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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尼第四

    天下实行呢?我才明白《诗》、《书》、《礼》、《乐》无助于治理乱世,但是还不知道改革它的方法。这就是乐天知命的人的忧虑。虽然如此,我现在已经找到改革的方法了。现在所谓的乐天知命,并不是古人所说的乐和知。无乐无知,才是真乐真知。所以就能无所不乐,无所不知,无所不忧,无所不为。这样说来,还有什么必要把《诗》、《书》、《礼》、《乐》抛弃呢?还改革它做什么呢?”额回面朝北拱手施礼说:“我也明白啦。”

    颜回出来把孔子的话告诉子贡。子贡听了,茫然不解,回家深思了七天,废寝忘食,以至骨瘦如柴。颜回又去向他说明,他才返回孔子门下,弹琴唱歌,诵读诗书,终身不止。

    陈国的大夫去聘问鲁国,私下去拜见叔孙氏。叔孙氏说:“我国有圣人。”陈国的大夫问:“不就是孔丘吗?”叔孙氏回答说:“是的。”陈国的大夫问:“怎么知道他是圣人呢?”叔孙氏说:“我经常听颜回说,孔丘处理一切事能不用心思只用身体。”陈国的大夫说:“我国也有圣人,您不知道吗?”叔孙氏问:“你说的圣人指的是谁?”陈国的大夫说:“老聃的弟子中有个叫亢仓子的,他掌握了老聃的道术,能用耳朵看,用眼睛听。”

    鲁侯听说了这件事,大吃一惊,派上卿带着厚礼去请亢仓子,亢仓子应邀来到鲁国。鲁侯谦恭地向亢仓子请教。亢仓子说:“您听说的是传话儿的瞎说。我可以不用眼睛和耳朵来看和呀,却不能互换眼睛和耳朵的功用。”鲁侯说:“这就更加神奇啦!这种道术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希望听您说说。”亢仓子说:“我的形体合于心智,心智合于元气,元气合于精神,精神合于虚无。假如有菜籽那样小的东西,轻声应答那样微弱的声音,即使是远在八荒之外,或者是近在眉毛之内,只要是和我有关的,我一定能感觉得到。竟然不知道是我的七窍四肢感觉到的,还是心腹六脏知觉到的,不过是自然而然就知道罢了。”鲁侯听了非常高兴。

    过了些日子,鲁侯把这件事告诉了孔子,孔子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宋国的太宰看到孔子,就问孔子:“你是圣人吗?”孔子回答说:“圣人我怎么担当得起,然而我是博学多识的人。”宋国的太宰又问:“三王是圣人吗?”孔子说:“三王是善于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的人,是不是圣人我就不知道了。”宋国的太宰又问:“五帝是圣人吗?”孔子说:“五帝是善于推行仁义的人,是不是圣人我就不知道了。”宋国的太宰又问:“三皇是圣人吗?”孔子说:“三皇是善于把握时机的人,是不是圣人我就不知道了。”宋国的太宰听了非常吃惊,又问:“既然这样,那么到底谁是圣人呢?”孔子听了太宰的问话,脸上的颜色都变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说:“西方有个圣人,不用治理国家就自然安定,不用表白就自然得到信任,不用施行教化政教就自然流行。多么伟大啊!老百姓无法用语言来赞美他。我怀疑他就是圣人,但是还不能断定是不是他确实就是真正的圣人。”

    宋国的太宰听了,心里暗想:“孔丘是在骗我吧。”

    子夏问孔子:“颜回这个人怎么样?”孔子回答说:“颜回的仁慈超过我。”子夏又问:“子贡这个人怎么样?”孔子回答说:“子贡的论辩能力超过我。”子夏又问:“子路这个人怎么样?”孔子回答说:“子路的勇敢超过我。”子夏又问:“子张这个人怎么样?”孔子回答说:“子张的庄重超过我。”子夏站起来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四个人为什么拜您做老师呢?”孔子说:“坐下!我告诉你。颜回能以仁慈待人但心肠太软;子贡能言善辩但在不该说的场合做不到沉默寡言;子路做事勇敢但不能谦让;子张态度庄重但不够随和。他们四个人确实都有长处,可是也有不足。就是把他们四个人的长处加在一起和我交换,我也不会答应。这就是他们拜我为师而没有二心的原因。”

