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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论第十八

    师;然而暴国独侈,安能诛之,必不伤
    害无罪之民,诛暴国之君若诛独夫,若是,则可谓能用天下矣。能用天下之谓王。
    汤、武非取天下也,修其道,行其义,兴天下之同利,除天下之同害,而天下归
    之也。桀、纣非去天下也,反禹、汤之德,乱礼义之分,禽兽之行,积其凶,全
    其恶,而天下去之也。天下归之之谓王,天下去之之谓亡。故桀、纣无天下而汤、
    武不弑君,由此效之也。汤、武者,民之父母也;桀、纣者,民之怨贼也。今世
    俗之为说者,以桀、纣为君而以汤、武为弑,然则是诛民之父母而师民之怨贼也,
    不祥莫大焉。以天下之合为君,则天下未尝合於桀、纣也。然则以汤、武为弑,
    则天下未尝有说也,直堕之耳。故天子唯其人。天下者,至重也,非至强莫之能
    任;至大也,非至辨莫之能分;至众也,非至明莫之能和。此三至者,非圣人莫
    之能尽。故非圣人莫之能王。圣人备道全美者也,是县天下之权称也。桀、纣者,
    其知虑至险也,其志意至暗也,其行之为至乱也;亲者疏之,贤者贱之,生民怨
    之,禹、汤之后也,而不得一人之与;刳比干,囚箕子,身死国亡,为天下之大
    戮,后世之言恶者必稽焉;是不容妻子之数也。故至贤畴四海,汤、武是也;至
    罢不容妻子,桀、纣是也。今世俗之为说者,以桀、纣为有天下而臣汤、武,岂
    不过甚矣哉!譬之是犹伛巫、跛匡大自以为有知也。故可以有夺人国,不可以有
    夺人天下;可以有窃国,不可以有窃天下也。可以夺之者可以有国,而不可以有
    天下,窃可以得国,而不可以得天下。是何也?曰:国,小具也,可以小人有也,
    可以小道得也,可以小力持也;天下者,大具也,不可以小人有也,不可以小道
    得也,不可以小力持也。国者,小人可以有之,然而未必不亡也,天下者,至大
    也,非圣人莫之能有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治古无肉刑而有象刑:墨黥;慅婴;共,艾毕;菲,
    对屦;杀,赭衣而不纯。治古如是。”是不然。以为治邪?则人固莫触罪,非独
    不用肉刑,亦不用象刑矣。以为人或触罪矣,而直轻其刑,然则是-者不死,
    伤人者不刑也。罪至重而刑至轻,庸人不知恶矣,乱莫大焉。凡刑人之本,禁暴
    恶恶,且惩其未也。-者不死而伤人者不刑,是谓惠暴而宽贼也,非恶恶也。
    故象刑殆非生於治古,并起於乱今也。治古不然。凡爵列、官职、赏庆、刑罚,
    皆报也,以类相从者也。一物失称,乱之端也。夫德不称位,能不称官,赏不当
    功,罚不当罪,不祥莫大焉。昔者武王伐有商,诛纣,断其首,县之赤旆。夫征
    暴诛悍,治之盛也。-者死,伤人者刑,是百王之所同也,未有知其所由来者
    也。刑称罪则治,不称罪则乱。故治则刑重,乱则刑轻,犯治之罪固重,犯乱之
    罪固轻也。《书》曰:“刑罚世轻世重。”此之谓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汤、武不能-。是何也?曰:楚越不受制。”是不然。
    汤、武者,至天下之善-者也。汤居亳,武王居鄗,皆百里之地也,天下为
    一,诸侯为臣,通达之属莫不振动从服以化顺之,曷为楚、越独不受制也?彼王
    者之制也,视形埶而制械用,称远迩而等贡献,岂必齐哉!故鲁人以榶,卫人
    用柯,齐人用一革,土地刑制不同者,械用备饰不可不异也。故诸夏之国同服同
    仪,蛮、夷、戎、狄之国同服不同制。封内甸服,封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
    服,戎狄荒服。甸服者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终王。日祭、
    月祀、时享、岁贡,夫是之谓视形埶而制械用,称远近而等贡献,是王者之至也。
    彼楚、越者,且时享、岁贡,终王之属也,必齐之日祭、月祀之属然后曰受制邪?
