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笔者正以“引进与选择”为主题写《三谈西方博物馆文化的引进》小文时,读到中央*局第七次集体学习的报道。胡锦涛总书记在学习中提出吸收借鉴外国文化时,“要坚持从我国国情出发,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辩证取舍、择善而从”,“在文化观念上决不照抄照搬,在发展模式上决不简单模仿”。他说的两个“坚持”,两个“决不”极具指导意义。
西方文化不是静止不动的,它处于历史发展的进程之中。新的思潮、新的理念、新的模式,有的具有长远意义,有的则只有暂时意义,有的并不具有正面意义,因此引进就要有所把握、有所选择。战后西方的思想文化新潮蜂起,也影响着博物馆文化的前进与变革。长期思考博物馆改革并把现代生态理念和现代环境理念引进博物馆的国际博协主席里维埃和于格·戴瓦兰在他们任内完成了对博物馆定义的革命性重写,把“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的宗旨铸入新定义中,推动了博物馆向现代化、社会化的新阶段迈进。之后,某些理论家想把一些新思维理论化,打出了新博物馆学的旗号。当然,强调博物馆应具有“人的属性”和“社会武器”的属性是博物馆新思维的重大贡献,但是新博物馆学者把人的属性的意义夸大了。他们把博物馆本质特征的物的意义边缘化了,视为一种手段,难怪受到主流理论界的抵制。国际博物馆学委员会前主席马丁·施尔说,这样下去“博物馆就没有了”。他的前任冯·门施说,“我个人同意新博物馆学运动把博物馆的物置于社会广泛的联系之中,但是否定传统功能我就不同意了”。笔者认为任何理论创新都必须在传统精华的基础上前进,而不是在传统的废墟上另来。新博物馆学对传统博物馆学的批评和主流博物馆学派对新博物馆学的批评,走过了反思再反思的路途。1998年国际博协墨尔本大会期间主流博物馆学派和新博物馆学派走在一起探讨契合点。之前,曾任国际博协执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