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从西安出发,驶出城区上高速公路一直北行,一路上见到的尽是杂草遮挡不住的黄土高坡。两个半小时后,当汽车进入黄陵县城之北一公里处时,眼前陡然出现一片浓郁的青山,仿佛一路的秃山在此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让人一时难以适应。但是,当地的人都知道,过了这一座山,后面依然是一路的黄坡裸土。眼前这座柏林簇拥的青山只是黄土高原的一处风景,一个点缀。
这座青山就是桥山,我们的远祖轩辕黄帝的陵园。
我乘坐的是西安开往延安的长途班车,在黄陵下车的就我一人。好心的司机把车径直开进轩辕广场,免了我下车问路的麻烦。
轩辕广场是黄帝陵景区的第一个景点,也是上桥山的入口。广场与桥山陵园之间是一个面积颇大的人工湖,湖面架桥,称“轩辕桥”。
轩辕桥和人工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这个广场让人感到好生奇怪,它不同于所有我见过的别的广场那么平平坦坦,它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石滩,近万平方米的场地全是由大型鹅卵石铺成,石头与石头之间虽然灌注着水泥,但并不将石头间的沟壑填平,所以在上面行走必须格外小心,每迈一步都是一次不轻松的历程。
我坐在广场一角的小吃摊吃着陕北独有荞麦凉粉,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个广场。小吃摊的女老板告诉我,这个广场由5000个石头铺成,每个石头代表一个年轮,所以轩辕广场就象征中华民族5000年的文明史。
经人这么一说,我眼前的这些石头一下子就有了灵气,在我心里变得生动起来,每一个石头似乎就是若干幅图景的重叠,一页页翻开,都能看到先人的脚印和他们劳作与生活的场景,从远古、中古,到近代、现代。
我佩服广场设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