者,适动静之节,省思虑之费也。所谓“事天”者,
    不极聪明之力,不尽智识之任。苟极尽,则费神多;费神多,则盲聋悖狂之祸至,
    是以啬之。啬之者,爱其精神,啬其智识也。故曰:“治人事天莫如啬。”
    众人之用神也躁,躁则多费,多费之谓侈。圣人之用神也静,静则少费,少
    费之谓啬。啬之谓术也,生于道理。夫能啬也,是从于道而服于理者也。众人离
    于患,陷于祸,犹未知退,而不服从道理。圣人虽未见祸患之形,虚无服从于道
    理,以称早服。故曰:“夫谓啬,是以早服。”
    知治人者,其思虑静;知事天者,其孔窍虚。思虑静,故德不去;孔窍虚,
    则和气日入。故曰:“重积德。”夫能令故德不去,新和气日至者,早服者也。
    故曰:“早服是谓重积德。”积德而后神静,神静而后和多,和多而后计得,计
    得而后能御万物,能御万物则战易胜敌,战易胜敌而论必盖世,论必盖世,故曰
    “无不克。”无不克本于重积德,故曰“重积德则无不克。”战易胜敌,则兼有
    天下;论必盖世,则民人从。进兼天下而退从民人,其术远,则众人莫见其端末。
    莫见其端末,是以莫知其极。故曰:“无不克则莫知其极。”
    凡有国而后亡之,有身而后殃之,不可谓能有其国,能保其身。夫能有其国
    必能安其社稷,能保其身必能终其天年,而后可谓能有其国,能保其身矣。夫能
    有其国保其身者,必且体道。体道,则其智深;其智深,则其会远;其会远,众
    人莫能见其所极。唯夫能令人不见其事极,不见其事极者为能保其身,有其国。
    故曰:“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则可以有国。”
    所谓“有国之母”:母者,道也;道也者,生于所以有国之术,所以有国之
    术,故谓之“有国之母。”夫道以与世周旋者,其建生也长,持禄也久。故曰:
    “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树木有曼根,有直根。根者,书之所谓“柢”也。柢也
    者,木之所以建生也;曼根者,木之所以持生也。德也者,人之所以建生也;禄
    也者,人之所以持生也。今建于理者,其持禄也久,故曰:“深其根。”体其道
    者,其生日长,故曰:“固其柢。”柢固则生长,根深则视久,故曰:“深其根,
    固其柢,长生久视之道也。”
    工人数变业则失其功,作者数摇徙则亡其功。一人之作,日亡半日,十日则
    亡五人之功矣。万人之作,日亡半日,十日则亡五万人之功矣。然则数变业者其
    人弥众,其亏弥大矣。凡法令更则利害易,利害易则民务变,民务变谓之变业。
    故以理观之,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
    挠之则贼其宰,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虚静,而重变法。故
    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
    人处疾则贵医,有祸则畏鬼。圣人在上,则民少欲;民少欲,则血气治而举
    动理;举动理则少祸害。夫内无痤疽瘅痔之害,而外无刑罚法诛之祸者,其轻恬
    鬼也甚。故曰:“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治世之民,不与鬼神相害也。故曰:
    “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鬼祟也疾人之谓鬼伤人,人逐除之之谓人伤
    鬼也。民犯法令之谓民伤上,上刑戮民之谓上伤民。民不犯法,则上亦不行刑;
    上下不行刑之谓上不伤人,故曰:“圣人亦不伤民。”上不与民相害,而人不与
    鬼相伤,故曰:“两不相伤。”民不敢犯法,则上内不用刑罚,而外不事利其产
    业。上内不用刑罚,而外不事利其产业,则民蕃息。民蕃息而畜积盛。民蕃息而
    畜积盛之谓有德。凡所谓祟者,魂魄去而精神乱,精神乱则无德。鬼不祟人则魂
    魄不去,魂魄不去而精神不乱,精神不乱之谓有德。上盛畜积而鬼不乱其精神,
    则德尽在于民矣。故曰:“两不相伤,则德交归焉。”言其德上下交盛而俱归于
    民也。
    有道之君,外无怨仇于邻敌,而内有德泽于人民。夫外无怨仇于邻敌者,其
    遇诸侯也外有礼义。内有德泽于人民者,其治人事也务本。遇诸侯有礼义,则役
    希起;治民事务本,则-奢止。凡马之所以大用者,外供甲兵而内给-奢也。今
    有道之君,外希用甲兵,而内禁-奢。上不事马于战斗逐北,而民不以马远通-
    物,所积力唯田畴。积力于田畴,必且粪灌。故曰:“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也。”
    人君者无道,则内暴虐其民,而外侵欺其邻国。内暴虐,则民产绝;外侵欺,
    则兵数起。民产绝,则畜生少;兵数起,则士卒尽。畜生少,则戎马乏;士卒尽,