    列子师从壶丘子林,与伯昏瞀人交朋友之后,就住在城南。跟他相处的人多得难以计数。虽然如此,但是列子的道术精微,天天和来人论辩,远近没有不知道列子的名声的。

    可是,列子与南郭子住邻居二十年,却从来不相往来。就是在路上相遇,也象没看见一样。列子的弟子们都以为列子与南郭子一定有仇。有个从楚国来的弟子问列子说:“先生与南郭子有什么仇?”列子说:“南郭子容貌丰满,内心沉静,耳无所闻,目无所见,口无所言,心无所知,面不改色。到他那儿去干什么呢?虽然如此,我还是与你们一起去看一看。”

    于是,列子挑选了四十个弟子与他同行。见到南郭子,看他果然象个泥塑一样,不能与他接近。他回头看了一眼列子,形体与精神不相契合,不能与人共处。过了一会儿,南郭子指着列子弟子中站在最后的一个和他说话,侃侃而谈,露出一副追求真理,无往不胜的样子。

    列子弟子感到很惊奇。回到住所,脸上都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列子说:“掌握了真谛的人保持沉默,穷理尽性的人也保持沉默。用沉默不语作为表达方式也是语言,用不知道作为知道也是知道。而以沉默作为不加表示,以无知作为不知道,也是一种言论和有知。于是,也就无所不言,无所不知;也就无所言,无所知。道理如此而已,你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列子学习道术,三年之后,心里不敢思考是非,嘴里不敢谈论利害,才得到老商氏斜眼看一下。五年之后,心里反而思考是非,嘴里反而谈论利害,老商氏才开颜一笑。七年之后,听凭心去想,心中反而没有是非;听凭嘴去说,反而谈不到利害。先生才让列子与他并席而坐。九年之后,纵情去想,信口而说,也不知道自己的是非利害,也不知道别人的是非利害,内心没有思虑,外物也好象不存在了。这之后,他的眼睛的作用和耳朵的作用一样,耳朵的作用和鼻子的作用一样,鼻子的作用和嘴的作用一样,所有五官的作用没有什么区别。于是心神凝聚,形体好象不复存在,骨肉都融化了。感觉不到身体所倚靠的,脚下所踩踏的,心里所思念的,言语里所包含的。如此而已,任何道理就无处隐藏了。

    起初,列子喜欢游览。壶丘子说:“你喜欢游览,游览的时候喜欢什么?”列子说:“游览的快乐在于玩得没有旧东西。别人游览,只是欣赏表面上看到的东西,我游览时则观察事物的变化。游览啊游览,没有人能辨别这两种不同的游览2”壶丘子说:“你的游览本来就与别人相同嘛,怎么说与别人不同呢?凡是从表面看到的,也同样能看到其中的变化。你只欣赏外物的变化,不知道自身也在变化。只顾游览外物,不知道用力观察自身。游览外物,追求的只是外物的完备,观察自己,才能获取自身的完善。获取自身的完善是最完美的游览;而只追求外物的完备不是最完美的游览。”

    列子听了这番话,于是终身不再外出游览,自认为自己还不懂什么是最完美的游览。壶丘子说:“这就是最完美的游览啊!懂得什么是最完美的游览的人,不知道要去的地方;懂得什么是最深刻的观察的人,不知道要观察什么东西。这样就一切事物都游览了,一切事物都观察了,这就是我所说的游览,这就是我所说的观察。所以说:这就是最完美的游览啊!这就是最完美的游览啊!”

    龙叔对文挚说:“您的医术很高明。我有病您能治好吗?”文挚说:“一切听从您的吩咐,但是要先说说您的病的症状。”龙叔说:“我的家乡有了荣誉我不感到光荣,我的祖国毁灭了我不感到耻辱;取得东西我不高兴,失掉东西我也不忧伤;看待活着象死一样,看待富有象贫穷一样,看待人象猪一样,看待自己象别人一样。任在目己的家中,就象住在旅馆里;看自己的家乡,就象落后民族的国家。这种种疾病,赏赐不能劝止,刑罚不威服,盛衰利害不能改变,喜怒哀乐不能移易。因此就不能事奉国君,也不能交结亲友,不能管教妻儿,不能使役奴仆。这是什么病呢?用什么方法能治好它呢?”

