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连弩等候大鱼一出就射杀之。到了之罘,终于射杀了一条巨鱼。凡此种种迹象,都预示着秦始皇命运的不妙,可他依然我行我素,不把它们当一回事,也没有把继承人的问题摆上重要议事日程。
到了平原津,秦始皇就病了,因他厌恶说“死”,群臣都不敢言死事。直到病入膏肓,他才用玺书赐公子扶苏:“把军队交给蒙恬,你快到咸阳参与丧葬。”遗书已封,在中车府令赵高
处,还没有交给使者。七月丙寅,秦始皇崩于沙丘平台。丞相李斯考虑到皇上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就秘不发丧,只有胡亥、赵高及所幸宦者五六人知道。为了避臭,棺材载于辒凉车中,原来的宦者继续装假,上食、百官奏事像平常一样,一个宦官从辒凉车中应答外面的奏事。这时,一场惊世阴谋发生了。
赵高担任中车府令(御用车队队长)。有一次,他犯了大罪,秦始皇派蒙毅治狱当死,是秦始皇可怜其才予以宽恕,还复其官位(所以有才无德更是可怕)。赵高对蒙毅异常嫉恨,加上扶苏和蒙恬共同戍边,感情深厚,扶苏一旦登位,必然重用蒙恬兄弟,自己则岌岌可危;而胡亥是自己的学生,而且,按胡亥既往的表现,属于调皮捣蛋有余,专心干事不足的“问题学生”,自己控制他不难,于是狗胆包天的赵高首谋发动政变。
他悄悄地找到胡亥,说扶苏上台对他不利。以胡亥的智力,开始根本还想不到政变,只是想认命。赵高怂恿他说:“如今天下之权,存亡在您与赵高及丞相李斯而已,愿您图之。统治人与被人统治,制人与受制于人,岂是一样?”胡亥心动了,但假意推辞:“废兄而立弟,是不义;
不奉父诏而畏死,是不孝;能薄而才低,强抢他人的功业,是没有自知之明:三者逆德,天下不服,身殆倾危,社稷将亡。”胡亥能够说出这样的道理,应该说,此时的胡亥尚有一丝清醒。
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性命关天的事,赵高怎么会放弃?他以商汤、周武王杀其主,而天下称义等典故再三力劝,胡亥才喟然叹曰:“今父皇未丧,岂宜以此事麻烦丞相哉!”其潜台词是,我愿意,李斯会同意吗?赵高马上打了包票,说事不宜迟,马上去找李斯。
李斯听后,如五雷轰顶,大惊失色:“安得亡国之言!此非人臣所当议也!”赵高估计应该自学过心理学,他说:“君侯自料能孰与蒙恬?功高孰与蒙恬?谋远不失孰与蒙恬?无怨于天下孰与蒙恬?长子(扶苏)旧而信之孰与蒙恬?”赵高紧紧抓住了李斯贪图富贵荣华的心理弱点。因为李斯少时,曾经当过小吏,看到在厕所里的老鼠吃粪便,还得担惊受怕,而粮仓里的老鼠,却是安享好的粮食,于是得到启发:“人有无出息,就像这老鼠一样看呆在什么地方”。从此他就把出人头地、功名利禄作为自己孜孜以求的目标。
李斯,在赵高的威逼利诱之下,乃仰天而叹,垂泪叹息:“天啊!偏偏我独遭乱世,既我不能死,怎么才能依靠呢!”于是李斯决意助纣为虐。三人合谋诈称李斯受秦始皇遗诏立胡亥为太子,又矫诏:“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蒙恬能不匡正,为人臣不忠,赐死。”使者至上郡发诏,扶苏大哭,入内舍欲自杀。蒙恬觉得其中有诈,阻止他赴死,希望复核一下情况,而扶苏为人老实,不疑有假自杀而亡。蒙恬不肯就死,被抓到了阳周。
心腹大患已除,胡亥、李斯、赵高大喜。回到咸阳,立即发丧,胡亥立为二世皇帝,以赵高为郎中令,侍中掌权。李斯的丞相已经是升无可升,依然担任丞相。他只暂时是保住了职位,得到利益的是胡亥和赵高,历史证明,他只不过是替人做嫁衣而已。
昏庸糊涂的胡亥上台,就基本宣告了秦朝的死亡。
人头畜鸣:一代弱智的昏君
说胡亥昏庸糊涂,他到底有哪些值得狗仔队们熬更守夜的“逸闻趣事”呢?
有
人说胡亥“人头畜鸣”,就是说他白长了一个人的模样,思维却如同畜生般愚钝。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胡亥是不愧于这个“称号的”。前面我们已经说过胡亥破坏朝仪,轻佻搞恶作剧的故事,而这只是他弱智的“小儿科”。即使登基后,他这样的故事也不少:
欲漆城墙。胡亥没有吃过苦,他的智力,按史书的记载,恐怕只有小学六年级的水平。据《史记·滑稽列传》记载:“二世立,又欲漆其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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