    是规磨之说也,沟中之瘠也,则未足与及王者之制也。语曰:“浅不足与测深,
    愚不足与谋知,坎井之蛙不可与语东海之乐。”此之谓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擅让。”是不然。天子者,埶位至尊,无敌於天
    下,夫有谁与让矣?道德纯备,智惠甚明,南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莫不振动从
    服以化顺之。天下无隐士,无遗善,同焉者是也,异焉者非也,夫有恶擅天下矣?
    曰:“死而擅之。”是又不然。圣王在上,图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民载
    其事而各得其宜,不能以义制利,不能以伪饰性,则兼以为民。圣王已没,天下
    无圣,则固莫足以擅天下矣。天下有圣而在后者,则天下不离,朝不易位,国不
    更制,天下厌然与乡无以异也,以尧继尧,夫又何变之有矣?圣不在后子而在三
    公,则天下如归,犹复而振之矣,天下厌然与乡无以异也,以尧继尧,夫又何变
    之有矣?唯其徙朝改制为难。故天子生则天下一隆,致顺而治,论德而定次;死
    则能任天下者必有之矣。夫礼义之分尽矣,擅让恶用矣哉?曰:“老衰而擅。”
    是又不然。血气筋力则有衰,若夫智虑取舍则无衰。曰:“老者不堪其劳而休也。”
    是又畏事者之议也。天子者,埶至重而形至佚,心至愉而志无所诎,而形不为劳,
    尊无上矣。衣被则服五采,杂间色,重文绣,加饰之以珠玉;食饮则重大牢而备
    珍怪,期臭味,曼而馈,代皋而食,雍而彻乎五祀,执荐者百人侍西房;居则设
    张容,负依而坐,诸侯趋走乎堂下;出户而巫觋有事,出门而宗祝有事,乘大路、
    趋越席以养安,侧载睾芷以养鼻,前有错衡以养目,和鸾之声,步中《武》、
    《象》,趋中《韶》、《护》以养耳,三公奉軶持纳,诸侯持轮挟舆先马,大
    侯编后,大夫次之,小侯、元士次之,庶士介而夹道,庶人隐窜,莫敢视望;居
    如大神,动如天帝,持老养衰,犹有善於是者与不?老者,休也,休犹有安乐恬
    愉如是者乎?故曰:诸侯有老,天子无老,有擅国,无擅天下,古今一也。夫曰
    “尧、舜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不知逆顺之理,小大、
    至不至之变者也,未可与及天下之大理者也。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不能教
    化。是何也?曰:朱、象不化。”是不然也。尧、舜,至天下之善教化者也。南
    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莫不振动从服以化顺之;然而朱、象独不化,是非尧、舜
    之过,朱、象之罪也。尧、舜者,天下之英也;朱、象者,天下之嵬,一时之琐
    也。今世俗之为说者不怪朱、象而非尧、舜,岂不过甚矣哉!夫是之谓嵬说。羿、
    逢门者、天下之善射者也,不能以拨弓、曲矢中;王梁、造父者、天下之善驭者
    也,不能以辟马,毁舆致远;尧、舜者,天下之善教化者也,不能使嵬琐化。何
    世而无嵬,何时而无琐,自太皞、燧人莫不有也。故作者不祥,学者受其殃,非
    者有庆。《诗》曰:“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此之谓
    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太古薄葬,棺厚三寸,衣衾三领,葬田不妨田,故不掘
    也。乱今厚葬饰棺,故抇也。”是不及知治道,而不察於抇不抇者之所言
    也。凡人之盗也,必以有为,不以备不足,足则以重有馀也。而圣王之生民也,
    皆使当厚优犹不知足,而不得以有馀过度。故盗不窃,贼不刺,狗豕吐菽粟,而
    农贾皆能以货财让,风俗之美,男女自不取於涂而百姓羞拾遗。故孔子曰:“天
    下有道,盗其先变乎!”虽珠玉满体,文绣充棺,黄金充椁,加之以丹矸,重之
    以曾青,犀象以为树,琅玕、龙兹、华觐以为实,人犹且莫之抇也。是何也?
