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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遗产隔岸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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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观与建筑并没有压迫旧的景观,它们没有在这个舞台上,以新代旧地去争夺,而是共存共生。这就如同一张画如何将不同的形态色彩构成一起和谐相处。一张画考验的是一个艺术家的能力,而一个城市则拷问着所有人的品格和能力。澳门走到今天,除了设计者、市民,还有政府的控制,因为我们都对这个家园有所敬畏,在城市的背后应该还存在一个人的目光没有到达的地方,包括地脉、气脉和人脉,矛盾永远伴随着我们,城市也与时俱进。创造与保护,传统与现代,今天与未来,每一天依旧在考验着我们,我们是否还有能力,我们怎么对待这份属于人类的遗产。 许许多多的记忆在我们成长的路上被隔断了,我们已经难以触摸那一个历史长河的悠然与波涛,在中国的内地,毁坏历史的种种惨剧发生在城市与乡村,关于这个城市以及我们的乡村的过去,我们只能口说给后人了。是急速变化的时代还是躁动不安的心把记忆抽走,难道我们可以一夜之间集体地离开我们的背景,离开我们的土地,离开我们的岁月吗? 隔岸来到澳门,我们是否又恢复了记忆。本土妈阁庙、关帝与普济观音,与各种西来的教堂,风格异样的形态并置。让我们真正站在了东西文明的平台品味不同之妙处,除了各种古典风格在建筑遗存的表达之外,实际上这种对比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它是活的继续与存在,比如从16世纪欧洲古典建筑的教堂——老椤佐教堂所具有巴洛克风格,到了上世纪30年代红街市德国理性主义建筑,直到回归前的后现代主义建筑澳门艺术博物馆,让我们在一个不宽的海湾纬度中感同身受了一个400多年的建筑史,以及这个活的历史迎面而来的人文气息。今天的红街市一楼是人来人往的菜场,二楼是宁静致远的鸟市,物质生态的熏染没有改变建筑进化与文明推衍,反而使建筑获得了异样的再造与生命,大三巴博物馆与居民街巷、历史博物馆与炮台残墙、海事博物馆渔鱼相望,这一切不是电影蒙太奇制造而是我们肌肤体味,心灵相握。同样,葡京与金沙的共存也让我们惊叹和谐相处魅力无限,不同的文化立场自由意志的共享,沉醉,合唱。这个酿了几百年的老酒刚刚打开,我们要让它变成千年甚至永远。 1557年前,白鸽巢石洞中一个诗人贾梅士的声音至今还在回响。几千年前端午的桨还在划动,一个城市的空间并没有全部装在博物馆里,博物馆的墙可以容纳历史的一个切面。假如汉字是我们拥有的无限荣耀,我们今天还拥有我们的城市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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