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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族史研究五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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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初,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关系到我们国家和民族危急存亡的重大问题。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由于当时国民党政府坚持不抵抗主义,一味姑息妥协,导致日本帝国主义者对我不宣而战,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地,未逾月而占领了东三省全部,继而挥戈南下入关,步步进逼,又控制了整个华北大部与热河、察哈尔(今河北省西北部张家口一带以及内蒙古自治区东部附近)。北平四郊多垒,岌岌危在旦夕。 当时我正就学于燕京大学历史系,既未克投笔从戎,报效祖国,只有亲身参加到如火如荼的救亡图存的全国性抗日运动中去,高声疾呼,唤起全国民众共同抵制日货,以为救国图存之大计。每深思熟虑,而尤痛史与国之偕亡,于是发愤专攻清史与满族史,服膺先师洪煨莲(业)、邓文如(之诚)诸教授平日谆谆教导的"救亡不忘读书"、"读书必须把汉学从日本东京抢回中国北京来",清史与满族史当然是我们和日本学术界争夺的主要目标之一。日本学者之所以敢于夸口汉学之中心在他们那里--东京。并非在其他所有研究领域均比中国学者领先了多少,不就是因为在清史与满族史方面比我们领先了一些嘛?而日本国内一般学人之所以积极研究清史与满族史,如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不惜任何重大代价去搜集史料、图书和档案(不但尽量搜集在黄河流域的一切有关资料,而且扩展到连长江流域的一切资料也包括在他们搜集范围之内),另外重礼延聘日本国内一部分与此有关的一流学者,考察东北的风土人情、考古文物,论证开原、铁岭以北吉林、黑龙江大片土地之均非中国领土,妄图将"满洲国"从中国版图上脱离出去,使之有历史根据,使之成为日本控制下的殖民地的合法化。 我从此时开始立志专攻清史与满族史为生平的主要目标时,两师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并告诫我说,日本人搞学问的确有他们的一套,目前他们研究水平以及他们占有的资料和出版专著也均比我们强,如果想要超过他们,绝非一人一朝一夕之功,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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