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新春我都要写点东西,写下我的希望。今年我写下博物馆的社会责任这个题目,寄托着我的期待。
为什么要说博物馆的社会责任这个话题,因为博物馆的社会责任感日益淡漠,而功利感却日益强烈。当然这不是博物馆独有的现象,在市场经济中,文化的责任感普遍被忽视了。前不久八位作家、文学评论家座谈“技术主义时代的文学”,他们惊呼技术主义时代的实用主义价值观冲击着严肃文学的创作,文学整体边缘化了,呼吁文学价值的回归。艺术评论家贾磊磊在《娱乐至昏》一文中,阐释(美)尼尔·波兹曼著《娱乐至死》一书的主旨时指出,无休止地娱乐与无边界的娱乐,会使我们失去活着的意义与价值。这是中国文化界呼唤价值理性的声音,人们正在担心工具理性过度膨胀使文化至昏。博物馆的情况又怎样呢?
还好。国际博物馆界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法国就出现了一些人士大声疾呼博物馆的社会责任,唤起博物馆宗旨的讨论,这就是后来形成生态博物馆运动和新博物馆学运动的先驱。博物馆走出去、走向社会,这是博物馆发展的合乎逻辑的趋势。我在1987年撰写的《博物馆演变史纲》中,设置了一小节论述这种趋势,我认为“博物馆正从内向发展转为外向发展,它已经走完了从秘藏到上层开放到社会开放的历史进程,进入了博物馆外化的新阶段。博物馆将更深入地植入社会之中,发挥出更广泛更巨大的博物馆作用”(见《博物馆的沉思》)。虽然“为社会及其发展服务”的宗旨已经写入定义,虽然新博物馆学的思想已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