    则军危殆。戎马乏,则将马出;军危殆,则近臣役。马者,军之大用;郊者,言
    其近也。今所以给军之具于将马近臣。故曰:“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矣。”
    人有欲,则计会乱;计会乱,而有欲甚;有欲甚,则邪心胜;邪心胜,则事
    经绝;事经绝,则祸难生。由是观之,祸难生于邪心,邪心诱于可欲。可欲之类,
    进则教良民为奸,退则令善人有祸。奸起,则上侵弱君;祸至,则民人多伤。然
    则可欲之类,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夫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者,大罪也。故曰:
    “祸莫大于可欲。”是以圣人不引五色,不-于声乐;明君贱玩好而去-丽。
    人无毛羽,不衣则不犯寒;上不属天,而下不著地,以肠胃为根本,不食则
    不能活;是以不免于欲利之心。欲利之心不除,其身之忧也。故圣人衣足以犯寒,
    食足以充虚,则不忧矣。众人则不然,大为诸侯,小余千金之资,其欲得之忧不
    除也。胥靡有免,死罪时活,今不知足者之忧,终身不解。故曰:“祸莫大于不
    知足。”
    故欲利甚于忧,忧则疾生;疾生而智慧衰,智慧衰则失度量;失度量则妄举
    动,妄举动则祸害至;祸害至而疾婴内,疾婴内则痛,祸薄外则苦。苦痛杂于肠
    胃之间,则伤人也憯,憯则退而自咎,退而自咎也生于欲利。故曰:“咎莫憯于
    欲利。”
    道者,万物之所然也,万理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道者,万物之所
    以成也。故曰:“道,理之者也。”物有理,不可以相薄;物有理不可以相薄,
    故理之为物之制。万物各异理,万物各异理而道尽。稽万物之理,故不得不化;
    不得不化,故无常操。无常操,是以死生气禀焉,万智斟酌焉,万事废兴焉。天
    得之以高,地得之以藏,维斗得之以成其威,日月得之以恒其光,五常得之以常
    其位,列星得之以端其行,四时得之以御其变气,轩辕得之以擅四方,赤松得之
    与天地统,圣人得之以成文章。道与尧、舜俱智,与接舆俱狂,与桀、纣俱灭,
    与汤、武俱昌。以为近乎,游于四极;以为远乎,常在吾侧;以为暗乎,其光昭
    昭;以为明乎,其物冥冥。而功成天地,和化雷霆,宇内之物,恃之以成。凡道
    之情,不制不形,柔弱随时,与理相应。万物得之以死,得之以生;万事得之以
    败,得之以成。道譬诸若水,溺者多饮之即死,渴者适饮之即生;譬之若剑戟,
    愚人以行忿则祸生,圣人以诛暴则福成。故得之以死,得之以生,得之以败,得
    之以成。
    人希见生象也,而得死象之骨,案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
    谓之“象”也。今道虽不可得闻见,圣人执其见功以处见其形,故曰:“无状之
    状,无物之象”。
    凡理者,方圆、短长、粗靡、坚脆之分也,故理定而后物可得道也。故定理
    有存亡,有死生,有盛衰。夫物之一存一亡,乍死乍生,初盛而后衰者,不可谓
    常。唯夫与天地之剖判也俱生,至天地之消散也不死不衰者谓“常”。而常者,
    无攸易,无定理。无定理,非在于常,是以不可道也。圣人观其玄虚,用其周行,
    强字之曰“道”,然而可论。故曰:“道之可道,非常道也”。
    人始于生而卒于死。始之谓出,卒之谓入。故曰:“出生入死。”人之身三
    百六十节,四肢、九窍其大具也。四肢与九窍十有三者,十有三者之动静尽属于
    生焉。属之谓徒也,故曰:“生之徒也,十有三者。”至其死也,十有三具者皆
    还而属之于死,死之徒亦有十三。故曰:“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凡
    之生生,而生者固动,动尽则损也;而动不止,是损而不止也。损而不止则生尽,
    生尽之谓死,则十有三具者皆为死死地也。故曰:“民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
    亦十有三。”
    是以圣人爱精神而贵处静。此甚大于兕虎之害。夫兕虎有域,动静有时。避
    其域,省其时,则免其兕虎之害矣。民独知兕虎之有爪角也,而莫知万物之尽有
    爪角也,不免于万物之害。何以论之?时雨降集,旷野闲静,而以昏晨犯山川,
    则风露之爪角害之。事上不忠,轻犯-,则刑法之爪角害之。处乡不节,憎爱
    无度,则争斗之爪角害之。嗜欲无限,动静不节,则痤疽之爪角害之。好用其私
    智而弃道理,则网罗之爪角害之。兕虎有域,而万害有原,避其域,塞其原,则
    免于诸害矣。凡兵革者,所以备害也。重生者,虽入军无忿争之心;无忿争之心,
    则无所用救害之备。此非独谓野处之军也。圣人之游世也无害人之心,无害人之
