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老妇再次传送:
云娥酷似董娇娆,每到春来恨未消;
谁知蓬山天样远,画栏咫尺是红桥。
王偁在张家紧邻住了数月,却总是飓尺天涯,无以传情。林鸿虽然在诗中感叹与红桥相隔“天样远”,但因有了房东老妇的殷勤传书,他与红桥的心日日接近,两人一天里都有好几次诗书来往,柔情弥漫在院墙两边。
见此状况,王偁心中象喝了一坛子醋似地酸溜溜的,既羡慕又嫉妒,可感情难强求,他只好无奈地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的办法,托言家中有事,暂时回永泰去了。
这里留下林鸿独居,更是日夜做诗,与隔墙的红桥传情达爱,两人的感情发展得极为迅速。隔墙传情终于满足不了两颗互相渴望着的心,林鸿借口张家住房宽敞凉爽,搬进张家借居。此时张红桥的姨母已经年老体衰,不理世事,所以张红桥与林鸿同居一院之中,实际上已成了一对双栖的鸳鸯,日日相伴夜相守。林鸿濒临枯竭的心重新燃起了爱火,拥香抱玉,使他乐不思蜀。张红桥则窃喜此身有所归属,守着如意的郎君,感到二十岁的生命历程中从未有过的温馨和满足,这种心情从她的诗中表露了出来:
芙蓉作帐锦重重,比翼和鸣玉露中;
人道瑶池春似海,月明飞下一双鸿。
日子在甜甜蜜蜜中过去,两人厮守一处,却并未谈及正式婚娶之事。林鸿或许是心有隐衷;张红桥则是沉醉在幸福之中,忘了那些俗套的仪式。
王偁在家乡住了些时日,心中却仍忘不了张红桥的傅影,干脆又随便找了个借口,返回闽县,又住进张家的隔壁。虽然不能揽佳人入怀,他仍然设法窥视张红桥的秀姿,暗中买通张家的丫鬟,让她时常撩开红桥闺房中的窗纱,使他对里面的景致一览无余。坐在自己屋子的窗前,他不但偷看了张红桥的风韵美态,而且还见到了男欢女爱的调情镜头,无聊之时,情不自禁地写下了堪称淫诗的“酥乳”
一双明月贴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圆;
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声露珠悬。
此等无遮无拦的淫秽诗句,竟也被张家丫鬟传到了红桥闺阁中。张红桥见诗,心中愤怒难遏,痛斥了丫环,也使得王偁深感没趣,只好灰溜溜地返回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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