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女们在年龄阶梯制的一种象征。当然,也许其中也包含着保护妇女贞操的意义。但贞操是不能靠制度来保全的。
阿部年晴说,马赛人以及古基(音译。——译者注)人身上表现出的典型的东非年龄阶梯制,是将人生按年龄分为几个阶段,并赋予每个阶段以独特的行为方式以及相应的权利和义务,而这又是一个生命的整体,同属于相互依存的社会体系。也就是说,人生就在这种体系中按阶段发展。染黑牙不过是女人属于一定年龄层的象征,虽然其中
也包含了贞洁的意思,但实际上没有成为保护女性贞洁的制度性屏障。染黑牙与剃眉没有起到像欧美人想象的使有夫之妇远离异性诱惑的实体作用。染黑牙与剃眉的女性也有不一样的性感,对男人同样诱惑,我们可以从歌磨的春画中知道这一点。这正如斯温森说的那样,这是女人从姑娘到妻子、母亲的角色转变,即在整个人生过程中向着完结迈出的新的一步的象征。
据阿部年晴说,马赛族的姑娘通常会有三个恋人却能够相安无事。只是“这样的自由只在割礼之前可以享受,一旦完成割礼结婚后,便要开始过为人妻母的家庭生活”。再结合斯温森的记述,我们便可以对德川时期少女的生活状态,以及有夫之妇染黑牙的风俗有个比较正确的认识。这一习俗是德川社会还存在着日本意义上的年龄阶梯制的印证。而在农村,因还存在私通的风气,所以少女们在结婚之前充分享受性自由,这是广为人知的事实。而且青年团是年龄阶梯制的典型代表,与马赛族被称为战士的青年组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当然,这个问题因社会阶层不同而有较大的差异,我们不能一概而论。斯温森说:“我们这些对日
本这个国家还不是很了解的西方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如何才能对一般日本人的性格以及特征作正确而且仔细的描绘呢?对一个完全均质社会的描述尚有困难,更不用说混杂着多种要素的日本社会了。因为各阶层间划有非常明确的界限,相互之间社会地位完全不同,利益互相对立,因此很自然地这些因素造成了国民性格的多样性。即使对某一部分的考察是真实合理的,但放在另一地方就可能是不适用的”。因此需要我们谨慎对待,但就现在谈到的年龄阶梯制这个问题来说,或许可以这样来理解这种“不一致”:虽然在统治阶层里也常常可以看到元服以及其他的风俗,但这种风俗更原始地根植于底层的民俗社会中。不过,这种年龄阶梯制在德川社会存在的意义还是没有充分阐明。
染黑牙和剃眉之外,纳妾的风俗也让人对日本女性的地位产生怀疑。斯温森甚至疾呼:女性地位是“日本社会秩序中最悲惨的部分”。用豪吉森的话来说,“这个岛国有很多真正的亲情,对老人的关爱和对孩子的关怀,但只有一个人值得同情,那就是妻子”。因为她们不得不和妾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阿尔曼容也持有同样的看法。“在夫妻关系中,妻子被放置在一个极其低
下的位置上,让人无限慨叹”。张伯伦在《日本事物志》的“女性的地位”这一章中论述道,日本的妇女们“一直处于被男人掌控的状态,因此拥有宽容心的欧洲人谁都会感到心痛”。因为“女人受到‘三从’观念的束缚,而且丈夫可以随心所欲地跟妻子离婚”。但是他又补充道:“认为日本女性实际上遭受虐待的想法是与作者的意图相违背的”。在日本不存在伊斯兰国家那样将女人隔离的房间,也没有要求女性裹薄纱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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