    心则必无人害,无人害则不备人。故曰:“陆行不遇兕虎。”入山不恃备以救害,
    故曰:“入军不备甲兵。”远诸害,故曰:“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错其爪,兵
    无所容其刃。”不设备而必无害,天地之道理也。体天地之道,故曰:“无死地
    焉。”动无死地,而谓之“善摄生”矣。
    爱子者慈于子,重生者慈于身,贵功者慈于事。慈母之于弱子也,务致其福;
    务致其福,则事除其祸;事除其祸,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事理;得事理,则
    必成功;必成功,则其行之也不疑;不疑之谓勇。圣人之于万事也,尽如慈母之
    为弱子虑也,故见必行之道。见必行之道则其从事亦不疑,不疑之谓勇。不疑生
    于慈,故曰:“慈故能勇。”
    周公曰:“冬日之闭冻也不固,则春夏之长草木也不茂。”天地不能常侈常
    费,而况于人乎?故万物必有盛衰,万事必有弛张,国家必有文武,官治必有赏
    罚。是以智士俭用其财则家富,圣人爱宝其神则精盛,人君重战其卒则民众,民
    众则国广。是以举之曰:“俭故能广。”
    凡物之有形者,易裁也,易割也。何以论之?有形,则有短长;有短长,则
    有小大;有小大,则有方圆;有方圆,则有坚脆;有坚脆,则有轻重;有轻重,
    则有白黑。短长、大小、方圆、坚脆、轻重、白黑之谓理。理定而物易割也。故
    议于大庭而后言则立,权议之士知之矣。故欲成方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
    矣。而万物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圣人尽随于万物之规矩,故曰:
    “不敢为天下先。”不敢为天下先,则事无不事,功无不功,则议必盖世,欲无
    处大官,其可得乎?处大官之谓为成事长,是以故曰:“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
    成事长。”
    慈于子者不敢绝衣食,慈于身者不敢离法度,慈于方圆者不敢舍规矩。故临
    兵而慈于士吏则战胜敌,慈于器械则城坚固。故曰:“慈,于战则胜,以守则固。”
    夫能自全也而尽随于万物之理者,必且有天生。天生也者,生心也。故天下之道
    尽之生也。若以慈卫之也,事必万全,而举无不当,则谓之宝矣。故曰:“吾有
    三宝,持而宝之。”
    书之所谓“大道”也者,端道也。所谓貌“施”也者,邪道也。所谓“径”
    大也者,佳丽也。佳丽也者,邪道之分也。“朝甚除”也者,狱讼繁也。狱讼繁,
    则田荒;田荒,则府仓虚;府仓虚,则国贫;国贫,而民俗-侈;民俗-侈,则
    衣食之业绝;衣食之业绝,则民不得无饰巧诈;饰巧诈,则知采文;知采文之谓
    “服文采”。狱讼繁,仓禀虚,而有以-侈为俗,则国之伤也,若以利剑刺之,
    故曰:“带利剑。”诸夫饰智故以至于伤国者,其私家必富;私家必富,故曰:
    “资货有馀。”国有若是者,则愚民不得无术而效之;效之,则小盗生。由是观
    之,大奸作则小盗随,大奸唱则小盗和。竽也者,五声之长者也,故竽先则钟瑟
    皆随,竽唱则诸乐皆和。今大奸作则俗之民唱,俗之民唱则小盗必和。故“服文
    采,带利剑,厌饮食,而资货有馀者,是之谓盗竽矣。”
    人无愚智,莫不有趋舍。恬淡平安,莫不知祸福之所由来。得于好恶,怵于
    -物,而后变乱。所以然者,引于外物,乱于玩好也。恬淡有趋舍之义,平安知
    祸福之计。而今也玩好变之,外物引之;引之而往,故曰“拔”。至圣人不然:
    一建其趋舍,虽见所好之物不能引,不能引之谓“不拔”。一于其情,虽有可欲
    之类,神不为动,神不为动之谓“不脱”。为人子孔者,体此道以守宗庙不灭之
    谓“祭祀不绝”。身以积精为德,家以资财为德,乡国天下皆以民为德。今治身
    而外物不能乱其精神,故曰:“修之身,其德乃真。”真者,慎之固也。治家者,
    无用之物不能动其计,则资有馀,故曰:“修之家,其德有馀。”治乡者行此节,
    则家之有馀者益众,故曰:“修之乡,其德乃长。”治邦者行此节,则乡之有德
    者益众,故曰:“修之邦,其德乃丰。”莅天下者行此节,则民之生莫不受其泽,
    故曰:“修之天下,其德乃普。”修身者以此别君子小人,治乡治邦莅天下者各
    以此科适观息耗,则万不失一。故曰:“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
    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奚以知天下之然也?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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