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辰光,到瘌痢先生家里收拾了一番。把先生家里所有的盘盘罐罐、油灯火烛都收拾得一干二净。
夜里困觉了,呆大对瘌痢先生讲:“我从来都困床里隔的。”瘌痢先生也不与他计较,两人不多话,便早早睡下了。困了没多久,呆大就讲了:“瘌痢先生,脚抽下。”瘌痢先生很奇怪:“刚困下来,你怎么了?”呆大包牢肚皮讲:“不晓得啥东西吃错了,我要上茅坑(厕所)。”原来,呆大夜饭吃下去的菜饼开始起作用了。此时正值深冬,天寒地冻,被窝刚刚困点热,一进一出弄得一点热气都没。瘌痢先生看在呆大丈母娘的面上,也就不与呆大计较了。
呆大拉完又爬回床上困觉。困了没多久,呆大又在喊了:“瘌痢先生,脚抽下。”“哎,这个东西,咋会尿圬(屎)不息格嘛!”瘌痢先生有些生气了,抱怨了几句。呆大也不理他,自顾自摸出去,找地方方便去。摸摸尿桶满了,便把床踢板上的火篮拿过来,一顿尿圬,拉拉满,小小心心摆回去。
没困多久,呆大又喊了:“瘌痢先生,脚抽下。”
“鬼诳着了,介格恶心人。”瘌痢先生开始骂骂咧咧。呆大还是不理他,摸出去,将台桌上半缸豆腐乳凑凑满,又小小心心摆回去。半夜三更,呆大折腾来折腾去,瘌痢先生有苦说不出。但跟呆大又讲不清,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困回去。可是没想到,过了不久,呆大又在那里喊:“瘌痢先生,脚抽下,我还要上茅坑。”这下子,就像茅铺着了火,瘌痢先生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呆大自己死蛮急,也顾不上听先生骂,东摸西摸摸不着东西了,只剩一只西瓜帽,黑漆墨乌拿过来,一泡尿圬拉拉满,又小心地摆回去。这个瘌痢先生虽然头顶心没几根毛,却特别爱面子,这只西瓜帽就是他的命根子,在呆大丈母娘面前从来没摘过,就怕自己的瘌痢头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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