    文挚就让龙叔背朝光亮站着,他从龙叔的身后顺着光线照射的方向观看。过了一会儿,他说:“哈:我看到您的心了。心脏所在的地方已经空了,您已经接近圣人了!您的心脏中,六个孔已经流通,只有一个孔没有通畅。现在您把圣人的智慧当作疾病,或许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吧!这不是我浅陋的医术能治好的。”

    不依赖外物而永远存在的,是圣人的道。根据这样一种生存规律而生存,所以生命虽然结束而生存的法则不会灭亡,这是道的常情。根据这样一种生存规律而生存却死亡的,这是不幸。

    依赖外物而经常死亡的,也是自然之道。根据这样一种死亡规律而死亡,所以生命虽然没有结束而生理已尽,这也是常理。根据这样一种死亡规律应该死亡而得以生存的,这是幸运。

    所以不依赖外物而生存叫作道,根据道的规律而死叫作常理;依赖外物而死亡的也叫作道。根据道的规律而死亡的也叫常理。季梁死的时候,杨朱望着他的家门唱歌。而随梧死的时候,杨朱则抚摸着他的尸体痛哭。老百姓出生的时候,老百姓死亡的时候,众人或是歌唱,或是痛哭。

    眼睛即将失明的人,能先看到象鸟兽在秋天新长出的细毛那样微小的东西;耳朵即将聋的人,能先听到象蚊子飞那样微弱的声音;嘴里即将失去味觉的人,能先品味出淄水和渑水的区别;鼻子即将堵塞的人,能先嗅到火焦物朽的气味;身体将要摔倒的人,总是急着向前奔跑;精神即将迷乱的人,能先分辨是非;所以事物不发展到极端就不会走向反面。

    郑国的圃泽有很多修养品德的贤士,东里有很多济世治国的人才。圃泽有一个名叫伯丰子的弟子,从东里经过,遇到了邓析。邓析回头看着他的同伙笑了笑说:“给你们戏弄戏弄那个来人怎么样?”邓析的同伙说:“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呀!”邓析就对伯丰子说:“你懂得被人养活和自己养活自己的含义吗?被别人养活而不能自己养活自己的,就是猪狗一类的畜牲;养活别的东西而让他为自己所用,这就是人的能力。让你们这些家伙吃得饱,穿得暖,这是管理国家的统治者的功劳。而你们这些人,老老少少聚集在一起,只会搞些牲口圈里的垫草或厨房里面的东西,和猪狗一类畜牲又有什么不同的呢?”

    伯丰子没有说话。他的一个随从上前回答说:“大夫没有听说过齐国和鲁国有很多心灵手巧的人吗?他们有的精通建筑工程,有的精通制造兵器,有的精通音乐艺术,有的精通文字算学,有的精通指挥军队,有的精通宗庙祭祀,可以说是各种各样的人才很齐备了。但是他们之间谁也不能主宰谁,谁也不能役使谁。而主宰他们的反倒没有知识,役使他们的反倒没有才能,有知识有才能的人被没有知识没有才能的人所役使。你们这些执掌国家政权的人,也就是我们所使用的仆役,你有什么值得自负的呢?”

    邓析无言以对,只好看着他的同伙退了回去。

    公仪伯以力气大闻名诸侯。堂期公把这件事告诉了周宣王。周宣王备办了礼物去请他。公仪伯请来了。看他的样子,象是个没有力气的人。周宣王心里很疑惑,就问道:“你的力气怎么样?”公仪伯回答说:“我的力气能够折断春天的螽斯的大腿,能举起秋天的蝉的翅膀。”周宣王听了,变了脸色说:“我的力气能够撕开犀牛的皮,能够拖住九头牛的尾巴,我还嫌自己的力气太小。而你的力气只能折断春天的螽斯的大腿,只能举起秋天的蝉的翅膀,却以力气大而闻名天下,这是为什么呢?”

    公仪伯长叹一声,离开席位说:“大王问得好啊2让我把实际情况告诉你。我的老师有个叫商丘子的,他的力气大得天下无故,可是他的至亲都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从未用过他的力气。我死心蹋地地侍奉他,他才告诉我说:‘一个人想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必须去看别人不看的东西;要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去干别人不干的事情。所以,学习观察的人要先看整车的柴草,学习听声音的人要先听敲钟的声音。如果修养自己的心神,容易把握自己,外物就没有什么困难了。外物没有困难。所以名声就传不出自己的家庭。’现在我的名声闻名诸侯,是因为我违背了老师的教导,显露了我的本领。但是我的名声不是由于自负自己有力气得来的,而是由于善于使用自己的力气得来的,这不是远远胜过那些自负自己有力气的人吗?”