    则求利之诡缓,而犯分之羞大也。夫乱今然后反是:上以无法使,下以无度行,
    知者不得虑,能者不得治,贤者不得使。若是,则上失天性,下失地利,中失人
    和,故百事废,财物诎而祸乱起。王公则病不足於上,庶人则冻餧羸瘠於下。
    於是焉桀、纣群居,而盗贼击夺以危上矣。安禽兽行,虎狼贪,故脯巨人而炙婴
    儿矣。若是,则有何尤抇人之墓、抉人之口而求利矣哉?虽此裸而薶之,犹且
    必抇也,安得葬薶哉?彼乃将食其肉而龁其骨也。夫曰“太古薄葬,故不抇
    也,乱今厚葬,故抇也”,是特奸人之误於乱说,欺愚者而潮陷之以偷取利焉,
    夫是之谓大奸。传曰:“危人而自安,害人而自利。”此之谓也。
    子宋子曰:“明见侮之不辱,使人不斗。人皆以见侮为辱,故斗也;知见侮
    之为不辱,则不斗矣。”应之曰:然则以人之情为不恶侮乎?曰:“恶而不辱也。”
    曰:若是,则必不得所求焉。凡人之斗也,必以其恶之为说,非以其辱之为故也。
    今俳优、侏儒、狎徒詈侮而不斗者,是岂钜知见侮之为不辱哉?然而不斗者,不
    恶故也。今人或入其央渎,窃其猪彘,则援剑戟而逐之,不避死伤,是岂以丧猪
    为辱也哉?然而不惮斗者,恶之故也。虽以见侮为辱也,不恶则不斗;虽知见侮
    为不辱,恶之则必斗。然则斗与不斗邪,亡於辱之与不辱也,乃在於恶之与不恶
    也。夫今子宋子不能解人之恶侮,而务说人以勿辱也,岂不过甚矣哉!金舌弊口,
    犹将无益也。不知其无益则不知;知其无益也,直以欺人则不仁。不仁不知,辱
    莫大焉。将以为有益於人,则与无益於人也,则得大辱而退耳。说莫病是矣。子
    宋子曰:“见侮不辱。”应之曰:凡议,必先立隆正然后可也。无隆正,则是非不
    分而辨讼不决。故所闻曰:“天下之大隆,是非之封界,分职名象之所起,王制
    是也。”故凡言议期命,是非以圣王为师,而圣王之分,荣辱是也。是有两端矣:
    有义荣者,有埶荣者;有义辱者,有埶辱者。志意修,德行厚,知虑明,是荣之
    由中出者也,夫是之谓义荣。爵列尊,贡禄厚,形埶胜,上为天子诸侯,下为卿
    相士大夫,是荣之从外至者也,夫是之谓埶荣。流-汙僈,犯分、乱理,骄暴、
    贪利,是辱之由中出者也,夫是之谓义辱。詈侮捽搏,捶笞、膑脚,斩、断、枯、
    磔,藉、靡、舌纟举,是辱之由外至者也,夫是之谓埶辱。是荣辱之两端也。故
    君子可以有埶辱,而不可以有义辱;小人可以有埶荣,而不可以有义荣。有埶辱
    无害为尧,有埶荣无害为桀。义荣、埶荣,唯君子然后兼有之;义辱、埶辱,唯
    小人然后兼有之。是荣辱之分也。圣王以为法,士大夫以为道,官人以为守,百
    姓以为成俗,万世不能易也。今子宋子案不然,独诎容为己,虑一朝而改之,说
    必不行矣。譬之是犹以砖涂塞江海也,以焦侥而戴太山也,蹎跌碎折不待顷矣。
    二三子之善於子宋子者,殆不若止之,将恐得伤其体也。子宋子曰:“人之情,
    欲寡,而皆以己之情为欲多,是过也。”故率其群徒,辨其谈说,明其譬称,将
    使人知情之欲寡也。应之曰:然则亦以人之情为欲。目不欲綦色,耳不欲綦声,
    口不欲綦味,鼻不欲綦臭,形不欲綦佚。此五綦者,亦以人之情为不欲乎?曰:
    “人之情欲是已。”曰:若是,则说必不行矣。以人之情为欲,此五綦者而不欲
    多,譬之是犹以人之情为欲富贵而不欲货也,好美而恶西施也。古之人为之不然。
    以人之情为欲多而不欲寡,故赏以富厚而罚以杀损也。是百王之所同也。故上贤
    禄天下,次贤禄一国,下贤禄田邑,愿悫之民完衣食。今子宋子以是之情为欲寡
    而不欲多也,然则先王以人之所不欲者赏而以人之所欲者罚邪?乱莫大焉。今子
    宋子严然而好说,聚人徒,立师学,成文曲,然而说不免於以至治为至乱也,岂
    不过甚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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