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珠宫垂厉禁,防微早在入关年。
既然皇宫之内宫禁森严,难近汉族女色,那就常住于圆明园吧!反正皇
帝驻跸圆明园也是祖制。许指严在《十叶野闻》中,即指出了咸丰帝常住圆明园的真意所在:“文宗厌宫禁之严守祖制,不得纵情声色,用托言因疾颐养,多延园居时日。”
咸丰五年年初,清政府彻底镇压了太平军的北伐军。同年春天,咸丰帝即欲前往圆明园游憩,福建道监察御史薛鸣皋上奏谏止。咸丰帝发怒了,要抖一抖皇帝的威风。他不但拒谏饰非,命将薛鸣皋交部议处,而且特别为此颁谕称:清朝皇帝在圆明园办事,本系祖制,近年来因军务未竣,故朕从未临幸园内,“朕兢业之心,中外臣民所共喻”。此外,咸丰帝还颇有些强词夺理地申辩说,自己若是为了贪图安逸,即使燕处宫中亦同样可以自耽逸乐,何必临幸御园才萌生怠荒的念头呢?自己无论在皇宫之内,还是在圆明园之内,是“同一敬畏,同一忧勤”。
上有所好,下必有投其所好者。
有奸侫之臣察知咸丰帝如此热衷于汉族女子后,于是不惜重金从江苏、浙江一带购买数十名妙龄美女,献与咸丰帝。更有大
臣曲意献媚说:现在天下多乱,而圆明园又地处郊外,应加强警戒,可令这些女子每三个人为一拨,每晚在皇帝的寝宫周围打更巡逻。咸丰帝自然懂得其中的奥妙,得此方便条件,可以随时将这些“值勤警戒”的美女召入殿内,随意召幸。
后来,咸丰帝干脆“金屋藏娇”,将其中四位特别美丽漂亮的女子加以位号,被称为“四春”,即牡丹春、杏花春、武陵春、海棠春。这四春佳丽分别居住于圆明园内的“镂月开云”、“杏花春馆”、“武陵春色”和“绮吟堂”。吴士鉴所作“圆明园四春”有云:
纤步金莲上扣墀,四春颜色斗芳时。
圆明劫后宫人在,头白谁吟湘绮词。
大概自咸丰五年至十年这一期间,咸丰帝可谓“尽显风流矣”。有一首清宫词,描绘了咸丰帝此时的酒色生活:
羊车望断又黄昏,懒卸新妆掩
苑门。
风逗乐声歌燕喜,不知谁氏已承恩。
羊车,即是古代宫内所用的小车,据《晋书·胡贵妃传》记载,晋武帝不但后宫嫔妃众多,其中得其宠爱者也是很多,这可难坏了晋武帝,每日“莫知所适”,不知道去哪位妃子处才好,于是经常乘坐羊车,任马由缰,羊车走到哪位嫔妃之处,即临幸哪位嫔妃。各位嫔妃为了争宠,“乃取竹叶插户,盐汁洒地,以引帝车”。
懿贵妃对于咸丰帝贪恋沉迷于其他女色,特别是圆明园四春及汉族的小脚女人,醋意大发,但又不敢直接规劝咸丰帝,曾多次向皇后报告相关情况。但是,此时的皇后也已对咸丰帝失去了规劝的信心,只能无可奈何地劝那拉氏接受这一现实。
咸丰帝面对如此众多的娇媚女子,性生活无所节制,“旦旦戕伐,身体久虚”,头昏眼花、腰疼腿软、浑身无力,开始步入了风流鬼的危险之途。每逢天坛、地坛、社稷坛或太庙大祭之时,咸
丰帝常常因担心腿脚无力,于升降宝辇,或上下台阶时跌倒而失仪,不敢亲临,只能派恭亲王代劳。后来,内忧外患交相而至,身体愈坏,患上了吐血之症。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英法联军的枪炮之声,惊醒了咸丰帝温柔乡中的一场“春梦”。
“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这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五面对国内动荡不安、民怨沸腾的局势,而破罐破摔、得过且过、及时行乐的心理表现。
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此时的咸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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