    中山公子牟是魏国的一个潜心修道的公子,他喜欢与一些有学问的士人交往,而不关心国家大事。

    他很喜欢赵国的公孙龙,为此,乐正子舆一伙人嘲笑他。公子牟问:“你们为什么嘲笑我喜欢公孙龙呢?”子舆回答:“公孙龙这个人,做事情不拜老师,学习不交结朋友,善于诡辩而论辩不合道理,思想无所宗主任意发挥而没有固定的流派。喜欢标新立异而言辞荒诞。他的目的就是要迷惑人心,折服人口,因此和韩檀之流整天在一起研究这一套玩意儿。”

    公子牟听后,变了脸色说:“你为什么把公孙龙形容得这样过分呢?请你谈谈你的根据。”子舆说:“我笑的是公孙龙欺骗孔穿。他曾经对孔穿说:‘善于射箭的人能够让后面的箭头射中前面的箭尾,射出的箭一发接着一发,箭和箭都连在一起,第一枝箭射中靶心,中间的箭没有掉下来的,最后一枝箭的箭尾正搭在弓弦上,从最后一枝箭的箭尾到第一枝箭的箭头,看上去就象一条直线。’孔穿听了,非常吃惊。公孙龙又说:‘这还不是最妙的。逢蒙有个弟子名叫鸿超,生了他老婆的气,就吓唬她。拉开黄帝的乌号弓,搭上黄地产的利箭,射向他老婆的眼睛。箭头飞到他老婆的眼珠前面,他眼皮都不眨,箭刚好没射到他老婆的眼珠就落到地上,连灰尘都没有扬起来。’这难道是聪明的人说的话吗?”

    公子牟说;“聪明人说的话本来就不是愚蠢的家伙能够明白的。后面的箭头射中前面的箭尾,是因为后面射箭与前面射箭的方向和力度都保持不变。箭头飞到眼珠前面眼皮不眨,是因为射箭的人心里有把握,箭飞到眼珠前,箭力刚好用尽了。你有什么可怀疑的呢?”乐正子舆说:“你是公孙龙的弟子,怎么会不掩饰他的缺陷呢?我再说说他更加荒谬的地方、公孙龙欺骗魏王说:‘意念不是本心。从事物的共相得不到事物的实际。物体永远分割不尽。影子从来就不移动。头发能悬挂住千钧重的东西。白马不是马。孤犊不曾有过母亲。’他这样违背客观规律的观点,真是举不胜举啊!”

    公子牟说:“你不明白这些最高深的道理,反而认为是错误的,大概真正错误的是你吧!意念涡灭就和本心相同。取消了共相就能得到事物的实际。物体分割到最后剩下的还是客观存在的物体。影子不移动,这是从影子不断改变推论出来的,改变以后的影子就不再是原来的影子。头发能悬挂千钧重的物体,这是由于头发受力均衡,受力均衡就不会折断。白马不是马,这是因为实体和名称是不同的。孤犊不曾有母亲,如果有母亲,那就不是孤犊了。”乐正子舆说:“你认为公孙龙的胡说八道都有道理,假如他放个屁,你也要去奉承他的。”

    公子牟听了,沉默了很久,然后告辞说:“请等几天,我再找你辩论。”

    尧治理天下五十年,不知道天下安定了。还是没有安定?不知道老百姓愿意拥护自己,还是不愿意拥护自己?他询问身边近臣,身边近臣不知道。问议政大臣,议政大臣不知道。又问在野的贤人,在野的贤人也不知道。

    尧就到大路上去微服私访。他听到儿童在唱歌谣:“使我百姓丰衣足食,无非是顺应那自然法则;抛弃技巧知识,就是顺应自然法则。”尧听了高兴地问道:“谁教你们唱这样的歌谣?”儿童回答:“我是从大夫那儿听来的。”尧又去问大夫。大夫说:“这是古代的诗句。”

    尧回到王宫,把舜召来,把天下禅让给他。舜没有推辞就接受了。

    关尹喜说:“自己能做到不偏执一端,事物的道理就自然显明。它行动时象流水一样顺其自然,它平静时象镜子一样照出事物的原貌,它反应外物时象回声一样不改变原样儿。所以,道是顺从事物的,只有事物自己去违反道,道是不会违反事物的。善于顺应道的人,不用耳朵,不用眼睛,不用力气,也不用心智。想顺应道却用视觉、听力、触觉、智慧去寻求,这是不适当的。道这种东西,变化莫测,刚刚看着就在眼前,转眼之间又出现在身后;发生作用的时候,它充满上下四方;不起作用时,又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它不是有心求道的人能够疏远的,也不是无心求道的人能够亲近的。只有虚心体会和穷尽本性的人能够获得它。”

    因此,有知识而自觉消除情感,能干而不去干,这才是真知真能。启发那些无知的事物,它怎么能产生情感?启发那些无能的事物,它又怎么能有所作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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